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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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刚好。

骚耳的磁性男低音,在车厢无限放大,明当当眼睛瞪着,僵直到已经不会转。

哥哥干嘛?

为什么凑那么近?

他眼神像蒙了一层水纱,过滤去杂质,带光柔软着如星星坠落海面,明当当有一瞬间似听到海浪的声音,他冲击着她。

……还看。

“好好吃。”这三个字倏地打破莫名地令人不知所措的气氛,如当头一棒捶醒她,明当当惊叫一声,“好痛!”

他指腹重重擦过她嘴角,令她感觉自己嘴角都快变形!

刚才对外人那么温柔,对她就这么坏!

明当当脸气成河豚。

时郁正过身子,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沾在指腹的冰淇淋,眸光深邃情动。

明当当毫无知觉,离开窍似有十万八千里距离,她埋怨地为自己嘴角打抱不平,“哥哥,你真的变了。”

“怎么?”他兴味瞥过眼神,似对她不甚在意,虚虚的漂浮着。

“你真的不再管我了?”她焦急看着他,见他不为所动似默认,就慌慌地说,“你不管我我就不帮你参谋。”

“参谋?”他笑了。

今晚笑太多次,因而嘴角显得有些僵硬。

明当当说,“或者不参谋也行,我可以给你打掩护,奶奶逼你相亲的时候我就救你于水火。”

“你很烦。”他再次笑。

明当当也笑,“哪里烦?人家为你操心啊!”

他不再交谈,倾身扯出安全带,将她绑在副驾中。

明当当看他这样,内心得意,废话这么久其实就在等他为自己系安全带啊,他可是真不是上道,让她等这么久!

于是明当当安心了,觉得今晚出来收获巨大,哥哥原谅她了!

踏实和他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然后安睡。

到家后她其实有感觉,但就是故意不醒。

让他公主抱自己,听到他凝望着自己许久后无可奈何叹出一声宠溺气息,接着靠他胸膛,如一片云被安送到了床际。

明当当快乐。

……

新年,如约而至。

即使和哥哥再亲,也知哥哥和她不一样,哥哥有自己真正的家人。

爷爷奶奶高龄不说还有一个石夏年。

除夕夜,她没跟他回去,而是和床单厂的朋友们在MAO酒吧过了一个自在的年。

反正以前她都是这么过的,也没感觉到受伤害什么。

“你现在变超级强大,健谈快乐,和从前派若两人。”酒吧里见到她的熟人一致这么评价她。

明当当笑逐颜开,“是么。”

至于到底是不是她心里有数。

正因为有数,有一份底气支撑自己前行,她得对得起这股背后的力量。

喝了几杯度数不高的葡萄酒后,她放下杯子,不肯再沾了,“我九点得回去。”

她说。

舞池中人群正骚动,彩片从上空飘洒,宛如置身在一个迷离的不真实世界。

一名女性朋友拉着她手喊,“九点?有没有搞错!哈哈。”最后两声,似乎嘲笑她的扫兴。

明当当同样朝对方喊,“我哥在家等我。”

“没关系,我妈也说了等我呢!”对方喊,“家长都这样,放心啦,他们等习惯就好了!这可是新年哎!”

明当当想想也对,谁会在新年派对里九点就回去?

但心里还是发憷,一再提醒,九点就走,九点就走,神经都快念大条。

九点二十分。

走廊昏昧,男男女女纠缠,谈笑,快乐着。

地毯厚实,踩上去无声。

明当当走了几步,快到卫生间门口,倏地一回身,瞪背后的人,“你干嘛?”

这人不是别人。

是余旸。

明当当注意他半晚上了,一如既往不合群,她来后都没和她打过一声招呼,这会儿上杆子追她到女厕所干嘛?

余旸站在暗光里,身形高又长,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安静帅气,他淡淡瞅着她,忽尴尬一声,“拉链开了。”

什么?

明当当有一瞬的愣,继而面色微热,说,“哦。”

又担心,难不成我胖了?

她穿得裙子很保守,长袖及膝,唯有背后一截儿拉链,封存她美好的躯体,这会儿竟然崩开,她不禁怀疑人生。

伸手够了够,手臂也似壮了不如以前灵活,竟然没够着。

她脸更加热。

他忽然靠近,在她很近的地方,“我帮你。”

然后不等她点头,抬手,轻微一声,完美解决她的尴尬。

明当当和他立在狭窄的过道内,不时还有人经过,他们得避让,如此不方便,却根本挪不走脚步。

她面对他,忽然抬眼问,“你怎么看见的?”刚才听声音,拉链只是下来一小段,酒吧光线昏暗,得有超强的视力才能注意到。

他脸色微变,好像有点尴尬,或是不自在。

明当当嘴角微扬,自信,“你盯着我看?”

“想多了你。”余旸失笑,似乎在说她自作多情。

明当当也不矫情,“那我上洗手间。过会来跟你玩儿。”

各人性情不同,反正总要有一个人主动。

她眼底落落大方,甚至有点高傲,但她的高傲又如此特别,是那种打心底的唯我独尊,却不带对旁人的鄙视。

仔细瞧,甚至从里面感受到温情。

“好。”余旸笑应。

她点点头,留下一道美丽的倩影,转进前方。

……

音乐悠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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