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番外 百年好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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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人昨晚就都从京城来了,父亲不在,五位堂兄送她出嫁,徐琬宜也没开口反对。

萧画卧槽了声:“你有五位待字闺中的堂哥,早知道内销给我了。”

姜瓷看她打嘴炮,幽幽地说了句:“你敢要?别在这跟我嘴贫。”

“我这是年少不懂事早早结婚了,不然周深行还不一定娶得到我呢。”萧画死都不会承认惧夫这种事的,不存在的。

她怕姜瓷继续拆她的台,硬生生转移话题:“对了,我在晏城认识了一位好朋友,她叫温酒,家里和傅家有生意上来往,今天也来了,我等会介绍给你认识,你肯定喜欢。”

“听你这样说,是一个很故事的姑娘?”姜瓷笑道。

萧画跟着笑:“她的故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

姜瓷穿好美丽的洁白婚纱,又见了不少朋友,待房间好不容易安静下,没了人,她坐在床沿静静的听了一会楼下的动静,然后走到窗户前,低垂下眼眸,看到别墅庭院外已经停了不少豪车,人来人往的很热闹。

两家就隔壁挨的近,傅时礼过来接亲很方便,一分钟的路。

不过姜瓷一直没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外面,时间也快到了,又开始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她等了又等,忍不住去拿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你什么时候来?】

发送成功了,姜瓷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这样,好像有点——不太矜持?

可是已经发过去了,又不能撤回,她脸颊微烫,又补救道:【我有点紧张,你把儿子送过来吧,我,不然我没有勇气下楼了。】

姜瓷还没等到傅时礼回复,就听见房门被敲响了。

她转身,看到姜家那边的大伯母进来了。

新娘子出门,娘家人要备嫁妆,大伯母拿出了一盒子昂贵的玉,都是价值不菲的,她没等姜瓷推托,就先说了:“你母亲准备的嫁妆是你母亲的份,这些啊,是你爸爸这边的,都是一家人,还分你我呢?”

姜瓷只好收下。

大伯母握着她的手,说几句贴心话:“这些年啊,姜家要不回你,你从小不在京城长大,自然跟我们的关系就疏远,怨不得你。不过大伯母也希望你明白,你姓姜,永远都是我们家的孩子。”

自从老爷子逝去,姜瓷也都放下了。

她点头,红了眼。

大伯母很是欣慰道:“等你这边婚礼办完,我们也该操心瞬言的婚礼了。”

姜瓷很少打听姜家的情况,并不知姜瞬言也要结婚了,她瞬间没了哭的情绪了,讶异道:“把人追到了?”

毕竟这些年姜瞬言几次三番为了追人,追到警察局去这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大伯母却冲她摇头:“那姑娘还是你丈夫给介绍到姜家的,说和瞬言合适,我们看过,是个秀外慧中的,唉……就是和江沅不太对头。”

看姜瓷一脸意外,大伯母也问:“你不知道?”

姜瓷这时候也不能拆傅时礼的台,微微的笑:“被我忙完了,好像有提过的。”

好在大伯母也没继续问了,门外的楼下有人高喊了一声:“接亲了。”

紧接着,别墅门口便点燃了鞭炮声,喧闹声不断,来观礼的宾客都围了上来。

姜瓷下意识一慌,紧张揪着婚纱裙摆。

大伯母笑而不语,拍拍她肩膀,便先开门,把女伴们都放进来。

傅时礼想娶老婆,可没那么容易。

且不说姜瓷房间里的女性朋友,堵在楼梯上的五位大舅子,就够他麻烦的。

姜砚凡单手插在裤袋里靠在墙壁前,大长腿拦住路,漫不经心地当众为难眼前优雅清贵的新郎官:“想娶我家妹妹,妹夫,先叫声哥哥听?”

年纪没傅时礼大,舅子的架子却摆的足足。

傅时礼早就有后招,他面不改色将大杀器推了出来。

嗣宝穿着正式的小西装,领口还系着蝴蝶结,像个小绅士站出来,童声清脆说:“四舅舅你要耽误我妈妈嫁人,我回头就告诉舅公,给你娶个管家婆。”

孩子的童言童言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姜砚凡还没发威,嗣宝就口齿伶俐叫着舅舅求放过,扭着小屁股把人萌的晕头转向的。

傅时礼靠着儿子打头阵,便毫发无损过了五个大舅子这关。

他上楼,看到萧画带头,领着一群女人挡在了房间门口。

这关,傅时礼改变了战术,很从容的从口袋套出手机,不是红包,动作熟练的点开了支付,对这些姐妹团,态度谦和有礼:“我们建个群,你们想要多少红包,说个数?发到你们满意为止”

萧画捂着嘴笑,竟然新郎官都破财挡灾,也不好拦阻了。

一个个都拿了傅时礼大红包,然后爽快让道。

姜瓷看见傅时礼堂而皇之地大步走进来,也是好笑,坐在床沿眉眼含羞,被他手臂温柔的抱了起来,俯耳,说了句:“我来了,还紧不紧张?”

