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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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沙沙,夜凉如水。

阿宁开了一辆阿斯顿马丁,霸气嚣张,但是明当当屁股只沾了三秒,手机响。

拿到眼前,怔了怔。

“谁啊?”阿宁仍幻想着将她带回家去,听到手机响十分不耐。

明当当耸耸肩,“我大管家。”

她大管家当然是赵立楠了。

一般大晚上赵立楠不会打扰她,这会儿一定有什么事,明当当心里隐约有预感,直接滑开接通键。

“怎么出去了?”赵立楠劈头盖脸问。

“……?”

“不是在音乐厅?我都见着你了,先别走,赶紧上来一趟。”说完不容她反驳直接挂断。

明当当习惯了对方风风火火的性子,只好无奈和阿宁告别。

阿宁依依不舍,说话不着四六的。

明当当耐着性子笑了笑,警告他别乱想,她对文艺范儿的男人没兴趣,并语出惊人,“看起来鸡鸡就很小的样子。”

这话是个男人都受不住,阿宁脸皮炸红,“你疯了吧!”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扬长而去。

背影窈窕,一双长腿在包臀裙下,如暗夜中的两道流光,晃眼招人。

……

雨很凉,落到发上她随意拿手擦了擦。

妆容精致,红唇细眉,指甲涂着丹寇,一派大人模样。

开口即露馅儿。

“楠姐,找我?”语气直率,和疯玩回家的孩子如出一辙,意犹未尽。

赵立楠抱胸一笑,昂下巴,“刚才那个,男朋友?”

“普通朋友。”

“他带你来的?”

“我没票。”

“那怎么不跟我开口?这毕竟是时总的团队。”

“私人之行。”

“行吧,一句私人之行我就没办法问你了,”赵立楠眯着眼笑,“毕竟合同明文规定不管你任何私生活,你就是恋爱,公司也没办法。”

明当当点点头,提问,“就没其他事了?”

“当然有。”赵立楠一牵她手,带着这姑娘像牵着自家亲妹子似的,亲密拉到一扇高大的门前,举手推开。

入眼,欧式繁复精深的华丽会客长厅,人流聚集。

有西装革履男士,也有统一颜色长裙的女士们,他们手上或抱着乐器参与谈论,或乐器丢在一边,执一酒杯,欢笑交谈。

面目显然异于华夏,肤白轮廓深。

明当当下意识一顿脚步,看到人群中那个谈笑内敛的男人。他身高不低于在场任何一位外国男士,体格有着东方人典型的身长玉立,气质高洁,其实从他云淡风轻的笑意中很难联想到他是那种痴迷史诗乐章的男人,或许中国的高山流水更适合他,而不是在异国他乡,成就非凡,令外国人对他俯首称赞。

也许天才都是另类的。

明当当心中或许残留着演奏会时他一首首高昂的曲子,因而此时对他无法寻常看待。

又或许是,两人关系变了……

由亲密变失望,由失望变仇恨,又从仇恨变互不相干……

纯粹商业利益的社交,与眼神对视……

“怎么不过来?”他由流利英文切换成汉语,朝她邀请。

明当当空了两三秒,方走近,大约是外国人的礼仪,他径直伸手环她腰,虚虚的,没有贴实她那块镂空的皮肉,声音低沉磁性,近距离聆听仿佛切身感受音乐厅效果。

“Next首席女声。”

他对指挥官这么介绍她。

对方诧异,惊笑了一声:“Tooyoung!”

惊动乐团其他主力,有首席小提琴,首席大提琴……在他们这一领域的文化里每种乐器都有首席演奏家,包括人声,也属一种乐器,而首席就是一种巅峰的实力。

明当当感慨万千。

“认识这位吗?”他切换到中文时,笑着问她。

明当当回答认识,“刚才还惊艳她的唱功,是好多人的女神。”

“那个阿宁?”

“……”明当当眼白刮了他一下,“你怎么知道他?”

时郁清浅一笑,眸光在水晶吊灯下幽昧难懂,“入场登记,查一下不难。”

“你好无聊,为什么要查他?又不是我男朋友,”她拧眉,“你放心,在合约期间即使没做约定,我也不会给你找麻烦,谈恋爱。”

“你可以谈。”他忽而声如惊雷。

明当当不可思议瞪他,似乎怀疑他脑袋出了一些问题。

时郁伸手,那架势很像要来揉她脑袋,像小时候一样,但明当当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他在即将碰触到她之际,径直往后,再收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杯红酒。

“少喝一点。”他递给她。将刚才那股不自禁遮盖的天衣无缝。

明当当接过,心不在焉抿了几口。

听他说,她可以谈恋爱,但人得看好。

那个阿宁不行。

追问为什么不行,想听一听同为男人他的看法,他却三缄其口。

大约是男人的直觉?

明当当觉得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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