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长相守,镜月水中求(1 / 2)

加入书签

他的其他魔法,全部变成了武学,而释放这些武学的载体,居然是他那些亲友的幻影。万剑心代表寒冰与时空,拜狱代表黑暗与火焰,鬼厉名代表诅咒与死亡,神姬代表恢复与女仆……他的世界,他的神国,他的亲人,他的一切,都彻底整合到了他的幻想之中,银尘几乎任何时候都在悲哀地想着,想着这些人的肉体已经真的完全毁灭,只能永远活在他的心中,甚至是他的幻觉里!

但在机械迷城中,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真的生活在一座幸福的城市中,机械迷城中甚至还有个百花园呢。

这些人能从他的身边突然出来,为他挡下任何攻击,也同时给他的敌人最出其不意的打击,然后潇洒地消失在他面前,回到机械迷城里面。这些人无论是在机械迷城还是在他身边,都是真正活着的,他们会记下他们出现后遇到的一切事情。

当然,银尘此时甚至可以召唤出常夜王,机器大帝。

想到机器大帝,银尘又是一阵心如刀绞,林轻雨和赵凌云一样,永远地消失了,她将身体给了林绚尘。

林绚尘,就是那个跟在希埃尔身边的十三岁小女孩,她现在只有十三岁了。

银尘不仅失去了林轻雨,连红后也一并失去,红后的系统和他从无度那里掠夺来的系统是相通的,因此没有挡住无度最初的冲击,完全数据崩解了,而代替她的,居然是银尘自己的潜意识。

当然,蝶舞和大天使,也没能保住。

银尘用了一天来收拾自己的感情,平复心中的剧痛,他在这场浩劫之中,最大限度保留下来的,不是蚩尤的传承,反而是红后的基地,这个基地,如今成为他的魔法的全部,他可以通过所谓的魔法,将那里面产出的任何东西变出来,无中生有。

当然,他也依然保持着一位魔法师,或者说一位黑魔法师最起码的能力,他能将手头上的任何东西,无论是固体还是液体,变化成另外的东西,原本魔法师要遵循的质量相等,价值相等之类的铁律,他不用遵守,只需要保证体积相等就可以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从法神的境界上滑落下来,只不过他此时的神力已经非常微弱,无法使用太多惊天动地的神术,但是,他有优势,他比起实力庞大的无度,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的技艺,无限精深的技艺。魔法道在此时此刻,对于银尘来说已经具备另一个维度中的意义了。

生活无论如何残酷,都是要坚持下去的。银尘现在连自杀重来的心思都不敢有,因为林绚尘活着,因为万剑心他们,可以算是活着!

因为这个世界中近乎一切的美好,就存在于那机械迷城之中,而机械迷城本身,必须依赖银尘存在。

他身边真正能在现实世界不受限制地存在下去的人,只有希埃尔,林绚尘,赵光怡了。

此时,他们四个人正站在怕潘兴城里的一座高大上的酒楼门前。

“你们谁带钱了?”银尘的声音冷酷又充斥着攻击性,仿佛他不是来住店的,而是一位准备炸掉酒楼的恐怖分子。

“没人有钱。”他的身边出现了第五个人,张白生。帅气的张白生依旧扇着他那一把书生扇子,在春暖花开的潘兴倒也十分应景:“拜那位大魔头所赐,如今建州奴儿们发行了新币,铜和金都废除了,只剩下银币,按两结算,如今我们手里可没有这种新币,以前的旧币,必须拿到指定的官窑里面去熔铸,否则没有合适的模子,造出来的假币会被人认出来,这潘兴城里任何人,都有没收假币的权力呢!至于那些收旧币的官窑,那里面的门道可就深楼!收十两给七两,但是官家依旧承认这是十两之类的小技巧,都十分寻常的。真正厉害的是,它并不是每一种旧币都收,比如咱们产的那些元宝,他们是不收的。而他们不收,老百姓也不敢要,因为老百姓是没有私自铸造钱币的权力的,哪怕他们手里有银子也不行,总之,建州奴儿抱上那位学生的大腿之后,也变得难缠起来,这方方面面,其实都是在限制,像咱们这样的“外来人”。毕竟大雪一落,天知道有多少地方割据就此玩儿完,现在可是基本上全世界都在求着他们的时候,以他那大才奴道的畸形教化,这个时候不跋扈凌虐世人一番,本身就说不过去。”

“那你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局吗?”赵光怡皱着眉头问张白生。他知道机械迷城里有的是黄白之物,但这些黄白之物现在拿出来,已经不作数了。邪神利用了希埃尔的凛冬号角,甚至有可能就是他操纵希埃尔这么做的,靠着一场天灾,将原本处于竞争劣势的建州奴儿硬生生扶上帝位,成为东方天下的唯一统领。现在全天下人都生活在他们的奴役之下,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因为离开了他们,便只有死亡。

无度这一手可真够高明的。

“在下无能为力,但是敛空痕兄弟估计会很有办法。”张白生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赵光怡的眼前。

“敛空痕是何许人也?”赵光怡并不知道敛空痕是谁,因为他们夫妇二人并没有提着什么投名状来投奔他,只是在姑苏城里安顿下来,安安心心开着敛氏武馆过日子,日理万机的赵光怡,不可能抽出时间来关心一下远在西北的敛府。

“敛式七巧剑的传人。”银尘说完,敛空痕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经历了盾天府一战之后,他真的成长了很多,原本有些嘻哈的性格也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给四个人抱拳行礼,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银尘有点不适应,魔法师首先开玩笑活跃气氛道:

“放松点,这次你可是奉旨行窃呀!”

敛空痕并没有笑,只是冲他点点头,然后幽灵一样身形一闪,就到了酒楼的门前。

一位身穿黑色大宽袍子的富商此时刚好抬腿卖入门槛,今天工资至少六位身强力壮的保镖,这些保镖和敛空痕比起来,每一个都有他的一倍半宽。敛空痕在这一行人面前,几乎就像是站在一群棕熊面前的小羊羔。

然而敛空痕还是义无反顾的伸出手去,他的手腕上报上起一圈圈透明的涟漪,看起来就像正在扩散的罡风,但实际上那是时空的力量。

他伸出手的瞬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很缓慢,他的右手很准确地摸到了那位身穿黑色长袍的富商的褡裢,食指和拇指非常熟练的一错,就解开了褡裢上面的装饰扣,食指和中指十分灵巧的探了进去,毫不犹豫,绝不迟疑,眨眼工夫就从褡裢里面叼出一块大大的敕造银元。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