姜瓷的短信,他是看见了。

“新郎官靠那么近干嘛,有本事真亲一个。”

见傅时礼跟姜瓷说悄悄话,就立马有人起哄了。

傅时礼今天有求必应,眼底浮着笑意,薄唇轻轻含着姜瓷的唇,吻了一会。

“再来一个。”人群中姜家排名第五的姜桓一边捂住嗣宝的眼睛,大声起哄。

上次老爷子去世,他在部队执行任务没能赶回来,和傅时礼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也不知是帮妹妹的,还是来看妹妹热闹的。

他堵在门口,没让傅时礼亲的他们满意了,就不让出门。

姜瓷看到这几位堂兄,别人没闹起来,他们先带头了。

部队呆久了却一身兵痞样,还要傅时礼亲硬了,才肯放行。

傅星程也是混部队的特种兵,不正经起来和姜桓差不多德行,在门外闹着说:“得让我哥脱裤子,不然不算。”

场面一阵混乱,最后还是徐琬宜上楼来了。

徐琬宜的气场太强大,姜家几个小兔崽子瞬间就不敢闹腾了,她护着女婿,没人敢说什么。

“幸好我妈来了。”姜瓷对抱着她的男人说:“不然你今天没把裤子脱了都走不出去。”

傅时礼俊美的神色复杂,趁着人不在意,压低声道:“我硬了。”

“……”

众人都下楼,热闹的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

徐琬宜看着穿一身婚纱的女儿,女儿找到如意郎君嫁人了,没有吃过她年轻时的苦,也是她一生所愿。

她的情感始终没说出口,只是握着姜瓷的手。

“妈——”姜瓷眼中隐约浮现泪花。

当年领证生子,都不觉得自己已经嫁人了。

这场婚礼一办,仪式有了,才真正的让她意识到自己嫁出去了,离开了母亲身边。

徐琬宜亲自送她下楼,又把她交到了傅时礼的手上,语重心长的叮嘱:“要对我女儿好。”

傅时礼温柔握着姜瓷的手,没有一丝犹豫,做出承若道:“我这一生只有她。”

新郎接走了新娘子,宾客们也热闹的跟到隔壁去,整栋别墅便没什么人了,徐琬宜独自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一手养大的女儿慢慢离开。

姜瓷回过头,望着她。

徐琬宜露出笑容,朝她挥挥手:“去吧。”

正午——

s市最豪华的酒店正在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几乎是整个豪门都来了,婚车达到酒店,傅时礼抱着美丽的新娘下车,守在外面等待已久的记者举着摄像机快速地拍了数百张照片,短短一分钟的功夫,姜瓷便被抱进去了。

她只有参加婚礼的经验,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

轮到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不容易了。

受邀的宾客们都到齐,姜瓷先在酒店房间和傅时礼分开,待了半个小时,等举行仪式的时候,交响乐响起,再由姜家长子姜勋,挽着她的手入场。

走过宴会厅的门,姜瓷看到了站在红毯的另一端,一身白色优雅西服的男人。

时隔了一年,这幕恍然间却让她想起了颁奖典礼的红毯上,傅时礼带着孩子,也是这样温柔深情的等待着她。

姜瓷迫不及待地想走到傅时礼的跟前,踩着高跟鞋轻快,让姜勋侧目,半开玩笑道:“别急,你四个堂哥守在门口,新郎官跑不了。”

姜瓷脸一红,放慢了脚步。

“妈妈,你今天好美丽哦。”嗣宝跟在傅时礼的身边,不等爸爸开口,他小胖手捂着嘴,喜极而泣的模样先抢了风头。

台下,不少宾客听得大笑。

姜瓷脸红着,也抿出浅笑。

在婚礼典礼上,她被姜勋交给了傅时礼,全程紧张得不敢多呼吸一下,只听见司仪问她:“姜瓷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傅时礼先生?无论遇到灾难、贫穷、疾苦或老死……你都愿意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

四周的时间在姜瓷眼里突然静止,她轻轻地点头,深情望着傅时礼,不管司仪问什么,她自始至终只有三个字:“我愿意。”

她愿意。

她愿意成为傅时礼的妻,他孩子的母亲,孙儿的奶奶。

她愿意,一辈子都愿意。

——

后记——

婚礼结束后,姜瓷后来也是听人说的。

那天来了一位晏城的名媛,名叫温酒。

也是萧画口中那个活得明艳的女子。

可惜她那时要招待太多人,抽不出空去与温酒结交个朋友,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

温酒,晏城贵圈的人谈起她,只会说:“骨相极美的东西,毒性越深。”

一个女人能迷人到什么程度?

