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若即若离的爱(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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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赶到的时候,十里已然用了禁术,故而,即便他恰时阻止,十里还是受了禁术的反噬,若非萧然取了百川的内丹及时护住她那震动而即将爆裂的内丹,十里恐怕是要灰飞烟灭。

火凤族的禁术,本就是如此,借之元神内丹,得以转瞬的巨大神力,等到那一阵子过后,便烟消云散,为此付出代价。

这世上,皆是一样,有得便有舍。

随着百川的魂飞魄散,黑鹰族与其他族落也皆是落荒而逃。

萧然再一次护住了火凤一族,得到火凤族的感激,而他则带着十里,回到了九重天,兰芝殿。

因着十里此次受伤极重的缘故,无法幻化人形,故而她这一修养,便是整整一百年过去。

在这期间,萧然对她可以说是极致呵护,他几乎整日里陪在她的身边,就是晚间睡时,也将她置在一处,那小心翼翼的样子,饶是莫长安见了,也深觉诧异。

可若是这些与萧然的情谊挂上钩,也许就简单明了了许多。

毕竟深爱一个人,的确会如此诚惶诚恐,变得不像自己。

但谁也不知,萧然究竟存着如何的心思,他看着十里的时候,眉眼皆是宠溺,与她说话的时候,也与对旁人不同。可唯独,他从不曾带她出去,无论是赴宴,还是闲逛,他就像是将她禁锢在兰芝殿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师叔和萧然果然是故交,”看到这里,莫长安实在有些唏嘘:“一个个皆是通身秘密,相似极了。”

萧然这番行径,莫长安深信那是因着他心中有秘密,而这秘密,终归与南海的小公主三七有关。

而夜白……对于他,莫长安却是不甚了解,他比起萧然,更是神秘一些。

夜白闻言,没有回答。他只眸光淡淡,却不去看莫长安。

对此,莫长安习以为常,于是她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幻境之中,落在十里的身上。

如此若即若离的感觉,对一个本就情窦初开的女子,其实就像是致命的鸠毒,让人欲罢不能。

十里到底还是深陷其中,她安安稳稳的在萧然身边过了百年,只有夜里他睡得深沉时,她才会竭尽所能幻化一刻的人形,偷偷描摹着他的眉眼,情深而不可自拔。

百年之后的某一日,霞光漫天,她终于等到了萧然同她说爱,终于……等到了悸动不安的瞬间。

那一日,她方可以幻化人形,便被萧然带去了云之彼岸,这是九重天上最美好的地方,每百年惊现一次奇观。

他牵着她,就像她还是凤鸟时候他将她抱在怀中一般,一路通行无阻,朝着云之彼岸而去。

“仙君……要带我去往何处?”她微红着脸,脸上依旧是讷讷的模样,所有的情之所动,皆在眉间。

“到了你便知道。”他回过头,报以轻笑:“扶桑,你可是信我?”

“信。”几乎不假思索,她脱口而出:“只是仙君,我们……”

“嘘,”他右手牵她,左手作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邪魅而温润:“既是信我,便切莫再问。”

他说:“我怕你再问下去,我招架不住你的美好,提前告知了你。”

一边说,他一边转身,继续领着她,往前走去。

可莫长安看得清楚,他似笑非笑的一句话,却是让十里痴痴然呆住,仿佛整个脑中只有那一句‘美好’的夸赞一般,令人心动。

十里素日里,也算是个冷情的姑娘,可越是冷情之人,便越是情深而不寿……

萧然带着她,终于抵达了云之彼岸。

绯色的云彩,铺就一条玲珑小路,沿着那小路一路走到底,便有玉石雕砌的大门,耸然而立。

大门顶天,檐下暖云环绕,几乎一脚就可踏入软绵之内,让人为之诧异。

“这里是……云之彼岸?”十里错愕的望着大门上镌刻着‘云之彼岸’四个大字,一时间停驻了脚步。

“不错。”萧然一笑:“正是云之彼岸。”

牵着惊疑不定的她,萧然依旧领着她,朝着走去。

“可千年之前,云之彼岸不是……便被封了?”十里忍不住问道。

云之彼岸,千年之前每当奇观来临的那一夜,总有无数仙子环绕四周,为看美景而等待。可自千年之前的某一日,天帝之子重瞳布下结界封住一切,世间便再无云之彼岸。

“重瞳他才多少岁?”萧然闻言,兀自一笑:“我又多少岁?”

