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〇五章. 宫斗·奴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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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剑诀》就是这样的剑神技,薛无痕将自己的官位和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时候,他就使不出这样的剑技,而当她忽然间置之死地而后生,就算是死也要击杀那个“背叛”自己的越皇时,他忽然之间又可以使用《观澜剑诀》了。

但他不打算出《观澜剑诀》,因为潜意识里,他都认为那是敌人万人往的剑术,不是他薛无痕的,他薛无痕的剑术,是《踏雪无痕》。

灰蓝色的寒雾翻滚着,朝中心收缩,最终凝结于他的长刀背上,居然变成了另外一半冰封的利刃,硬生生将东瀛长刀变成了一把宽刃剑。

“神剑门,薛无痕,请!”薛无痕似乎在请温都出招,可实际上,他在请天则降临。,

天则降临了,将他和周围的人隔绝开来。

“本座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来吧,你先来。本座允许你先来!”面对元婴一重的薛无痕,温都的态度近乎于狂妄。他手中的长刀微微提起,算是做好的准备,可是身上一点点外放的冰气都没有。

薛无痕的脸抽动了一下,他其实到现在心里都没有把握,因为元婴一重的他,依然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接招,踏雪无痕!”他暗中自我激励了一下,让自己相信在如今的世界上元婴一重所向无敌之后,提起被改造的长刀,踏步上冲,剑气展开。

他的身影消失了,他手里的光器也消失了,彻底化为了一团狂暴无比的风雪,风雪之中,一点点金属的闪光如同流萤乱舞,却又了无痕迹,真正将无尽杀招,化为无形!

而温都看到如此强大的剑技,脸上居然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手里面的重型长刀猛然提起,接着沉重无比地落下来。

“接招,血舞红臊。”灰蓝色的冰气,忽然被血毒染透,化为血色的刀芒,如同开天辟地的重击,狠狠落下!

【偏阁之中】

当爆公公慷慨陈词,准备行那废立皇帝,翻云覆雨之事的同时,早就被因陀罗神教渗透得如同筛子一样的养心殿各处,都出现了因陀罗神官,建州奴儿库布和其他一些“闲杂人等”的身影,这些人的身手敏捷得如同最优秀的侦察兵,几个闪烁腾挪间,一股股无色无味的风烟散发出来,大面积地污染着空气,所有在这种空气笼罩下的宫女和太监,都在不知不觉中困意上头,仿佛忽然之间喝了过多的酒一样,咕咚咚地接连栽倒。这些矫捷的身影释放出来的毒气,并非什么致命的剧毒,甚至不会对这些人的身心造成多大损害,只是一种非常“柔软”的,具备极强穿透力的蒙汗药,而非理所当然的带有蒙汗药功能的散魂毒。

他们对这里的一切布置都了如指掌,知道宫禁之中,有专门防范散魂毒的珍品灵器,一旦投放毒气就会发出警号,也只有杜无心这样的世间终极用毒高手,才能炼制出无视灵器的散魂毒,只不过这种散魂毒也是非常之“柔软”,并不会对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和这种蒙汗药也算殊途同归了。

正因为杜无心能炼制出这样的毒,所以她对这种毒本身也十分敏感,在觉察到空气中不正常的湿气之后,启动了银尘送给她的防毒奥术结界,只见他身上紫光微微一闪,原本有点萎靡的神情立刻振作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视野之中,薛无痕的剑法慢慢淡退,她只能命令无人机继续录制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而她自己不得不面对建州奴儿们里说当然的反扑。

“这反扑就是彻底控制应天府的皇宫,从而彻底控制南国,达到名义上的统一。”这是杜无心十分确定的事情。基于这种确定,她面无表情,更是丝毫没有惊慌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宫女软软倒下。

“不管你是谁,留她们性命!”杜无心在两位宫女轻微的挣扎最后平息的一瞬间,缓缓站起来,她的身上慢慢散发出一圈黑色的光晕,那是奥术联动黑暗魔法·暗流魔盾。

她双手上慢慢亮起稀薄的金光,却在黑暗的氛围中显得特别耀眼,仿佛被逼到绝境却依然不肯放弃的希望,战魂慢慢化形而出,杜无心一双纤细的小手变成了外星昆虫一样的可怖的节肢,十根手指只剩下六根,每一根手指上都不满锋利的倒刺,指尖却是如同螃蟹钳子一样可以开合的小鳌,小鳌的尖端,又如同柳叶刀一样锋利非常。

黑暗的力量随着奥术的激发慢慢凝实起来,原本烛光摇曳的房间忽然变得昏暗无比,所有的光线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蓝色。杜无心的兜帽自动浮上来,将她的脸罩住了。

“她们的性命无关紧要,关键是你自身难保。”一道阴冷无比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接着一道灰蓝色冰光狠狠闪烁了一下,屏风应声而随。

寒冰的光芒照亮的屋子,黑暗退去,烛光又散发出正常的光辉。杜无心变成战魂兽的手复原了,她伸出一只纤细想小手,狠狠将兜帽拉住,似乎想用那薄布彻底遮住自己的容貌。

而屏风后面走来的堪称完美的身影就在她面前一丈的地方停住,或者说,是僵住。

那是个堪称完美的年轻男子,无论是秀丽得如同女子的容颜,还是以绝对黄金比例铸造的血肉真身,都反复大自然最高级别的杰作一样,精雕细琢,完美无缺,如同伟大的匠人花费毕生精力完成的塑像,然而这塑像徒有其表,无论外表多么完美,都缺乏了内在的精神,那完美塑像般的身体,不过一介躯壳,草莽泥胎,内里空空如也,一片无意义的虚妄。

这个人让杜无心真正乱了方寸,比起面对薛无痕更加不堪,她此时只有一片最彻底的茫然,仿佛面对着人生的废墟,眼睁睁地看着这片废墟之上开出一朵红艳艳的仇恨之花,身体里明明都被愤怒烧烤得滚烫了,内心之中,只剩下一片死灰色的平静。

杜无心,此时宁静如死。

而她面前的完美男人,身穿华丽的绿色长袍的青年,此时才是真正处在混乱与惊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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