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小人远去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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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赵灵魂有些震惊了,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询问银尘管理学和经济学到底是什么。

“这是我个人的一些手段,就是你们口中的邪法,实际上,它叫做魔法。”银尘的身影隐藏在光幕后面,他的声音似乎突然间就变成了某种平均散布在空间中的气体,从四面八方传来:“魔法一道,我不可能交给任何人,因为没有人可以入门,我就不打算浪费时间了,至于我教给你的,那就是你需要掌握的,正人君子的知识。”

“原来如此。”赵灵魂的脸部肌肉有些松动了,他知道这个银白色的会许多诡异“魔法”的人暂时不会害他,还会教导他,至于这个人的水平究竟如何,他可以三两下就试探出来。

比如,从他刚刚说过的话里试探出来。

“先生,您刚说先贤之道不是我这样的人学的,可有什么解释吗?那先贤之道,可是流传了一千多年,被人们传为万古不变之法的圣贤道,怎么就不能学了呢?难道我不配遵循圣贤的教诲,只配做个粗鄙之人?”

赵灵魂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淡淡的罡风,仿佛灼热的针扎向周围。

“你想知道?”银尘突然一挥手,光幕消散了。

“当然。”

“那么今天的预定课程取消,我就先告诉你什么是战争动员学,什么是政治学。”银尘打出一个响指,另外一道光幕从侧边升起来,银尘的指尖发出一条条金色的光链,在空中排出许多赵灵魂不认识的符号,输入到光幕之中,光幕抖了几下,变出另一幅图文并茂的光景。

“政治学我不可能给你讲太多,因为有很多东西,太激进,不是你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能够接受能够运作的东西,说粘单点,就是些诛心之言,我不想把你教成一个狂人,所以政治学的理论,我合并到战争动员学里面去了,成为另外一门课程……这门课程本身应该放在管理学之后,因为对你来说难度大了点……不过算了,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他说着,光幕上开始浮现出许多战争前动员的场面。赵灵魂看得目瞪口呆,因为那些图片之中,居然有航空兵出发前的照片。

天可联机,他可是一位连机枪都没有见过的世家公子啊!

“我刚刚之所以说,先贤之道不足学,就是因为,那些先贤的道理,是一个人活在世上,准确地说是活在一个高度秩序化的社会中,应该遵守的最基本的道理,那些道理,你在六岁之前就必须学会并铭记在心,因为一个人的道德框架,在那时就已经成型了。你现在还在学,就是在原地踏步懂吗?”

“呃……什么?”赵灵魂瞪大眼睛:“你说公子我一直在学小孩子的东西?你不是变着法儿讽刺我?”

“不是讽刺你,是讽刺这个帝国,所有人,都将幼儿园教材当做终身教育的教材用了。不学先贤之道,不足以称为人,可是光学先贤之道,无所专长,不知精进,整天生活在天朝上国的迷梦之中,那也只是蠢人而已。我不是说帝国没有能人,只是能人们,都被淹没在犬儒和后党的蠢人堆里面了,真正的才学,治国,书画,歌舞,工器,农田水利,这些才是配得上成年人的知识呢,你说,若是人人都读了一辈子圣贤书,无人分五谷,无人懂炼器,无人知水利,无人会种田,这样的国家能坚持多久?”

赵灵魂听了他的话,眨眨眼睛,一时半会儿居然回答不上来,倒是身旁的十斗才,忽然啪啪啪拍了几下掌。

“厉害!当真厉害!先生年纪轻轻,却能看透科举取士的本质,某佩服!某甘拜下风!某愿意与王爷说情,请先生不要推辞,就做这世子首席太保的交椅吧!”十斗才的眼睛仿佛突然被什么火焰点亮了一样,闪着青灰色的光芒,他说完一拱手,就倒退着出了门去,直到第二天,银尘才知道,原来世子太保之间还有着更多的规矩,一个太保上课时,其他人旁听也好,乱入也罢,都是对那位太保的不尊敬,十斗才被孔夫子拉来搅乱银尘的课堂,实际上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银尘的年纪,深究起来可能还比世子小几个月!

十斗才恭敬退出,赵灵魂的表情也变了,他知道这次遇上高人了,能让狂放的书画先生甘拜下风的,在今天之前,古往今来只有尹山峦一人!

“还请先生治罪!”他站起来,真想给银尘磕个头,以谢顶撞师长之罪,但是银尘只是隔空向下一压手,他就没法从椅子上起身了,银尘的万物觉醒,可是比魔哭冥斩拳更加得心应手的远程发力技巧。

“无妨,我知道这世上小看我的人太多了,一个一个去计较,太累。”银尘摆摆手,态度相当和蔼,让赵灵魂羞愧得有点无地自容,这淡定,这宽容,难怪是太保呢,只怕自己的老爹也服气。

“好了我接着讲,这所谓的战争动员学课程,和管理学课程一样,都是为了亲王世子的你准备的,也就说,不懂这些的,不是一个合格的亲王世子……当然,有些人是自己摸索出来一些支离破碎的经验,那就另当别论了,你记住,我教给你的,是经过反复验证过了的一般规律,这些规律不是什么人发明的,而是一直存在的,就像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样自然存在的,因此很多人都能模模糊糊地摸到一点儿门道,可是我这里,讲得就不是一点儿门道,是整个系统,是这些规律的整个形态和许多的变化形式,你学了之后,将来当了亲王,会轻松很多,少走很多弯路。”

赵灵魂一惊,几乎又要站起来,他没有想到银尘居然能够教授这样隐秘不传的东西,这些不是圣贤文章,而是真正的经验之谈,是许多国师写在小纸片上,临终前传给自己的衣钵传人的秘术,哪里是平常的先生肯吐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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