言下之意,便是他年长重瞳许多,自是不会破不了他布下的结界。

这一番说词,不仅莫长安心服口服,就是十里,也点了点头,不再质疑。

“那仙君来这地方……可是会被惩戒?”心下仍有踌躇,她不得不再次问道。

萧然摇了摇头,一边拉着她坐了下来,一边回道:“你且安心就是,这世间,还没有谁能够惩戒我萧然的。”

如此颇为孤高的模样,倒是与夜白如出一辙,许是有些本事的人骨子里都是这般傲气满满,纵然平日里掩饰的再好,也说不得脱俗二字。

但这,也恰恰是不可或缺的人情味,如若少去,才真是无所欲求,涅槃成佛。

十里闻言,自是忍不住弯唇,这一笑便宛若清水芙蓉,三分娇羞、七分璀璨,饶是时常见着十里笑的莫长安,也略微被惊艳了一番。

“扶桑,”萧然忽的出声,眸子再不是若即若离的温度:“你可是……欢喜我?”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低沉而微润,叫人心尖酥麻,好一阵子回不过神来。

而正是时,空中浮云散去,露出一轮皎洁而硕大的明月,那明月四周,星云密布,疏疏朗朗,深蓝色和紫黑色布满的上空,顿时划过流星,猝不及防。

“我方才许了个愿。”他笑着问她:“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么?”

这云之彼岸的交界,恍然便划开了分割,一片是天,一片是地。

天的那一头,璀璨夺目,流星之夜,神秘莫测。

而地的那一头,却是明亮而通透,绯色环绕,宛若身处云霞之中,温暖而炙热。

“我……不知道。”她心中有所猜测,可这个节骨眼,又哪里好意思张嘴去说?

他道:“我方才许了个愿,望着你能够嫁个如意郎君。”

那一瞬间,十里脸色微微一白,似乎庆幸一般,好在自己没有多言什么。

可她还未说话,萧然便再次出声:“扶桑,你若欢喜我……便嫁与我,如何?”

这一次,他极为认真,就像这话憋在心尖千万年了一般,所有情深似海,都抵不过一句求娶。

“仙君可是在捉弄我?”她有些难以置信,美眸愣愣,一时呆住。

“素日里喜欢捉弄你是不错,但今日……不是。”他笃定一笑,春风拂面:“扶桑,你可是愿意?”

“我……不知。”她若蚊蝇一般细小的声音响起,姑娘家的娇羞,淋漓尽致。

“无妨。”萧然道:“我等你。”

这样的萧然,委实多了几分邪魅,少了几分清雅,可却鲜活而真实,只要触及十里,眸中便一片绚烂。

……

……

那两人自是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兀自暧昧横生,但莫长安和夜白却是有些气氛尴尬。

准确上来说,其实莫长安瞧着并没有什么尴尬而言,她一边看,一边评头论足,就差没搬个凳子坐下,备上一盘瓜子儿嗑上。

“哎,这萧然仙君也真是有两把刷子,”分明是还算郎情妾意的场面,莫长安却像个糙汉子一般,啧啧称奇:“他从前是不是还骗过那叫什么三七的小公主?”

莫长安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却是浮现初次见面时,十里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她说,她叫十里。

可这个十字,是不是带了几分三和七的影子,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些,莫长安不得而知,可私心里却还是存着一些猜测。

“不知。”夜白淡淡敛眉,说道:“这些你得去问他。”

“不知?”小姑娘质疑:“师叔哄谁呢?你与他不是故交旧友吗?我瞧着那三七是他的上一‘任’徒儿,师叔会不知道?”

她勾起眸子睨向夜白,心中想着,师父从前说的话果真是没错:男子若是靠得住,母猪也能赛貂蝉。

“你这话有些歧义,”她心中念头刚起,就听夜白不咸不淡道:“应当是母猪也能上树,而不是什么赛貂蝉……”

莫长安:“……”

是她大意了,竟是忘了在这鬼地方,她心中所想所念,皆是被放了出来,给夜白听了个正着。

“师叔不要逃避问题,”冷哼一声,她道:“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萧然他到底是不是哄着十里玩儿的?”

……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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