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以身相许(看文前先看题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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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正是傀儡术。”夜白颔首,心下知道,莫长安对傀儡术,也是略有知悉。

傀儡术是妖界中,阴毒而极难修炼的一种术法,这世上修傀儡术的妖物不在少数,但并不是谁都能修成,这就像是名门正派中极个别禁忌之术一样,不仅隐秘,而且修习困难。

所谓傀儡,便是操控之意,妖物修习傀儡术后,便要朝着一介凡夫俗子下手,但这等子傀儡术,其实就是以形修形,基本都是惯用在王公贵族身上。

就如虞笑,她借着傀儡术,让吴幽出现病弱之症,而这种现象,其实是因着她与吴幽开始连起根系,吴幽开始虚弱而匮乏,除非吸食鲜活的女子气血,否则轻易无法苟活。

而这,也就是为何,虞笑要时不时送些秀女进宫与吴幽,且那些女子还在见过吴幽之后,接连失踪的原因。

吴幽吸食的少女气血,却没能好转,反而一日日的妖化、体虚,开始呈现出与寻常人不一样的情况。

而实际上,这不是因为吴幽体弱的缘故,而是傀儡术将他吸食的所有阴气,都汇聚到了虞笑的身上,就像是一级一级压榨那般,吴幽吸食的所有精气血,全数传到了虞笑的身上,他自己只是借此活命罢了,根本占不到太大的好处。

因此,傀儡术才是极为阴毒而霸道的术法,难以修炼,更难以操控。它不是真正操控人心,而是借着多数达官贵人怕死的心态,以形修形,片叶不沾身的情况,便可以在千里之外吸食到凡人的精气血,提升自己的修为。

“可师叔……”莫长安似乎想到什么,下意识凝眉道:“素来秀女的选拔,不是大都从朝中官员府下小姐中选的吗?那些秀女失踪,难道官员不以为然?”

“这件事,虞笑很早便考虑过了。”夜白淡淡道:“所以,那些秀女其实并非真正经过层层选拔而上的。”

“什么意思?”不是层层选拔,难不成还是现成就有的?

纵然她不懂宫中规矩,但也知道,秀女一流大都是官员府中的小姐,且这些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非等闲之人可以入内。

“你倒是忘了,先前你可是也说要选秀女的。”夜白睨了眼她,忽然觉得这小姑娘偶尔也是迷迷糊糊。

先前她说过,想着是否要借着秀女身份进宫接近吴幽,那时被夜白一言否决。故而莫长安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她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夜白竟是还如此记挂,且提及此事的时候,显得颇为不悦。

一时间,莫长安哭笑不得,却还是点了点头,回道:“想起来了。”

她的确是给忘了,先前虞笑颁布了命令,说是宫中秀女选拔,平民皆是可以参与。正是因为听了旁人提及,莫长安才寻思着借此入宫一探究竟。

“可即便如此,难不成寻常人家的姑娘就生死无人理会?”想到这里,莫长安还是疑惑着继续问。

即便是小老百姓,莫长安也不觉家中姑娘失踪是如何的溅不起一丝水花,毕竟人心是肉长的,贫富规矩并不是衡量其中情意的标准。且如今,吴国还未曾当真大乱,根本还不是走投无路卖儿卖女的时候。

“那些姑娘,都是出自扬州。”夜白凝眉,不咸不淡道:“你该是听过,扬州出瘦马。”

瘦马是指着那些出自贫家、面容姣好的姑娘,她们年少时被人买回去,精心调教,教习她们歌舞、琴技、书画、棋艺等,在她们长成之后,便被卖给富人家中作妾亦或者入秦楼楚馆。

“你是说,那些皆是扬州的瘦马,所以即便丢了踪迹去,也无人追究?”若是夜白所说没错,那么的确无人会去追究,扬州瘦马本就是被调教了作为买卖的,如是死在宫里头了,也不会有人探究此事。

这样一来,虞笑施了傀儡术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

夜白颔首,淡淡道:“我昨日打听到此事,一时忘了与你说。”

莫长安陷入深思,下意识问:“那虞笑如今给吴幽施了傀儡术,难不成只是为了吸食人的少女的精血?”

她总觉得,虞笑此举,其实是有更深的用意,只是究竟藏着怎样的用意,莫长安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这与虞笑自身成妖的经历有关。”夜白垂眸:“昨夜林子里,虞笑说过,她花成魔物,皆是因那槐树精有关,你可还记得?”

“记得。”莫长安道:“只是这期间绕绕弯弯,太过复杂。”

她其实极为好奇,槐树下传来的那道声音,究竟是谁。或者说,其实莫长安是心中有所猜测,故而才会对此愈发想要探究一番。

“你觉得那槐树下的……是慕容娴雅?”虽说是疑问的语气,可自夜白嘴里吐露出来,却是明晃晃的肯定。

实际上,莫长安的猜测,与他已然一样。

“是。”莫长安道:“看来师叔也一般想法。”

“嗯。”夜白薄唇微扬:“既是想要探究,不妨立即便去。”

“当真可以?”她顾虑着虞笑那一面,倒是有几分犹豫。如今虞笑算是很相信她们,莫长安并不想就因着这件事情,让虞笑生出怀疑了,毕竟虞笑一旦不信赖他们,他们先前的努力,也就是白费了。

“无妨。”夜白笃定敛眉,道:“咱们既是与虞笑站在同一阵营之上,她就算是知悉了,也不会如何。”

“好!”莫长安想了想,也觉得夜白所言有些道理,于是她习惯性的拍了拍裙摆,便打算起身。

只是,她才挪动一寸,下一刻便觉手中一暖,有大掌将她握住,不让她率先离去。

“怎么?”她回头看夜白,神色懵懂,不知所以然,

“方才你说要与我说旧事,可是忘记了?”夜白风轻云淡的说着,眸底却是闪过一抹无奈。

小姑娘的确忘性很大,尤其对某些事情感兴趣的时候,便更是容易将前边儿的事情抛之脑后。

“咳,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儿。”尴尬突如其来,莫长安摸了摸鼻尖倒是没有起身,只是收回自己的手,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师叔也知道,虞笑早年里过得并不如意。”小姑娘想了想,说道:“虽然我与她不同,不是被视作棋子培养,但有些经历与心绪,还是极为相似的。”

说这话的时候,莫长安眉眼舒展,可夜白还是看得出来,她心中并不好过。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打断她的话,只静静然听着她说,显得很是温和。

“我听人说,师叔自来活在名门正派之中,大抵没有我这等子经历。”莫长安托腮,眸光有些悠远:“像我和虞笑这般,自小无父无母,独自飘零的,总觉得……心中有个地方,很是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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