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收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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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元鞑子侵我大宋,、所到之处烧杀掳掠,尸横累累,真真禽兽行径!柳某如何说不得?”另一厢,柳相公昂头道。

“蒙古人烧杀掳掠你见着了?襄阳战事你又从们得知?”笑面虎不屑道。

“嗯,这蒙古人恶行人尽知之…”柳相公被怼得一愣了愣,气势弱了不少。

“知之个屁。”笑面虎啐了口,“区区鞑子一时凶顽,难道还能撼我大宋天朝如何?眼见他们围了襄阳,但六年过去,他们又耐得咱们分毫!”

“他们经究围了襄阳!”柳相公执拗道。

“去,你知道什么!”笑面虎一摆手,道,“我倒昕上面人议论过,襄阳不过是故意让蒙古人围的。”

“故意让人围的?”

这下不光是说书的柳相公,连桌上的刘远、张永和各位主事也被说的一愣。

“不知吧。”笑面虎有些得意道,“自古以来,有道是铁打的襄阳。这襄阳哪是这么好攻打的。你们看,自淳咸三年三月,蒙古人围襄阳开始,至今也快有六年了,可他们奈襄阳如何?襄阳还不牢牢地在吕文德大帅手中?”

“这个倒是的。”桌上数人点了点头。

“这两国交兵,比斗的就是实力与耐性。我听上面说,朝廷早有定计。这招还是贾太师为圣上拟定的,就叫困敌于坚城之下,以襄阳吸引蒙古人,引其攻城。一旦敌军师疲力竭,贾太师再亲领大军出征,进抵襄阳城下,会合城中守军,里应外合,蒙古人还有不败的道理。如此,蒙古人不过如金人一般,逞一时凶顽,终究灭于我大宋之手。”

“神计,神计。”

“天佑我大宋,有太师神算筹谋,蒙古人哪能不败。”

“万幸,万幸。太师真乃国之柱石也。”

一时,桌中诸人也不知是不是知道其中厉害,争相围着贾主事庆贺起来。

呵呵,是中了蒙古人的围城打援之计吧。蒙古人一步步断绝了襄阳城水陆交通,将襄阳、樊城围得水泄不通后,却一心一意地打起援军来。这大宋朝廷倒也凑趣,几年来,添油一般,一拔一拔往上送,一拔拔地被蒙古人吃了个精光。终究还会有那一天,襄阳兵尽粮绝,大宋也被耗得精疲力尽,蒙古人将襄阳一占,再顺流而下,破大宋如破竹。

嗯,二张援襄,应该是南宋最后一批授救之军了吧。襄阳战事已打了近六年,很快就会陷落了吧。这下蒙古人南下,南宋成为历史。

刘远也不参与桌上诸人对贾似道的吹捧,出神地绞尽脑计,搜寻着肚中的丁点历史走向。

“巡检。”看到贾主事看了过来,身边张永轻轻扯了扯刘远的衣袖。

“哈哈。天佑大宋。有太师主持大局,真乃我等生民之幸也。若无贾太师那老人家,我等都将成为蒙古人刀下之鬼矣。贾太师老人家真乃我大宋亿万生民再生父母也。小弟回信州,必在家中给太师牌位,天天上香,日日上供,只求他老人家无灾无劫,长久富贵。我等小民也等以在太师护佑下得养天年。”刘远哈哈笑着,张口就来。

花花轿子大家抬,漂亮话谁不会说。

“甚幸。甚幸。”

“是中了,太师实乃万家生佛也。”

这马屁吹的!桌上诸人俱是一凛,接着又交口吹捧起来。贾主事饶有意味地重新打量打量了刘远,笑着点了点头。

“宋哥,上面到底会如何处置姓柳的?”一番吹捧后,刘远又将话题扯到了柳相公身上。

“上面说,姓柳的四处宣扬襄阳战事,是为蒙古人张目,恐吓大宋军民。而且,其中更多有涉军机大军。泄漏军机已当按律处死,更何况,为蒙古人张目,不次于蒙古人的奸细。这奸细,哪时哪刻不一杀了之。”笑面虎脸色凝重道。

“耶耶。”小女孩已吃完,陡得听到要将父亲处死,不由惊惧扑到父亲怀中。

还带这么玩的?不过说出些真相,就是死罪。难道,大家伙一起闭上眼睛,捂上耳朵,这蒙古人就会乖乖地入下屠刀,和和善善地退回草原上去?

“不会吧。柳相公熟读圣人之书,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宋人,哪有为蒙古鞑子张目的道理。”刘远看了看一旁悲泣的父女,有些不忍道。

“是啊。府里也有好些人不相信。但上面有贵人发了话,姓柳的也不消停,府中大人只好将姓柳的递送出京,远远发配了了事。”笑面虎缓缓道。

“发配?”

“嗯,递送南剑州牢城营,永不得回京。”笑面虎冷冷道。

“这南剑州不是在福建路,距此足有一千余亩?”刘远心头一动。

“唉,谁说不是。这西千里,得用脚板一步步地走过去,不知何时何月得到。”笑面虎愁容满面,诉苦道,“上面的还有命,让姓柳家小女娃一发带着上路。说姓柳的一走,小女娃衣食无着,留在京中必无幸理。我看一起走才是无活路。”

“哦?”

“巡检你看,柳家现在是一贫如洗,更没一个亲戚,一个点儿脓水也挤不出来。凭衙门发下的一点盘缠,哪够四个人吃喝嚼用!这也是我与这头蠢牛得罪了人,摊上了这件要命的差事。”

笑面虎说着,讪讪地从怀里将那锭银子取了出来,颇为不舍地向刘远递了过去:“我兄弟俩也实是元奈,刚才多多冒犯,还望巡检恕罪。”

“哈,哈,既是兄弟,这点银子算个什么?”刘远笑着,将接过的银子又丢回笑面虎们怀里。尽管有些肉痛,但亳气干云,仗义疏财的人设可不能毁了。

果然,桌中诸位主事看过来的眼神都有此不一样了。瘦皮猴似的笑面虎感激涕零,肥硕似山的丧门神更是两眼火热,炯炯地看着刘远。

“这个。巡检大恩,小的兄弟俩没齿难忘。”笑皮猴哽咽道。丧门神沉重地点了点头。

他娘的,演的过了吧!一个衙门的老神子,干素敲诈勒索无恶不作,怎会被区区十两感激涕零?将我当冤大头了吧!

刘远心中暗自鄙夷了一番,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些许散碎银子,什么恩不恩的。我这还有些,两位但需要,尽管开口。”

“够了,够了。巡捡高义。宋某怎敢再让巡检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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