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发生这种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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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是一个不喜欢怀念过去的人。他有着太多的事情需要忙,恨不能找到个仙人们居住的地方,以求长生之术,好让他能够带领红叶军,走进兖阳十二郡。将顾之威带到了,江宁城内的这个客栈里,苏祁从柜子里找出了不少,事先购置回来的伤药。这个灯火幽暗的玄字第二号客房,用来给顾之威休养,是再合适不过了。订下这间房的时候,苏祁还曾想过自己受伤了,用不用也躲到这边来。“这道剑伤的口子有点大,你忍一忍……”连穿针引线的事都学过一手,苏祁将这一块染了红的白布,从顾之威的肋侧取了开,便在微弱的灯光闪烁下,替顾之威缝起了伤口。他不懂得那种生死白骨的仙术,也不会魔音门那种能够配合音魂兽辅助的疗伤之法,只会这种简单些的处理办法。这些缝在顾之威伤口上的针线,就跟缝在他自己身上一样,时不时会让他多皱一下眉头。“……”强忍住了这种钻心的疼痛,顾之威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担心会让苏祁更加的牵肠挂肚。豆大一滴的汗水,从他的额头和脊梁背上滑了下去,带走了他不少的气力。还好苏祁那针线活挺不错的,没让顾之威多受一分的疼痛。“你现在这里休息休息,我出去看一看,顺便带点吃的回来给你。”敷好了药再缠好了布条,确定顾之威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后,苏祁才跟顾之威说出了这么个决定。从江宁城这边回东州城曹家大院,用不了半个时辰,苏祁有自信能够在天亮的时候赶回来。“嗯,少爷你要多加小心……”被苏祁搀扶着坐到那床榻边,顾之威刚坐稳,就不见了苏祁的身影。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那不见了踪影的一盆水,顾之威就没多看出什么不一样来。剩余的那一盆水,可能是留给他睡醒之后洗洗脸的。往这床榻中躺了去,顾之威便没再多想些事,运劲调息了起来,希望能够快些痊愈。“?!”快要离开这江宁城北城区的时候,苏祁不由地缓下了往前移动的速度。有人?谁在跟着他?对方是从东州城一路跟过来,还是一早就潜伏在江宁城,等着他的出现?不认为自己有露过多余的气息,苏祁转身消失在了这一隅。“……”未曾料到自己会暴露,这俩黑袍人各自往一个方向散了开,不让苏祁逮到他俩具体的身形。他俩不是一直跟着苏祁,也没想过在江宁城,等候苏祁的出现,而是碰巧经过江宁城。碰巧?强如他俩也不会轻易相信,这种事情真是巧合。以他俩隐匿气息的独特手法,照理来说是不会,被第三个人发现的。然而,事实的结果,就是他俩被苏祁探察到了。以前,发生过这种事情嘛?若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小时候被她爷爷,牵着手去那些达官贵人的家里窜门。那些个宅院一座座跟曹家大院差不多,都挺宽阔的,随便走上一走,都能走掉三四个时辰。那会儿,她就没觉得有什么累的。可能是当时的她真的太小了,一有些开心的事儿哄着,再累也会觉得是一种幸福。摇晃了一下脑袋,抖搂掉了那一份不值得回首的过往,她往前奔跑的速度越发快了些,活像一个习惯了夜行的刺客。刺客们用命去换钱,再用钱去换命,幸运一点还能从中找到点活着的价值。可她又是为了什么事,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排遣掉满肚子的愤慨呢。一个到了她这年龄的女子,所会去忧心的,大多是夫家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吧。但在别人眼中简单的生活,到了她这边,却成了件可望而不可即的无奈。凭着自己那还未曾消散的记忆,跃过城墙来到了这一座宅子前的她,有些不敢走进去。她害怕了,害怕一个人继续这样孤零零地走下去。凛冽的寒风吹拂而至,吹不暖她那颗,很快又会冷却过去的心。止住了流泪的念头,一个翻身,她终究是进到了这个幽暗的院子里。在亭柱旁的石头底下,摸索到那一窜钥匙,她刚要站起身来,忽然意识到自己手头上少了点东西。那袋金子?这一晚上的闲工夫都白费了。“你不会是在找这袋金子吧?想要的话,我可以还给你,不过你得把……喂!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呀,我都没说过不还你……”悄无声息地坐在这个凉亭上的曹祐,一手抓着那屋脊,一手跟下面的那家伙,晃悠了一下这个鼓鼓的小麻袋,希望彼此能够达成某种协议。希望总是美好的,失望倒是挺多。没等来一手送钱,一手送货的结果,这臭小子一个滑溜,躲开了那人的凌空一拳。从凉亭上掉了下来的他,直接摔坐在了蓬松的枯苗地上,就差哭出几滴证明他很委屈的泪水来。“东西本来就是我费尽心思得到的,凭什么拿回来,还要跟你讲条件!”也不怕吵醒几个还没熟睡的邻居,这人拳脚所到之处,尽是一道香喷喷的柔风,没能对那个嗓音有几分熟悉的矮家伙,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该放手的时候,你偏不想着放手。不该舍弃的时候,你倒是想都没想着抓牢……你们这些家伙就是麻烦,都还给你还给你……”用这袋金子挡下了人家的一拳,曹祐顺势推搡过去,也不想多跟她扯上什么恩怨。反正以大叔的聪明,不用她所知道的那点小秘密,他也能找到些触手可及的真相。“站住!你以为就你懂什么叫‘舍得’嘛?若不是你成天多管闲事,我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现在你一有空就跑来嘲笑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真以为自己是曹家的人,就能在东州肆无忌惮了……”瘫坐在地的她,也不要那点儿伤手的破金子了。她现在就想痛快地大哭一场,好让自己忘掉一切能够忘掉的事情,包括那个自诩风流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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