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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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前不由笑出猖狂的动静。

然后笑容倏地一收,埋头,皱眉,一言不发从李辰身边经过,踏步跨上楼。

酒店只有三层,以长取胜。

她很快走到三楼,拿出房卡在门上拼命的对,对了半天总拉不开,这时候,一个声音在身后响。

“这是二楼。”

她抬眸看了看,好像的确是二楼,所以连楼层都跟她做对?

明当当笑着转身,“谢谢提醒。”

他没回不用谢。

整个人高大的站在楼梯口,像是把住她的去路,此时楼上安静,他眼底审视的光又咄咄逼人。

两人好像下一刻就能掐起来。

明当当先发制人,“怎么着,大老板有什么吩咐?”

他被这称呼弄笑,却笑意不达眼底,“讨厌我来?”

“这还用是问号?”明当当笑,“你心知肚明。”

他装不心知肚明,甚至对她质问不屑一顾。

淡淡启声,“换件衣服。免得着凉。”

“我马上就换。”明当当经过他,往楼上,声音从楼梯上飘,“但是我要告诉你,你不离开这家酒店,我就走。说到做到!”

“别无理取闹。”他在楼下回她。

明当当冷笑,径直留一个背影给他。

到了楼上相同位置,很顺利用门卡开了门。

小魔正在房里整理东西,见她到来,担心又怨怪的问她漂冻着了没,她在出发点等好久最后没办法自己先回来了。

明当当没回话,进洗浴间洗澡。

小魔在外头喋喋不休,说老板带她回来的,他们在漂流点等了好久,之后没办法,还自己开车下去,但到那边已经没见着他们。

之后他们就回来了。

“当当,那个李辰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小魔在外面敲门,“听工作人员说你们坐的私人车辆回来,对照时间也应该早回来了,怎么还在路上瞎玩,拖这么久?”

明当当懒得理,迅速冲了澡,换了内衣裤,套一条蓝色牛仔裤,和粉白丝质吊带,外头搭了件同质地的褶皱衬衫,披着两边衣襟,风风火火到床边整理了几件用品。

如睡衣,如手机充电器和小包装的护肤品等等。

“你干嘛?”小魔见此景,眼珠子直转。

明当当将这些迅速装进挎包里,往肩上一扛,在门廊套上鞋子就拉门。

小魔愣了半晌才想起去追。

楼下整个一楼都是餐厅,用隔断隔开,面对高山流水,推杯换盏,声音刚好盖住她出门的动静。

明当当不管不顾往前走,快出大堂时,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前抽烟,那背影悠哉的令她满头冒火。

“小魔!”她猛地朝后吼了声。

“哎哎!”小魔紧急刹车,差点撞她肩上去,好容易止住,明当当又给她语出惊人。

“今晚我不回来住,随便在外边找个宾馆,到了会给你消息,但是别大肆宣扬和跟上来,否则我闹地你整个团队都上新闻。”

“……”小魔惊呆。

明当当三两步走出大堂。

可恶的是这里没她能开的车,其实她还没有拿驾照,这几年忙忙碌碌,上完高中上大学,中途在成名前四处流浪,时间都是挤出来才能有点儿自己的空间,她哪里有时间考驾照。

这时就后悔,不然她也不会走这么长的山路,还是上坡。

走了不知道多远,弯弯曲曲的经过一片黑灯瞎火,几乎让她绝望的地方,忽地柳暗花明又现一大片村。

房子全是白墙黑瓦的高大模样,连成片,有早起用的地方门前烟火气浓,门头上挂着灯牌,天心居,浓山小苑等,宾馆一排排,不担心没地方住。

她加快脚步,走过那片新落成空置的,往上头天心居走。

山里秋色浓,夜晚露水在路面湿她鞋。

她快要到目的地时,身后有道磁性声音响。

“还没闹够?”

她闹够什么了?

是谁在闹?

是他。

一直是他!

明当当不理,继续往前,甚至奔跑起来,她背影看上去一定幼稚极了。

因为在他眼里,她就是幼稚的人,不高兴时就要把人家妈妈遗物砸坏,生气时几万块的娃娃直接丢垃圾桶,此时不快当着团队面也要大闹特闹,离家出走,鸡飞狗跳。

可去他妈的。

她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撒泼,所谓泼是她成长的方式,她活得好好的,是别人,是他,硬要改变她生长的纹路。

明当当恨,恨极!

他用暴力对待她。

她跑得非常快,像身后有索命的人,他其实就是在锁她命,所以拼命奔跑,在离天心居一段距离的上坡时,她倏地被人抓住。

“你烦死了,你烦死了!”她这个分贝估计要把整片山吵醒。

夜色里像条砧板上的鱼誓死挣扎。

他扭住她腰,从后又别过一只手,牢牢扣住她双手腕,明当当惊呆,不敢相信自己的战斗力低至如此,要三秒吗,大概一秒钟,她就被生擒。

他胸膛的热度烫伤她背,她臀部还抵在他小腹,但是无论明当当怎么挣扎,是扭上身,还是臀部往地下瘫,企图从下溜走,都被他识破,他把她像只小鸡一样拎起来,从腰腹上。

“啊啊啊!”明当当绝望,眼看着自己离地,被他箍着往下带了十几米。

我跟你拼了。

她在绝望中爆发极致抵抗力,心中呐喊出这一排字,像战争前的誓师大会,续足了全身力量,一个鲤鱼打挺从他手臂中挣脱,后果就是这个动作此时此景过于高难度,她往下摔了一个滚,将路牙边沾着露水的茅草吃了一嘴,满身狼狈。

“当当……”这下时郁可恼了。

他声音虽没有暴喝,但对于一个做音乐的人而言,他可以用最平缓的声调表达一百八十种不同情绪,此时平缓中声带又往后缩的这种可以听到嘶气合音的方式,做为同样音乐人的明当当算听出来。

他发大火了。

她爬起来,冷翘嘴角,示威嘲笑,维持表面上的镇静。

时郁一双眼,在暗色下犹如利器,使她真切感受到这人的情绪。

他不是李辰,什么事都依着他,他生气时她就得挨罚。

明当当只觉得眼前晃了一下什么影子,接着被连腿拔起,她“啊”一声惊慌失声,像一根长得好好的萝卜,被倏地摘去,在天旋地转只觉得颠簸的视线中,萝卜被弄了个底朝天。

他不仅摘她,还不尊重她,这是对萝卜极大的侮辱。

明当当被倒挂他肩上,用拳头使劲砸他背,“你给我放下来!”

她头发往下倒,喂了一嘴,边吐边发大火,“姓时的你王八蛋!你谈女朋友就被绿,娶老婆就被出轨,你生儿子就不是你的!!”

他抬手一巴掌扇她臀上,冷酷又无情。

阵痛从那部分传回大脑时,明当当呆,这不是真的,她对自己说。

他竟然打她屁股……

还打的那么重……

“性骚扰!变态!王八蛋!”她越发挣扎,她现在屈服,她就不是明当当。

咬他。

咬他腰。

脑内冒出这个念头时,她发现不切实际,因为走动中,如此颠簸,她趴不住他腰,得不到着落点,根本咬不着不说她反而随着时间的增长有晕吐迹象。

“你放我……”她气若游丝,呕了呕,“我要吐了……”

他闻言,脚步似有放缓。

但是没用。

明当当好难受。

她是学音乐的,不是学体操的,太他妈难受了。

正觉得难以承受之际,她向下的发被往上滑出一个弧度,接着星星月空尽现眼底,获得这一切时,同时收获一张俊颜,和耳畔他心房跳跃的幅度。

他睨她,居高临下,横抱着她问,“还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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