姜瓷所知道的,温酒来参加婚礼当天,谁也不理,就吸引了诸多未婚男士的目光。

她受邀前来,又人生地不熟的,便和萧画同桌,穿着一袭露肩的黑色长裙坐在位子上,料子柔软,轻易就将身段的诱人曲线完美衬了出来。

她全身上下,给人的感觉雪白,精致。

就连衣服上的纽扣,都是精心雕琢的。

萧画抢过她手中的酒杯,先提个醒:“晏城的男人都想睡你,s市的男人也正经不到哪里去,少喝点,别失了身,新娘子可不负责哦。”

温酒认识萧画便觉得她说话好玩,一直很喜欢和她玩,脸上露出了明艳的笑容;“我生的美丽,不给男人机会,且不是暴殄天物了?”

萧画发现认识几年了,还是厚颜无耻不过她温大美人。

她朝左手边不远处瞟了眼,悄声说道:“你发现没,有个男人一直盯着你?”

温酒眨着眼睛望去。

萧画不说,她也注意到婚礼上有个黑色衬衫的英俊男人盯着自己快半小时了。

那强烈的视线落在她后背上,没有移开过一秒钟。

温酒看过去,他深眸没有温度扫过来,敏锐精准的锁住她。

要比气势,温酒最会装腔作势了。

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过于高深莫测,一眼就分辨的出不是脾气好惹的。

温酒很不喜欢他的眼神,先垂下细密的睫毛,伸手端起一旁杯子喝了口,冰水咽下细细的喉咙,她才反应过来,暗叫不好。

萧画看她脸色不对,关切道:“怎么了?”

温酒来例假时不能喝任何冰的,天生就有痛经的毛病,严重到要上医院吊瓶,她伸手摁住腹部,忍着开始微微不适的感觉,对萧画说:“没事,我去趟卫生间。”

婚礼典礼已经举行到了一半,等会萧画还要上台敬词祝福,抽不开身陪她去,便叮嘱道:“有事喊我。”

温酒头也不回离席,她能有什么事。

就算有,也要面子不会轻易麻烦别人。

找到了卫生间后,温酒从包里找出护垫,将裙子掀起来,小心翼翼地换了没沾到血迹。

等五分钟后,她走出来,想到外面去洗手。

一出去,便先看见那个黑色衬衫的英俊男人就站在洗手台前,袖子很随意地挽着,露出修长手腕,他的皮肤给人一种森冷的皙白感,比女人还要白。

那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是一根带有火星的香烟,任由燃尽。

温酒的脚步蓦地一顿,看到他又出现,眉心蹙了起来。

她这人有严重洁癖,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洗手了。

水龙头被打开,哗啦啦的水声打破了静到窒息的气氛,温酒将细白的手沾了水,又感觉两道强烈的目光落了过来。

她垂下睫毛,很快洗完手,将水龙头关上。

没了水声,气氛又恢复安静了。

温酒转身要走,抬眸间,扫向立在原处的英俊男人,明艳的笑容没了:“我很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她自顾自地说:“下次你再敢拿这种眼神看我,小心我叫人打残你第三条腿。”

这个男人的眼神,温酒形容不上来,凭着女人直觉感到充满了危险。

是一个成熟男人想睡女人时的占有欲。

她放下狠话就要走,却没想到沉默不语的黑衬衫男人突然拦住了她去路。

温酒看到他捻灭烟蒂,身形气势慑人,步步逼近时候,莫名的感到心一慌,后退两步,腰间抵在了洗手台前,再无退路了。

男人身材高大峻挺,一双裹着西装裤的腿尤其修长挺直,她穿着高跟鞋也只到他胸膛前,说话时必须仰视着他。

这样的身高姿势,让温酒感到内心很憋屈,漂亮的眼睛染上了许些的怒意。

男人眉目间充斥着慵懒的张狂,低首,拉近距离时,大手随意将领带扯下,塞到了西装裤袋里,衬衫被迅速地解开两颗纽扣,男性锁骨十分突出暴露,随着他低沉的男声嗤笑,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看你几眼,就惦记上我第三条腿了?”

这样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骤然逼近,让温酒指尖紧绷,偏偏又要冷静警告:“你这样性骚扰我,信不信我报警让你进去?”

尽管这样的话,对于男人而言是毫无震慑力度,也知道她是恼了。

他伸出修长冰冷的手指,捏住女人纤细的后颈,让她不得动弹,然后霸道地拉近距离了,鼻翼间嗅到的都是她的体香,嗓音覆盖着少见的暗哑之色:“你报警也没有,男人都是欲望的产物,以后我们来日方长……”

他最后那几个字,俯耳咬字极轻说给她听。

温酒也不知是羞红的,还是给气的。

她一把推开这个死变态,想拿刀砍人。

男人恢复波澜不惊的模样,很显然是有备而来,很有绅士风度对她伸出大手,自我介绍:“我叫徐卿寒,温小姐,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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