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2 / 2)

加入书签

“你们好好处,处到差不多咱们办婚礼,再过一年半载就能给时家添新成员了!”

时郁假装有公务上楼。

明当当如被奶奶的紧箍咒钉在座位,不得脱身,只偏脸目送他闲适上楼的背影,发射一万波怨念。

仍被毫不留情抛下。

明当当苦,想起以前自己袖手旁观他被奶奶催相亲的事,还添油加醋,嫌他不够烦,这下好了,报应虽迟但到。

饭后,小坐一会儿,奶奶拉着她去新修的花房午休。

她本来没午休习惯,但最近着实□□练的过于频繁,往躺椅上一靠,周围花香萦绕,假山鱼水情调,眼皮逐渐沉重,没听清老人家最后说什么,深深睡着。

中途微醒过一次,有人给她盖被子很轻,直觉有安全感也就没在意,继续睡。

睡到大约太阳西斜,玻璃房外听到小径上人们散步的微声。

一道尖锐的童声突然在耳边炸响,“怎么又来了!你这个拖油瓶——”

拖油瓶?

明当当睁开眼,这可是一个久违的词汇,一如眼前的小人,至少一年多的久违,她眨眨眼,一时认不出对方。

小姑娘没记错她父亲好像姓陆,但大名一直不知道,小名是因为在七月出生,所以叫小七。

小七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胖。

白色裙子显得更加胖,脸颊膨胀起来,纵使五官和时郁简直一个模子,但终归是陆家的种,体型和她父亲如出一辙。

虚十岁了,跋扈无礼的态度一如既往,家教仿佛喂了狗,很有她母亲石夏年风范。

明当当嘴角一扯,“你谁?别耽误我睡觉。”真是倒霉,回来一次撞见对方一次,不是这地方姓时,她还真以为是陆家呢。

磕眸,视对方如空气。

但是,和一年多前比,那豆芽样的虚弱身材,这会儿爆发力惊人,她闭上眼的瞬间,一阵水流冰凉兜头浇来,她惊呼一声,从躺椅上跳起,“你他妈放手小心我揍你!”

她表情狰狞,小东西大概没见过这种对自己动真章的神情,一愣神的功夫,明当当将她水管夺来,接着不由分说对着一阵滋。

“妈妈——”随着对方的一阵哭嚎,整个花房都恍若炸开来。

明当当丢了管子,不急不缓理了理自己的湿发,旁边鱼池里锦鲤受惊乱窜,拐起水花无数。

一排脚步声兴师问罪而来。

明当当始终不理,整理自己身上的狼狈。

小七在蹲地大哭。不忘伸手指她。

“当当,你就这么对妹妹?”石夏年的声音。

“我没妹妹。”她毫不留情回口。

石夏年尖锐,“你只有哥哥是吧?那哥哥也不是你的。”

她懒得和对方掰扯这个问题。干脆闭声,用心在自己衬衫上拽着,白色一遇水全部透明,里面文胸也是白色,相比给那小东西的简单报复,她这一身才叫惨,绕过地上的湿痕,她要上楼换衣服,石夏年将她一拽,明当当这才对上对方的正脸。

雍容华贵,盛气凌人。

年龄的增长虽没让她老去,但的确让面目可憎程度越发积厚。

“你们干什么?”老太太匆匆而来,身后跟着面色慌张的保姆,老爷子大概出去下棋了,不然石夏年没这么嚣张。

石夏年说,“妈,你看小七被她浇成什么样子。她不过是一个孩子!”

“小七……”老太太先去扶小七。

孩子直接将她一推。

“奶奶!”明当当刹那间毛骨悚然。

“没事,没事!”老太太怕场面控制不住,被保姆眼疾手快扶住后,脸色还白着呢先灭火,“夏年,你把当当放开。她身上也湿了!”

石夏年说,“妈,就是让您看看这妖精妖到什么样子。”

音落,明当当感觉胸前的纽扣啪啪,极其响亮的在花房内跳了个舞,她无法置信。

石夏年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勾引我儿子!”

“夏年!”老太太惊叫。

明当当胸前两颗扣子开着,雪肤间一点深红,刚才隔着湿衬衣就印透出来,是吻痕。

石夏年暴怒,“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勾引我儿子?今天就替明江远教育你这个没家教的玩意!”

“奶奶,你躲开。”为了不让老人家拉架受伤,明当当一抬手将老人家拦下,然后对保姆,“琴姐,带旁边去。”

“当当……”老太太急得如热锅上蚂蚁。

时郁和老爷子都不在家,石夏年一上门她就打电话通知,结果还是为时已晚。

明当当对保姆的话音落,和石夏年一阵推拉,看不见谁比谁更厉害,但转眼间,石夏年就进了鱼池子。

出手太快,都看不清她是被推进去还是自己掉下去的。

明当当在岸上横眉冷对,那眸里的憎恨似乎在盯着石夏年如果爬上来太快,她一定及时送上一脚。

“妈妈——妈妈!”小七慌了,对着池子大哭。

石夏年会游泳,但池子里鱼多,都很大的一条条,游过她身体使她惊叫,“保镖,保镖!”

这地方别提保镖,她一辆车都得排查。

司机慌慌忙忙进来时,看看这场面,算是个头脑清醒的不敢造次,蹲身在池边,努力够她。

明当当气不过,对着司机屁股,一脚踹了下去。

奶奶哭笑不得,“你够了。”

她浑身气得抖,旧恨前仇通通涌出,而且脸还疼着,身上还湿着,她招谁惹谁都不可能招到她石夏年,纯粹过来找打。

“当当!”令她欣慰的是,花房一片混乱,从屋里传来的疾呼和直奔而来的脚步一开始就向着她。

“哥……”她抬眸,看到男人气宇轩昂,挺俊身影未到给人的安全就先临,的确是个优秀无比的男人,谁看了都自豪,是她男朋友她自豪,是别人的孙子别人自豪,是别人儿子,别人虽没养育过却与有荣焉,手伸过长,占有欲野蛮,私自霸占他的人生。

她感到出口恶气的红了眼眶,时郁却以为她受伤过重,一进花房,扫都没扫池子扑棱叫喊的人类一眼,将她打横抱起,怒气冲冲往楼上,“先换衣服。”

声音却平静,只听得一丝紧绷的,令明当当感同身受了他的绝望。

她眼一下更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