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痴人梦醉酒呢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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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有一段真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当我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周星驰在《大话西游》中那一段深情的忏悔,曾经令无数女孩为之心颤,故而风靡一时,被传颂后引为经典。

但是许多人在赞叹这段经典的台词时,崇拜这段台词的“魔力”时,却忽略了紫霞仙子为何潸然泪下,手中宝剑脱手落地。

紫霞仙子即便身披了嫁衣,与牛魔王成亲在即,心目当中一直还爱着至尊宝。

如果紫霞仙子对至尊宝的爱,再少上一些,那么这一段深情的忏悔,结果就未必了。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投射下来,像繁星在空中闪烁,有些刺眼,树影婆娑,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折断的树枝上几片嫩绿的小叶,在轻风的吹拂下瑟瑟发抖。

包文正单手扶住皲裂的杨树,面色凄凉的驻足了约有两盏茶的功夫,这才失魂落魄的站直了身躯,抬头又凝望了徐家渡渡口,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落寞,而后缓慢的沿着官道行走。

按照适才邀月宫主轻功的迅捷来看,此刻即便是回到了玉女舫,派遣来的侍女也应该到了附近,或许就在远处暗自窥视。

言行举止要符合自己的“角色”设定,既然是温良俭让的秀才,那么就势必不能死缠烂打,再次回转到渡口远眺玉女舫,这行径或许会令邀月宫主神伤,但却失去了男子的傲骨和卓尔不群的气节,被人小觑。

移花宫的侍女如冰和如霜,确实已然在远处暗自窥视,怎敢有负邀月宫主的吩咐,见这秀才失魂落魄的离开,便施展轻功从枝杈上掠过,暗中跟随。

侍女如冰是邀月宫主多年的侍女,因冰雪聪明识得眉眼高低,因此也少被邀月宫主责骂,而今朝却是先听闻邀月宫主失态摔碎了玉盏,而后更是薄怒斥责,虽知道不过是迁怒而已,但如今目睹这秀才失魂落魄,却也暗自有了几分揣测。

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泗水流域的支流围绕徐家渡而过,那澄清的湖面隐隐泛起了涟漪,倒映着的群山,随着涟漪散而复聚,青翠的竹筏分开了河面,身穿白色儒生长袍的秀才,撑着竹篙缓缓的分开了水面,随着河面的轻风吹拂,那卓尔不群的俊朗身躯,飘飞的衣袂却更显得寂寥。

竹筏在河面的中心停下了,那寂寥的秀才,将竹篙随意的横在了竹筏上,将腰间的酒葫芦取了下来,仰头灌上了几口,水渍顺着唇边流淌了下来,而后便孤独的站在竹筏上,遥望着远处的群山,竟是再也不动。

隐隐有歌声在河面上萦绕,若非侍女如冰内功修为有成,只怕也听不清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己,所谓伊人,在水之泗,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诗经乃是《四书五经》中其一,移花宫中的侍女自幼学习,又怎会不知,但听闻这饱含寂寥和落寞的声音在湖面上萦绕,侍女如冰与如霜对瞧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异样神采,而后各自收敛遮掩过去。

这秀才与湖面驻足了将近一个时辰,而后才将竹篙撑起,推动者竹筏朝河面的对岸而去。

包文正将竹筏交付给了船家后,打听到了这徐家渡以北三十余里,便是唯一能落脚的清溪镇,便沿着官道,随着官道上的行人,朝这清溪镇而去。

不行,还不够!

邀月宫主乃是极为偏执的女子,能为了“玉郎江枫”而痛苦的十五年,为了令江枫和花月奴死不瞑目,亲手养大花无缺,传授一身上乘的武功,只为了花无缺和江小鱼兄弟相残,这样的女子,即便是动情,也不会轻易将往事揭过的。

如果不能让她彻底的感动,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段渐渐泛起的情愫,反而会烟消云散。

清溪镇的云来客栈中,包文正面色落寞的端坐在桌案之上,将酒杯凑在了唇边,心思急转之下,再次将与邀月宫主初逢在捧月坡,而后在移花宫的无缺苑外,一直把擅闯浣花池,到今日的分别,逐一在脑海中回想一遍。

包文正自斟自饮,酒入愁肠愁更愁,似乎是欲要一醉解千愁,而桌案上的四道菜肴竟是丝毫未动。

夕阳西下,那一抹光芒终究是缓缓的落在西方,云来客栈的宾客也渐渐多了起来,或是寻常的商贾呼朋引伴,或是持刀垮剑的江湖人粗狂豪放,包文正面色落寞的自斟自饮,一遍侧耳聆听着众人的言谈。

“李掌柜,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李掌柜高抬贵手......。”

“江大侠此番祝寿,我等兄弟可莫要在人前弱了威风.......。”

“掌柜的,再切上十斤酱牛肉,一坛美酒......。”

包文正眼见云来客栈已然是座无虚席,而且持刀垮剑的江湖人也是不少,但心中依旧是暗自叹息,自家并无功夫在身,唯有剽窃纳兰性德或者李清照的诗词,可是在这般粗狂豪迈的江湖人面前,岂不是对牛弹琴。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后马匹一声嘶鸣。

那是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年轻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单手握着一柄三尺连鞘长剑,而后伸出了结实的臂膀,将一个身材婀娜的白衣女子搀扶了下来。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满脸谄媚笑容的店小二,忙不迭的走上前去,接过了骏马的缰绳。

年轻人虽是温文尔雅,但对于这店小二却是视若无睹,仿佛眼中便唯有这身材婀娜的白衣女子,面带歉意的说道:“三妹,错过了宿头,只怕今天要委屈你了。”

“夫君,与你一起,又何来委屈一言?”白衣女子娇媚的说道,那眉目间的风情既有新婚燕尔的喜悦,又夹带着丝丝羞涩之意。

这对夫妻迈步走进了福来客栈,已然引来江湖人的低声细语。

包文正不动声色的自斟自饮,已然对这对夫妻有了些许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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