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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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放上床,她在被子里蠕动。

脸蛋儿通红,细眉紧拧,唇儿张着呼呼的往外吹热息。

再一看眼神,眯缝着只剩一条莹润的隙,这条隙,像秋水,又像芙蓉。

不正经的样儿。

小魔看呆,拍拍她小脸蛋,拍出一掌心的热烫,“干嘛呢?休息一会儿行不?”

这么盯着一个方向,看得瘆得慌。

“打点水来。”时郁在外头转了一圈,再上来时端了一个餐盘。

“我来,老板。”小魔不好意思,“我该下去的。”

“没事。”他在床边坐下,修长的两条腿,一条靠里,一条抻长向外,将小魔眼神与动作都以这条腿为界限割开。

小魔看看一丝不苟的西裤上被人踢的鞋印,凌乱中却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情感,大约这种从头到脚后跟都精致的男人,想象不出他为旁人折腰的样子。

这会儿却活灵活现展示温柔与耐心。

令人羡慕与惊异。

小魔吐吐舌,俏皮笑,蹑手蹑脚去了洗浴间。

“吃点粥。”床头壁灯窄暗,刚好将她收到一个圈里,像只被聚光灯罩住的小飞蛾,颠来颠去,自己白费力气。

时郁笑了,唇角轻轻勾,眸色迷人,“吃不吃?不吃强行喂。”

她不回话,不知道清醒没,还是在后悔叫他那一声哥,就摊靠在床头不动了。

静静的,软软的,又叛逆的。

他只好亲手喂她,喂了几口从嘴角滑下,又耐心拿餐巾擦掉,“到老了哥也这样喂你。”

她听得皱眉,轻轻偏头。

“不吃胃里是空的,等会儿要是继续烧还得喂药,伤胃。”

她模模糊糊,排斥他声音。

身子往下拱了拱,退出壁灯光圈内,飞蛾终于逃脱。

却倏地被抓回。

将她钉在床头上。

哪也不准去。

强行喂了一整碗,喂到她不舒服差点吐出来,趴在床沿痛苦作呕。

小魔从浴室出来刚好端了水,连忙送过去,因为步履过快,将水不小心溅到他皮鞋上。

小魔往后缩了下,惊恐盯着他。

他神色不变,两手扶着她肩,不让她摔下床沿,自己哪里避让半分,直接在她呕吐范围内,何况几滴水了。

好在明当当争气,哼唧着不舒服了会儿,安然无恙重新翻回床褥里。

这下眼睛闭上了,只是胸脯来回伏,看得出来挺难受的。

时郁又给她量了体温,38度整。

正往下降,但降得速度很慢。

她又是那种不病活蹦乱跳,一病如山倒,还自己惯着自己的那种。

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一会儿“被子好重”,一会儿“内衣给我解开”……

听到这句,小魔自觉上前,将一直被当男佣使用的大老板换下。

对方看了她们一眼,转身绅士离去。

听到带门声。

小魔手伸到明当当背后,摸索着内衣扣子,“我的祖宗,是谁呢,你就使唤着解扣子?!”

明当当咕哝一声,将自己腰一挺,隔了一个背与床的空隙,顺利让胸上的束缚被松懈了。

驾轻就熟。

小魔:“……”

……

“怎样,烧得厉害不?要我出马不?”李辰在床上裹着被子,像个不倒翁缩在床上,这会儿大言不惭,强当英雄汉。

时郁进门后直接打开窗户,然后在长桌前打开电脑,处理几件事情。

李辰眨着眼,“别这样。”

“哪样?”作曲又出问题,电影方觉得换主唱不妥当,时郁打了三个字过去:换我吧。

对方正在输入半天没回过一个字来。

他冷笑两声,解决下一个问题。

李辰盯着他,“是我错了,不该带她漂流。”

“蠢。”

“什么?”

“我说你蠢。”他毫不留情,视线并不对他,“你做不了主。”

“啥意思?”

“你摁不住她。”

“哇,哥们!”李辰一下感激涕零,“是的啊,这他妈秋天,山里水又他妈冰凉彻骨,我从皮筏往河里冲的刹那遗书都在腹内打好草稿,舍命陪她,和她死在一起也不错,才义无反顾冲下去!”

时郁点头,“希望这次后长记性。”

“长什么记性?我不需要!当当开心的都奉陪,拼上老命!”李辰无不得意的说,“你不知道她今天有多开心,要不是你堵大门后扫兴,她晚上还来我房间玩牌儿。”

时郁合上趣÷阁记本。

阴冷的视线投着他。

李辰也盯着他,“你妹子我追定了,不是玩笑,我喜欢她,她很可爱,小时候就钻我心房。以后奔着结婚去的,别怀疑我真心。”

“我不怀疑你。”他反而笑,”我怀疑她。”

“她什么?”李辰挑眉,“你觉得哥们攻不下?”

“在她眼里,你根本就不叫攻。一个玩伴,一个玩具,活得而已。”时郁笑着起身,在旁边酒柜里取了威士忌倒入酒杯,打开窗帘,让深秋的山间夜色扑面,浅声,“我是为你好。如果你对她这份真心越重,受伤的越是你。”

“没关系,努力了,不后悔。”李辰轻描淡写。

时郁劝地没用,只好跟他说最后一句,“千万别把她对你的回应,当做.爱。”

“她只要有回应,我肯定锲而不舍。”

时郁不再发声。

饮了一口酒,祝他好运。

……

第二日,明当当清醒,补拍了几个小镜头后,大队人马打道回府。

再回不去,听说要下大雨。

山区的雨狂势。

先是狂风,接着响雷,与城市的不同,这里动静儿仿佛雷公劈山。

大部队撤离时被不见天日的雨势追了三公里,终于在下山弯道上得以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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