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沸腾的朝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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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名军士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件黄灿灿长袍,这名军士还将这件长袍抖了抖,众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长袍上用金线绣着好几条飞舞的金龙,这不就是一件龙袍吗?

“龙袍……何府里竟然藏有龙袍?何家老爷子疯了?”这是所有人心中涌起的第一个念头,但随后众人立刻就将震惊的目光看向了杨峰,这家伙这是在赤I裸裸的栽赃陷害啊!

看着军士手中的明晃晃的龙袍,何老爷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朝着那名军士扑了过去,用愤怒至极的语气嘶声竭力的喊了起来:“你们……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我们何家哪里来的龙袍!”

这名军士轻轻一闪,何老爷子扑了个空整个人扑倒在地来了个狗吃屎,一旁的家人虽然看到自家老爷摔倒,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过去将他搀扶起来。

这时,又有一名军士从里面跑了出来,手中高举着一个盒子大声道:“禀报伯爷,小人搜到何家与关外建奴私通的信件!”

“你……你们……”

何老爷子看着这两名军士手中的龙袍和装着信件的盒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指着杨峰疯狂的喊道:“诸位大人,你们看到了没有,杨峰这就是陷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何老爷子的模样虽然狼狈,但杨峰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同情的目光,反而冷笑着说道:“何凡,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何话可说,看来今天这一趟本伯算是来对啊。不过你也别伤心,你不会孤单的,本伯今日光顾的不止你一家,扬州八大盐商本伯已经全都派了人去搜查,本伯相信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跟你做伴的。”

刚刚发生的这一幕让高岩年和一众扬州官员在一旁都看呆了,在场的人谁都不是傻子,他们都知道杨峰是在报复前些日子他的盐铺被焚伙计被烧死的仇,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厮竟然这么狠。

私制龙袍、私通关外建奴是什么罪名?这就是谋反大罪啊,任何朝代只要是碰上了那就是诛九族的下场,杨峰这是打算将何家连根拔起的架势啊。可是还没等众人平息内心的震惊,杨峰竟然说这事还没完,他还派人关顾了其他七家盐商,他难道是想将扬州的盐商全都一锅端吗?

高岩年再也忍不住大步冲到杨峰跟前厉声质问:“江宁伯,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杨峰打量了一下模样衣冠不整模样狼狈的高岩年一眼冷笑道:“高知府,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跟这些私制龙袍意图谋反的反贼也有一腿不成?”

“杨峰……我艹你大爷!”

高岩年差点没被气死,什么我跟这些反贼有一腿,这件事那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就是你在栽赃陷害啊!

高岩年气得浑身发抖,冷笑道:“好啊本官倒想看看江宁伯是如何给本官按上一个私制龙袍的罪名的,本官还不信了,这大明郎朗乾坤还没有王……呜呜……”

高岩年没有说完,他的嘴巴就被人给堵住了,他扭头一看发现捂住了自己嘴巴的人竟然是扬州守备岳耀祖,他不禁怒声道:“岳守备,莫非你也投靠了杨峰不成?”

“大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岳耀祖急得脸色都有些白了,指着一旁道:“知府大人,你看看那些人!”

高岩年这才将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周围已经有十多名手持火铳的军士围了过来,为首的一名什长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只待杨峰一声令下便将他也一同拿下,而自己带来的十多名衙役早就不复往日的嚣张气焰,一群人躲在角落了瑟瑟发抖。

高岩年吞了口唾沫,只觉得刚才冒出的那些勇气就象一股小火苗遇到了大风,立刻就被吹灭了。看到这里,高岩年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杨峰这是铁了心要拿下扬州的八大盐商,他深吸了口气,冷笑着对杨峰道:“好……好好……今日之事还没完,本官这就上折子参你去!”

看着色厉内荏的高岩年,杨峰淡淡一笑:“好啊,本伯等着你来参!”

“我们走!”

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只能是自取其辱,高岩年也不想多说了,他跳上了轿子灰溜溜的回去了。

高岩年一走,那些没了主心骨的官员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跟了上去,很快巷子里的轿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峰这时候才慢慢走到瘫倒在地上的何老爷子跟前蹲了下来冷笑道:“何凡,你的救兵全都走了,你还有什么招数要使出来的?本伯全都在这里等着。”

何老爷子早已没有往日的从容不迫的沉稳,只见他一脸怨毒的看着杨峰喃喃道:“杨峰……你这么做就是自绝于天下人,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到时候粉身碎骨悔之晚矣!”

“群起而攻之?”杨峰不屑的看着这个昔日再扬州城里呼风唤雨的老头,“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本伯可是听说了,造反这个罪名可是要诛九族的!”

“你……你……”

何老爷子怨毒的脸色慢慢变成焦急之色,他一把抓住了杨峰的衣袖急切的说道:“江宁伯,你不就是为了那个被焚毁的店铺和那几名伙计来报仇的吗?老夫承认这件事老夫做的过了些,可你也没必要如此赶尽杀绝吧,不就是几名店伙计和一些盐铺吗?本伯可以十倍甚至百倍的还给你,老夫可以给你磕头赔罪。那些事都是老夫一个人做的,跟何家其他子弟无关,你就放过他们吧!”

此时的何老爷子早已没有了往日在生意场上的凌厉霸气,他就象一个失足落水的人一般死死抓着面前能看到的一切东西,只求能保全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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