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重生（2 / 2）

后者继续沉默不语，仿佛没有听到贾天人说话。

“喂，你……”

“怎么，你要让我说声谢谢”，赫连渊转身询问，俊脸上平静如初，深邃的眸子也没有任何异样，不过就是这张毫无波澜的脸，让贾天人不由害怕，不敢直视赫连渊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手也不自觉的向地面摸索爬虫，刚捉到一只准备丢进嘴里贾天人又想起刚才吃了臭虫差点恶心死的情景，便再次丢掉，不知所措蹲在地上，让别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赫连渊刚刚打过他。

“那个女的呢，去那了”，赫连渊开口，

“被徐无量抓走了，说是要押送到皇宫”，

赫连渊再次沉默，那漠不关心的神情让贾天人看着不舒服，可是，世人都知道，这家伙是个冷血，又何谈感情。

“她真的死了吗”？沉默片刻，贾天人终究将憋了好久的话问出来，此刻，他鼻子微酸，不明白那是种怎样的心情，带着哭腔将尘封在心底八年的话说给不知有没有在听的赫连渊听：

“我总是在想起她的时候心里难受，却又说不出口，当年我第一次见到沐夕，是那种骨子里的爱却又带着自卑，甚至连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可是我却是个极为自私的人，我觉得就算她不能属于我，也不能让别人得到，我希望我们可以两点一线，虽然永远走不到一起，可是始终有个盼头，只不过世事难料，过不了多久她便和洛天河那个王八蛋成婚，我想要造福南朝百姓的一腔热血也在那日换化为泡影，我想过死，却终究下不了那个勇气，所以我便苟延残喘，来麻痹自己，”。

贾天人大哭，泪水沾染上脸上的污垢显得更加狼狈，赫连渊依旧背对着他，依旧面无表情，只不过刚才还舒展的手掌此刻握紧成拳，不为其他，就为了贾天人那句连一句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是啊，终究是错过，一个看的通透，另一个却成为了心魔，挥之不去！

贾天人哽咽着停顿片刻，也知道赫连渊不会说话，便再次泣声开口：“本来我觉得我可以忘记，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完余生，只不过就在那日，我好不容易乞讨到了一只鸡腿，这可以说是在永武城当乞丐最高的待遇，可是在我眼里却出奇的恶心，因为当时，我听到了越来越多的传言，说当今的皇后娘娘死了，竟然还是不守妇道，怎么可能，你告诉我赫连渊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你告诉我赫连渊，你告诉我他还活着”，

贾天人跪爬在地泣不成声，赫连渊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轻声开口：“她死了，我亲眼看到的”，

赫连渊不想骗他，也觉得没那个必要，因为本就是一场空，又何谈什么感情！

后者闻言，那颗悬着的心也就地放下，这放下是希望的破灭，也是给自己的了却。

“赫连渊，如今你也成为了洛天河的眼中之钉，不如我俩练手造反，皇位是你的，我只要洛天河的项上人头”，

“怎么，这就是你救我的动机”，

贾天人站起身，沉默，看着赫连渊的背影在等他的答复，他相信赫连渊一定会答应，因为不复仇的男人在他心里就不配叫“死神”。

赫连渊转过身，看着一脸期待的贾天人，轻言：“你救我一次，日后我可以救你三次，其余恕在下无能为力”。

语毕，赫连渊消失于夜空，贾天人咧嘴苦笑，笑中再次带泪。

“赫连渊，你他妈不配当男人”。洞中有骂声，可赫连渊已消失于千里，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