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钱粮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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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仍有些昏暗,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回到案桌边,拿起火鎌敲了起来。敲了几次,燧石冒起的火星将火绒点燃。刘远将火苗凑到油芯前点亮了油灯。

拿起墨在石砚里轻轻地搅了两下,拿起笔在墨汁里润了润,顺过一张纸摆在面前,提起笔,刘远不由犯难了。这个时空的字,自已连蒙带猜还能认得些,可怎么写?

这时,房间里侧的门“吱呀”一声,一个睡眼腥松的少年揉了揉眼,走了过来。

“公....大郎,你怎么就起来了。”

“哦。”刘远心头一头,招手道:“是宝儿啊。你过来下。”

“大郎有什么事吩咐。”宝儿走了过来。

“昨日钱主事让你和我一起去学堂,不知你读过哪些书?”刘远将笔往砚台上一搁,问道。

“嗯,宝儿是六岁开的蒙,如今已经有五六年了。学了《百家姓》、《千字文》、《幼学琼林》,四书中的《论语》、《孟子》也背了一些。”

“哦,小小年纪竟读了这么多书。”刘远心中有些汗顔。

“这算什么。爹爹说,好些人开蒙五六年后,四书五经都能倒背如流了呢。”

“你爹爹?”

“我爹爹昨日大郎不是刚见过。”

“是钱主事吗?”刘远有些意外。钱主事虽说是刘家属下,但深得老头子信用,让他主持河口这边的钱庄和商号,也是将老巢都交给了他了。

“嗯。”宝儿轻轻一点头,低声道,“象宝儿这样的人算是愚笨的了。还望大郎不要嫌弃宝儿,宝儿今后定当努力地将那些书读好了。”

“去,谁说的。十一、二岁的人,能学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刘远摇摇头道,“这些四书五经什么的,其实也不必去死读。”

“不读四书五经,那咱们进学做什么?”宝儿疑惑道。

“这事以后再说吧。”刘远摆摆手,“宝儿,你读了这么多书,会写吧。”

“会写。”

“那好,你坐着,我考考你。”刘远笑道。

“嗯。”宝儿答应了一声,怯生生坐下。

“听好了,我说你记。”刘远缓缓道,“刈杂草晒干,烧取草木灰,浸水滤取草木灰水备用。取动物油脂置锅中熬取油脂,熬制后,去除油渣。锅内油脂中倒入草木灰,加执搅拌,直至絮状物出尽为止。撤火,锅中稍冷后,捞取锅中凝聚物,取盒收取。”

随着刘远所述,还真缓缓写了起来。刘远堪堪说完,宝儿就已经写好。待墨迹稍干,刘远就将纸拿起看了起来。还真别说,宝儿的一手端端正正的楷字还真有些样子。里面也有几个别字,但关系不大,和刘远所述的意思基本一致。

“嗯,不错。宝儿学得还是挺扎实的。以后长大了,必然是个有出息的。”刘远轻轻拍了拍忐忑的宝儿,赞道。

“嘿嘿,谢谢大郎夸奖。”毕意还是小孩子,宝儿手足无措,小脸笑成一朵花来。

“好了,天亮了。快去穿衣洗漱吧,等会还要赶路。”刘远摆手道。

“嗯。”钱宝答应一声,飞快地出去了。

刘远小心的叠好字纸,贴身放好。虎子捧碰上一叠青色的儒衫走进房来。

“你等会去趟巡检所,让山哥过来一趟。”刘远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吩咐道。

“嗯。”虎子答应着,胡乱地帮着刘远穿着儒衫。

穿好儒袍,带好书生帽,走出房门,见宝儿已经将水端了过来。盘架上放搭着块粗布巾,放着一个小碗和一罐青盐,旁边还搁着一根鲜嫩的柳枝。

“嗯,什么时候得把牙刷、牙膏给做出来。”刘远心想着,拿起柳枝蘸了蘸青盐,皱着眉洗漱了起来。

洗涮完毕,佣人端上了面汤。招呼着虎子、宝儿一起吃完,刘山也到了。

刘远拉着刘山到一旁,取出制皂的密籍,与刘山轻轻地商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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