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七章 怡欢院(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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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吻你之眸,做你眉下人;

我愿含你之唇,做你唇下魂。

我愿拂你之发,做你结发人;

我愿搂你之腰,做你芊下绳。

我愿抱你之腿,做你裙下鬼;

我愿抚你之颊,做你媚下臣。

我愿执你之手,做你结发妻;

我愿随你天涯,做你永世情。

怡欢院的小曲再次唱响,曾几何时,这家妓院的格调突然转变,来这里的人,再也听不到《悲娘子》、《SHI八摸》之类的曲调,只有那淡淡的男女缠绵,叙说着永恒的传说。

妓院不再是妓院,变成了高规格的温馨场所。说到底,这里就是一家风月场所,那些边关打完仗回家的秦人,都会来这里消费一宵。也许是时局动荡,秦国各地的兵马调动频繁,人们都不清楚要打哪里。

每个人都有猜想,却总是猜不出个所以然。摆在台面上的就有吕不韦、嫪毐、芈启三大强势人物,而那唯一不变的年轻君王,依然低调的没有过多参与。人们猜不透秦王的心思,只能来怡欢院尽情享受,躲避那些烦扰在心间的困惑。

妓院起源于墨家商行,后来冷月的越国女子进入这个领域,以微小的歌舞表演去换得生活之资。当北宫成立以后,怡欢院就包容了这些内容,一家风月场所,任天下兼并战争、君王交替,依然毅力在咸阳最繁华的闹市区,无所动摇。

许多人都知道,怡欢院的一切,都有宫里的影子在。人们多方询问,依然找不出这家老板是谁?直到今天,人们才发现,这里是北宫的据点。

江湖上都对北宫有所了解,但是知道的不深,秦人们更是听都没听说过。只有那些资历很深的老人,遥想当年那位极具智慧的夏姬太后的时候,才明白北宫是什么样的场所。

正如这几日,来怡欢院的人,都是那些达官贵人,他们不敢让这里的红阿姑陪夜快活,只带着文人听曲的高雅气质,与诸位同僚畅谈。

许多红阿姑背后里都憋骂了一句:“斯文禽兽,太过虚伪。”

来这里的人,就算要过夜,也不敢请任何红阿姑做陪。连千惜都有点犯愁,他们只能喝酒打听事情,就没有更多的消费,有政事不去朝堂上去谈,来这里商量干什么?怡欢院打开门做生意,也是为了赚钱的。

北宫很大的财政来源,就是这家怡欢院,巴家始终属于商家,北宫不可能过多的去要好处。那些都是人情,人情债多了,北宫就会束手束脚。

成蟜和樊於期正在喝酒,听着这里的小曲,成蟜浮想联翩,想着那位北方的姑娘。他知道这样的心思要不得,哪怕孟姜活着从边塞回来,也不可能变成他的女人。可是这种思念,越发的不可收拾,如果不去屯留找点事情做,他在咸阳一直待着,简直度日如年。

有一种煎熬叫思念,而成蟜的这份思念,纯粹是单相思。这种想法,他不敢对任何说,樊於期多次询问他,他也没敢说。只要身边亲密的人跟他待的久了,就知道他有心思。

樊於期摸着酒樽,意味深长地言道:“我的公子,从小你就在我身边训练,你的心事有点重。君王之位已经尘埃落定,你可不能再有其他想法,否则我无法向华阳宫交代。”

成蟜苦笑地摇着头,这个心事他不能说,但是止不住其他人的想法,他们都想偏了。在祭祖大典的时候,当着父亲嬴子楚的面,他早就和嬴政将事情说开了,两兄弟很齐心,他怎么会再去给嬴政拆台。

成蟜叹道:“樊将军不要多想,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些小秘密,这些无关大局,更与那个位置不相干。你只要知道,现在谁敢与大哥争,我会第一个站出来杀了对方。”

“大哥三年不回来,如果我想争,何必等到现在。你也不要想的太多,等大哥婚事结束,我们就去屯留,秣兵历马,才是大男儿该做的事情。”

不一会儿,千惜过来邀请,大师姐晨曦要见成蟜和樊於期。

密室中,北宫的人全在这里,只有千惜进进出出。嬴政和晨曦坐在主位上,与北宫的人说着话。晨曦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事实告诉家里人,嬴政对家里有多重要,不可再进行刺杀,免得她难做。

当成蟜和樊於期进来的时候,晨曦并没有安排他们落座,高高在上,好似一副审人的模样。嬴政正要说什么,却被晨曦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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