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乞丐何谈尊严（1 / 2）

永武城虽离敦煌城相隔不远，骑马大约两炷香时间，不过地域文化差异却很大，因为永武城大多数是回民，民风淳朴却也彪悍。

南朝地大物广，以汉民为主，其次是回民，还有一种人被称作贱民，是因为有传言这些人是西域人与汉民苟且所生，所以在南朝不受欢迎，大多都是奴隶。

永武城有条巷子，当地人称作回民巷，是永武城最大的夜市，每到傍晚，此处必是热闹非凡，不过此刻正值上午，只有寥寥四位头戴白帽的回民坐在小摊上，吃着热腾腾的羊杂，操着地道的西北口音大声喧哗，而在一旁的角落里，那一抹蜷缩的人影，直勾勾的看着他们碗里的羊肉，吞咽口水。

“嘿，真他娘的晦气，大中午吃个饭，能把这臭要饭的遇上”，

“哎，这人也可怜，我记得七年前他来咋们这里时，还是个文绉绉的书生，如今却混成了这样”，四位回民中年事略微高点的人说着便起身将自己面前已所剩无几的羊杂汤倒在乞丐面前那干净的铁盆里，也算一份心意。

那乞丐蓬头污面，看不清脸庞，身穿一件破旧的棉袄，见有人施舍，便急忙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耷拉着脑袋看着碗里还在冒着热气的清汤，却没有着急去吃，因为永武城的恶霸鲁图曾给他订了一条规矩，便是必须等施舍他的客人离去，他才能吃，在图鲁眼里，乞丐就是一条贱狗，因此在他行乞的这几年里，他就像条狗一样听话，如同狗一样低贱。

“你说，这乞丐还有尊严么”，

“那谁知道，要不你去问他，说不定他还会给你摇摇尾巴”，

“哈哈，我可不去，万一咬我一口，我还得去衙门告状，乞丐狗咬我了”，

“哈……………哈……………”

小摊上的四人在大笑中离去，那小贩也随着附和了几声，等几人走远，便上前猛踹了乞丐几脚，恶狠狠的说道：“你他娘再盯着客人吃东西，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小贩厌恶的瞪了一眼乞丐，心里咒骂，要不是鲁图那人渣要你在这回民巷要饭，老子早把你一刀刮了，耽误老子做生意，

“呸”，小贩越想越气，又朝着乞丐那早已没了热气的铁盆里碎了一口老痰，才去忙手里的事情。而那乞丐，竟然没有丝毫怨言，只是颤巍巍的端起铁盆，连带着那口痰一仰而进，随即伸长舌头将碗再次舔了个干净，不留一丝残渣，仿佛那碗里的一口痰就像肉一样香甜。

不远处站着不动的徐无量目睹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他并没有出手帮助乞丐，因为在这西北贫瘠之地，乞丐何谈尊严！！！

“哎，没了吃这碗羊杂的心思”，徐无量摇头，便骑马返回，完全没感觉到那卷缩在角落里的乞丐，此时正抬头，用那藏在脏乱不堪头发下的一双明亮眸子看着他，

一个乞丐，此刻眼里竟然有光，如同星辰！

徐无量折返途中，一身穿彩衣，身段婀娜的女子面带纱巾从他身边走过，一时间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仿佛媚药，让他浑身燥热，欲望强烈。

“妈的，这娘们竟然这么骚”，徐无量骑在马上，和其他围观的男人一样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女子一扭一扭的腰肢，脑子里开始不由自主幻想那龌龊之事，

“额，我是这甘疆道将军，怎么能和这群人渣同流合污”，徐无量回过神，余光瞥了一眼见四下没有人认出他，便胯下用力，骑着骏马扬长而去，那动作显得有多洒脱就有多洒脱，让正在偷看那妖娆女子的一壮汉都不由发出赞叹：“这位大侠果然威武，连此等美女出现都不停留一秒，简直是我等之楷模”，说着便仰首挺胸大步离去。

其余人见状，还不知内情，便以为这天底下真有不贪图女色之人，因此为了表明自己也是所谓的正人君子，皆附和所言极是，不过那色眯眯的眼神却未曾离开那对蜜桃半步。

那妖娆女子身后已跟了许多男子在她背后YY，而她却完全无视了这种仿佛能把她强奸N次的眼神，反而还有意无意将那扇蜜桃扭的更加猛烈，导致YY的男人们鼻血直流，却舍不得离开一秒。

伴随着人数越来越多周围的香气也越来越浓烈，正在脑海中进行交响曲的男子们一瞬间都变得神情恍惚，仿佛鬼迷了心窍一样六神无主，也不再继续跟着那女子行走，而是围成了一个圈在这主街道上像僵尸一样转悠，连那妖娆女子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回民巷提着几碗羊杂汤再次经过，都毫不知情。

“哼，一群废物，也敢打老娘的注意”，再次经过的女子声音如同她的外貌一样鬼魅，那淡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只见她伸出玉手打了个响指，围成圈的男子们便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互相用嘴撕咬，对，就是狗与狗之间的那种撕咬，让整个主街道瞬间陷入混乱，而那女子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扭着翘臀，像在走，却眨眼之间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