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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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鸦雀无声。

姜信宜看监视器,瞿颖看手机直播,两人看完后,面面相觑。

“这干什么?”前者懵。

后者还算灵光,失笑,“表白吧。”

“所以这对兄妹暗度陈仓,咱们一个不知道?”

“我还算有点知道。”瞿颖耸耸肩,“感谢李惟。让我知道那件事。”

“这太狠了。”姜信宜连连失声,“太厉害了当当!”她信息和瞿颖不一致,所以替明当当担心的不得了,赶紧找赵立楠,问东问西,“这怎么回事啊,万一遭到拒绝,她不就被公开处刑了吗?”

“我不知道。”赵立楠尚有理智,“不过时总不会让她被公开处刑。”

说时迟那时快。

台前男声的部分一瞬歇止了,女声孤军奋战。

三个女人:“……”

很危险了啊,明当当!

这边梁贞同为她捏一把汗,着急的跟自己结婚宣誓似的,再瞅瞅旁边,曾经明当当的战友魔音三人,各个表情精彩,不过要数余旸表情最难看,梁贞乐了,心说,这姑娘不动则已,一动全世界都跟着乱。

……

台下歌迷议声不绝。

明当当收声后,权当没听见。

“当当!”小魔焦急地等在侧边,伸手,使劲朝她招着。

她往那边走去。

接着保镖大哥将她一把从舞台抱下,回头,拐角的歌迷如潮水涌来。

明当当精疲力竭。

……

到了后台,孩子们围绕着她叫老师。

演出成功,大家都很高兴。

明当当却笑不出,僵硬着脸应付了两秒,直接垮塌。

“你干什么。”他来时带着一阵风。

明当当垂着眸,看到他脚上的黑白撞色帆布鞋,是自己洗干净的那一双,本来挺高兴,他穿着这双鞋来,在舞台时,他那边光线始终暗蓝,她好几次都是瞄到他鞋,让自己得到无上的安全感。

现在,他踩着这双鞋冲来,声音紧绷,短厉,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气怒。

她忽然爆发,不顾颜面的当众撕破脸,“我没干什么,就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我就这样了你看着办吧!”

近乎咆哮。

“老师……”乐队的孩子们吓着了。

蒋校长轻咳,“没事,没事,大家先去谢幕。”可说去谢幕,却没有人动,无论是学校的师生,还是前来观战的一众人员。

两人被包围。

时郁眼角肌肉隐跳,盯着她,半晌没出声。

明当当哽咽,“你是不是心里有人?是她?”手一指左边。

瞿颖:“……”

飞来横祸。

“还是她?”再指向右边。

右边的姜信宜递了个眼神给无辜的左边,表示彼此彼此。

“别闹了。”他一个没看,只凝着她,眸色幽深像海浪,“先跟我进来。”嗓音压抑,克制不住的抖。

“在外面太丢人是吧?”明当当同样崩溃,“我刚才更丢人,你不也没管?”

“怎么管?嗯?”他无奈,“突然这样你看到外面反应了?全世界都被你吓到。”

“最受惊吓的是你,你这个胆小鬼,懦夫,屠夫!”

“先进来……”他就差求她了,音落直接转身,大拉开某一间休息室的门,再猛力撞上,背影焦躁,又似落荒而逃。

旁边的一个人倏地将不愿意进去的明当当往里送了一程,“求你了姑奶奶,”声音低笑,“进去吧,有事儿私下什么都好谈。”

明当当抬眸,模糊的泪眼看到好像是李惟,她登时懊恼,“你跟他一丘之貉!”

