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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明月良夜。

天上悬着一轮皎皎圆月,遥遥俯瞰着人世的悲观离合。

素净的月光透过玻璃落下来,正好落在寂静的房间里,也印亮那一片如月色般皎洁的玉色,偶尔轻轻颤动两下,纤细肩胛有如翩翩起飞的蝶翼,美好精致。

那件抹茶绿的衬衫原本是清淡温柔的颜色,却沾了某些不知名的水汽,颜色加深了许多,原本整齐熨帖的衣角也被揉皱,推上去,似是有些太碍事了。

天际不知何时漫过一层乌云,那碎银般的月光也被遮掩起来,房间里也似拉上了一层深暮的帘布,将原本清晰可见的面容都遮盖了去,唯有轻如风语般的轻轻呢喃,声声入耳。

裴松溪轻轻咬着嘴唇,小声叫她的名字,捉住了她手腕:“绵……绵绵。”

而那人正沉迷着,也贪恋着,只在月华散落那一瞬,虔诚膜拜着这明晃晃照在她心头的月光。

天际乌云不知何时被吹散了。

可那皎洁般的素月光辉,却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绯色的红,原本是多清冷克制,此刻就有多撩人放肆。

夜色渐深。

月亮拉过云朵为被,渐渐成眠。

-

翌日。

郁绵醒来,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窗帘拉开一半,清晨的日光落下来,昨夜那动人月色早就散尽了,日光落在脸上,照的她有些恍惚,险些以为那是一场梦。

她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枕边,早就没了热度。

郁绵叫了裴松溪几次,都没有回应,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趿着鞋下楼,直到听到客厅里的轻轻响动,才觉得找回了什么,心也放了下来。

她从背后抱住她。

裴松溪正站在镜子前系丝巾,被她抱住那一瞬,她轻轻吸了口气:“……嘶。”

郁绵有些紧张的松开手:“怎么了?”

裴松溪抿了下唇:“……没事。起来啦?”

“嗯,醒来没见你,下来看看你。”

郁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裴松溪穿了一件月白裙子,非常衬她,恰到好处的勾勒出饱满动人的线条,腰线收的极紧,原本是纤细高挑的身段显得更为窈窕动人,连那衣领也是别致的绣了一圈刺绣,不过就显得那丝巾有些不太合适了。

她有些无奈,想放弃那丝巾了。

郁绵看了她很久,忽然从后靠近她耳边:“还是系吧,后面也……有。”

她的手指从她后颈拂过,有一小块绯色,在白瓷如瓷的那处显得分外引目。

裴松溪愣了下,轻轻点了下头:“嗯。”

郁绵也有些不太自在的别过眼,想着昨晚的事情,过了一会才想起来问:“裴姨,要出去吗?”

裴松溪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将一对素玉耳坠戴上,才转过身看着她,摸了摸她微微翘起的刘海:“要出去一下。本来是不打算过去的,但是你姑姑也来了,很重要的项目,我要过去一趟。”

郁绵乖巧的点了点,却反手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半空中:“刚刚,是因为那……疼吗?”

裴松溪脸颊一红,犹豫着点了下头。

其实本来不会的,还是因为这裙子的设计,上半身实在收的太紧了,平时就会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再加上含过……所以偶尔触碰摩挲到的时候,就一阵隐隐的痛。

可是除了这件裙子,似乎也找不到衣领更高的了。

郁绵耳尖发烫,握着她的指尖不自觉紧了紧:“咳咳……我,我……”

她不知道说什么……昨晚裴姨明明叫她的名字了,可是她……哎。

裴松溪微微别过眼,声线有些哑:“没事。我先出门了,晚点回来。”

郁绵松开手:“哦……好,我等你。”

裴松溪轻轻嗯了一声,摸了下她发顶:“我走了。”

那种有些撩人心弦的尴尬氛围暂时散了,郁绵站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昨晚从玄关处,一直到楼上,到她房间,其实……也并没有多放肆。

裴松溪还是那么克制自持,温和纵容,只放任着她的自由,默许着她的一切。

不过是她自己……暂时没有选择到那一步,她既渴望她,也怕冒犯她,于是最终停了下来。

-

裴松溪在会场见到郁安清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稍稍错开:“郁总。”

郁安清朝她温温和和一笑:“又见面了,小绵还在家吗?”

听到这两个字,裴松溪心里轻轻跳了一下:“嗯,她在家。”

“晚点让她出来吃个饭吧,好吗?”

裴松溪点了下头:“只是见面吗?”

郁安清轻轻牵起唇角,摇了摇头:“我想收养一个小孩,问问小绵的意见。你放心,我不会对家产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在收养之前也一定会把所有的程序走完。”

“那孩子也带过来了吗?”

“来了,所以想让她们见一面。”

裴松溪淡声说好:“我让司机接她过来。”

等会议结束,裴松溪看到郁绵发来的消息:“我在楼下啦,你结束了吗?”

她回复她结束了,一边提起包往外走,经过玻璃门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看自己,很好……这丝巾看起来还在原来的位置,并不曾偏移,遮掩的刚刚好。

郁绵就站在大楼外面等她。

女孩背着一个蓝色的小小单肩包,穿着白色短T,牛仔裤,在阴影处踩着格子线,一个人自得其乐的在跳格子,背影是轻松欢快的。

裴松溪站在那里,静静的看了她一会,直到郁绵跳到尽头,转身往回跳的时候看见她,惊喜的笑了,就跑着往她扑过来,抬起手臂抱住了她,却不敢抱紧了:“裴姨!”

裴松溪有些下意识的拢了拢眉,陡然被挤压到……现在疼倒不疼,只是奇妙的有些痒。

她轻轻咳了一声,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等很久了?”

“没有,刚到,”郁绵也松开手,左顾右盼,“姑姑呢?”

“她去酒店接那个小孩去了,走吧,我们开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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