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覆谷(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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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一波三折,这时再有人往地窖而来,南封两人连忙前去探看,来人正是阜陀。阜陀走近,拿出一块乌金令牌,其上龙飞凤舞的“崆”字,道:“传祈文魔君之令提审三人,派我速将三人押去。”

南封、西铭闻言大惊,自然不肯退让,作出踌躇之态。阜陀冷声道:“两位这般举动,是在违抗魔君,还是质疑本公?”两人知道今晚已施计不成,若再作坚持,不过徒增怀疑,只能迟迟退开。

阜陀闯进地窖,挥手将北晔三人捆绑的麻绳震开,再用铁链捆住双手,冷声道:“你们三个起来,速速随我去见魔君。”斥着南封两人退去。

阜陀带着三人却避开大道,反而走坑洼的山林小路。少时青莺便觉有异,道:“这是条出谷的道路,你究竟要带我们去哪里。”阜陀冷哼道:“说要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但这人却非崆族祈文不可。”

这时地窖的方向燃起光亮,接着无数火把汇聚一片,将山谷都映染得通红,并伴着嘈嚷的喧闹声将安静山夜扰乱。阜陀知道事已败露,恨声道:“定是那两混账走漏消息,早知如此便该当场了结,省得多生事端。”

反手将青莺拽起,“我倒忘了还有你个丫头片子,谷里可有什么藏身之地,快快说出来。”青莺咳声道:“即便有些藏身的地方,可如此多三族厉害人物,又有什么用。不过我可指条出谷的捷径,你将我们三个累赘弃了,也许能侥幸脱身。”阜陀冷声道:“小丫头休耍滑头。倘若我被发现,左右是个死,不过此前还有功夫先送你们上路。”

青莺见他面露慌张、狰狞神色,反而缓声道:“咱们三个小娃子不提也罢,但您若没有藏身之处,却是必死无疑,”低头见提拽衣襟的手筋暴起,“莫非这就是陀公的求人之道麽。”阜陀神色愤恨,将其放下。青莺方才道:“地方便在谷地后山,只是那里山势险峻,岩壁陡峭,也不知你能不能上去。”阜陀漫声道:“那有何难。”

未免行踪暴露,不得御使赤鸱翼兽越过后山,阜陀将北晔三人铁链解开,遣其徒手攀缘。但因青莺、晏离,体力难支,北晔只能左右顾全,竟有三两番反将自己置于险地。

阜陀嗤笑道:“小子,你自个都顾不周全,竟有心思念及旁人,当真算个痴情种。”北晔下意识去望晏离,但见她只是低头不语,莫名心里一闷,夹着些许酸涩的疼。

四人到隐匿之地,竟是半悬在山壁的石洞,洞里西北两角有石道延伸,不知通往何处。阜陀四处打量,道:“你们两丫头把洞里收拾好,小子你到洞外看看,有什么情况速速回来报我。”北晔往外走,又听到阴沉沉的声音。“小子,我警告你休耍什么花样,否则先送命的决计不是我。”

北晔出石洞一边查看形势,一边思忖应对之策。倘若任阜陀逃出谷地,不知会将自己交给何人,又会落得怎样处置。但若将三族人引来,到时高手众多脱身不易,而且若反被擒住,不仅有送命之虞,更会危及诃铎两人。顿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才好。

这时有雨淅淅沥沥落下,北晔穿过乱砌的山石,望见许多修真异士和兵甲沿山路攀行,更有三两哨队已登上后山。

北晔心下凛然,折身回去欲告知青莺等人,不想半途遇上从山侧岩壁攀上的一列兵甲。北晔虽年纪尚浅,但修习修真之术数年,对付十几个粗蛮壮汉不难。故而任其枪箭攻击,只是闪躲逃遁,并不迎敌。

此时已起风雨,枝歪草倒,山石湿滑。前方有一陡直石坎,往下杂树乱枝横生。数名兵甲蛮拗,手脚攀爬紧追,望见北晔逃遁更加焦急,不慎摔下石坎,连番跌滚再不见踪迹,只剩鲜血被雨水冲散。北晔一时慌乱,竟是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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