“是是姑奶奶,你先进去。”李惟百骂不侵,笑着将人推进去。

休息室相比外头安静许多。

她一进门,就看到他微弓的背。似正在酝酿什么。

先发制人,她对着他背骂,“从小到大你依我多少次,这回怎么就不行了?做我男朋友会掉你块肉吗?依那么多次这回眼睛一闭就答应了,能有多痛苦啊?你把我丢在外面,我丢死人啦……”

她真心痛苦,眼泪流成河。

也不知道妆防水效果怎么样。

这样似乎终于把他吓着,他倏地冲来,一下几乎将她腰扣断。

明当当一懵,哽咽声戛然。

他低下头,那个动作很快,但明当当的反应里这个动作似乎缓慢二十倍效果,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她唇,她意识到那是人的唇,和她唇一样性质的东西,四片嘴唇在一起摩擦,很抱歉,她就是想到这么滑稽的形容。

因为她也没这么被人吻过,一开始不知道是吻,还以为时郁在啃她呢,气到不择手段要咬死她来着,抢夺她的呼吸权。

她被迫张开口,吃了不属于她的舌头,天,如果脑海里可以放烟花,明当当此时已然被炸到四分五裂,他如一名清洁工,将冲散到她口腔内的烟火屑,搜刮殆尽。

气息绞缠。

明当当软了,被他手掌控着腰,往纤薄门板一抵,深深掠夺她。

“我答应……”他在彼此唇缝间说。

“哥……”明当当细细叫了一声,像猫喵,“你干什么……”

他竟然对她这样……又那样……

她垂首,看他起伏力度像江水上的船儿一样波动的胸膛,“我说答应你。”

“……做男朋友?”她不可思议。

“对。”

“……”

“你后悔?”他咄咄逼人,低下头来寻她唇,“我亲过了……”

热息又混合到她脸上,这回更全面,从唇角到额头,到耳垂,一一光顾。

仿佛她是盘甜点。

明当当震惊,她呼吸很难受,像要赶紧去做心梗手术。

“……你不是把我当妹妹吗?”她低哑,“刚才还对我发火……”

“外面太多人……”朝她解释,时郁忍俊不禁,“你要我当那么多人亲你,还有小孩子面前?”

“你变态。”她头要低到地板去。

“是,一直变态……”他用吻封锁她下垂的线路。

明当当躲,他追逐。

“哥,我们能谈谈吗?”她需要空间来思考前因后果,他是真大度到她要求他献身他都义无反顾奉献的地步了吗?

“不想。”毫不犹豫拒绝。

“……”明当当被他堵住,眼睛仍然意外的睁大。

他是她哥哥,她想到小时候上各种辅导课,他来回接送她,有时候笑骂她粗心,不是水杯没带就是课本,不过下一次他却不需要她操心,将她所有东西准备好,替她提着,送到地点再离开。

他背影总是沉默,高大,挺拔。

他不知道的是,她会在外头目送他背影许久,如果是开车,她会看到他长臂伸出窗外,吸完一根烟再离开的样子。

这样一本正经的男人,现在在亲吻她,用她没经历过的尺度亲到她唇瓣发麻,腿也没力气站立。

陌生,心惊肉跳。

“回去后再谈。”他做了一个囫囵的收尾,然后眼神很深的抬手,擦了一下自己嘴角。

一片深红的唇膏,遗留他指腹。

明当当脸颊烫又红,抬手背也擦自己的,重重地。

时郁捉停她手腕,轻轻用自己手指温柔给她擦。

“哎呀……”她忽然羞窘万分,一声懊恼吟,嘴角明明连绵不绝的笑漾开,眼眶却起雾。

时郁失声笑,她越这样,他越开心。

明当当真哭了,双手扣在他胸膛捶打,他捉住她,又那样子看着她笑,最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明当当怎么挣都挣不开了,贴合着他心跳许久,方有了一丝丝的真实之感。

……

夜雨,在结束后体贴而至。

明当当踩着高跟鞋,在雨滴泛滥的停车坪陆续送人。

“我们直接回北城了,你在这边好好的。”余旸坐在后座,与她道别,欲言又止的神色无限上演。

明当当朝着他笑,“谢谢你。”

外头雨花渐大。

她在伞下亭亭玉立,风吹起裙摆在莹润的腿畔扬,是终于失去了吧,余旸这么问自己,他深深最后望她一眼,说,“你一定要幸福。”

“怎么弄地像以后见不着似的?”明当当奇怪,“我们长着呢。我幸不幸福你也会看到。这不是终点。”

“觉得你不像我们的了。”

“魔音在一天,我就属于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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