哥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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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你冷静!”赵立楠先发制人,将她一把搂住,刚好楼层到推着往外走。

她脚步被人推着动,视线却一直盯着那人。

那人迎着她视线,竟也一言不发,和那晚初见一样没有丝毫感情的起伏。

明当当爆炸了,“滚开!”将赵立楠一推,接着随手拂了一桩东西,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片在地上炸裂,很快,郁香散发,整个空间被扩满。

原来是香薰瓶。

“怎么回事?”如果她不开口,她怀疑这现场所有的人都能对她打马虎下去,没有任何人要向她解释的意图,包括这个分别六年的男人。

他眉间微微蹙,当那瓶浓香在空中散满时。

“就你看到的这样,公司是哥的。”

清冷的声线和昔日不同,昔日是会带她偷喝绿豆汤的温暖哥哥。

现在的不是。

“你谁哥?”她觉得好笑,讽刺地翘唇角,直勾勾盯他。

他并未因这句讽刺生气,只滚了下喉结,对她说,“来办公室,我们好好聊。”

“不用了。我根本就不会进去。”她说完将又安抚过来的赵立楠拂开,自己走进电梯,不耐烦盯他一眼,“还不下?”

时郁一个眼神给旁边的保镖,保镖立即领悟,欲将她从电梯内弄下去。

“你动动试试看。”明当当一点不怵,那帽檐下的冷冽目光如刀锋在人身上刮着。

保镖本来也不敢大动,这会儿一闻言更加不敢动了。

他尴尬立着。

同赵立楠的尴尬一样无所遁形,赵立楠只能硬着头皮上,对明当当好言相劝,“外头这么多人,你下去也不安全,况且事已成定局无论发多大脾气,你已经是NEXT的人,现在这样冲出来,要被媒体写成什么样子,得考虑下后果?”

“闭上你的嘴。”明当当懒得和这女人讲什么道理,直接按关门键,按了好几下,那烦躁的频率显示她的心绪。

他凭什么?

凭什么骗她?

那六年什么后果他不知道?

他们形同陌路,何必又强行粘合在一起,还是以这种欺骗的方式?

她真的快气爆炸了,所以无论表面多么强势,内心都一塌糊涂。

“当当……”

他每叫她一次名字,她都感觉窒息。

倏地,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人拦腰扛上肩,在怔忪的毫无动作的七八秒后,后知后觉自己被怎样对待了,她惊怒地一口咬上他左侧脖颈,书里常有妖精吸书生血的描述,这下明当当算体会到这种诱惑了,他的血是甜的……

混合自己眼眶莫名其妙掉下的一滴咸的东西,相缠入味变成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但她的情绪在这种味道的刺激下,高昂亢奋像在集中全部力量飚一个转音,落成时必然天崩地裂。

“时郁你这个骗子!”她被扛进一个满是软包墙壁和地板的空旷房间,连东西都没办法砸,只有痛快的骂他,指着他鼻尖叫他滚,“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看见你就恶心!”

他没有立即滚,而是单手抚颈侧,那里血糊糊,有鲜血从他指缝流下。

赵立楠和一众人都吓崩,倒处找着止血的东西手忙脚乱,他在一片混乱的动静中,浅褐色眸子一瞬不瞬侧头盯着她,连气息都未剧烈起伏,着衬衫的胸膛只是偶尔稍稍跃动一下,表示他还活着的平淡信号。

“你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呢?回来了又为什么要骗我呢?”她狂躁,终于找到角落里的几把椅子,全部扔在地上,扔在墙上,朝着他的方向,他仍无动于衷,任由一众人给他手忙脚乱拿东西止着血。

似乎要让她发泄够,他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直到她终于不再砸东西,而是开始往门的方向跑。他轻而易举把她扯过来,扣着她手腕往后推了几步,接着弯腰捡起一张椅子,把她扣在椅子中。

“别跑了,先想想违约金。”这话无疑火上浇油,明当当眼神几乎将他盯出一个窟窿。

他任她盯了几秒,继而放下她,自己转身离去。

明当当又开始砸东西。

赵立楠在旁胆战心惊,想离开,又怕这姑娘伤着她自己,简直难受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

楼下,疯狂的乐迷仍在聚集。

办公室内,男人的肩膀衣料上染着星点状的血,触目惊心。

白色与红色的碰撞,令人思绪都失控。

他拧着眉,打算处理一点公事,结果满脑子她刚才的话:

你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呢?

回来了又为什么要骗我呢?

……

不单单是指今天,还有六年前他的言而无信:

我们一起到那边生活。

对不起哥这边出了点意外……

……

放下趣÷阁,时郁倒回椅内,拇指食指按摩太阳穴,无限叹息。

……

“这首歌叫《动物园站下》,我很多年前写的,下一首叫《空头支票》也是同时期的歌曲。”排练房内,明当当从柜子里找到一把吉他,她挂着吉他坐在地板上打开手机直播,从早上九点已经唱到快十二点,仍在继续。

原本明晰的声线已经沙哑,却不妨碍她情绪的完美,一旦碰触音乐,她似乎都有着令听众沉迷的魔力,包括她自己都仿佛被感染,于是这场线上演唱会时长足足朝着三小时进发。

赵立楠在另一个办公室和原本今天该跟明当当见面的主创人员们开会。

他们同样把手机打开,并且投送到大屏幕,一起欣赏了这场长达三小时仍在继续的演唱会。

“觉得怎么样各位?”她问同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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