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石头人又炸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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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命图第二百四十四章石头人又炸了几轮反复下来,纣乱是气得七窍生烟,自己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可这三个随从是自己血本培养的心腹,怎么也不舍得丢弃,红彤彤的眼珠看看不时偷袭的时宇,又看看粗鄙新笔趣阁的剑开天,心思一横,双拳奋力挥出逼开剑开天,反而朝着时宇扑去。

他打定主意时宇敢逃开就捉住秦克阳,不逃就把他也拖入混战,哪怕背后硬抗剑开天一剑也划算。

时宇也不傻,更何况他一直盯着纣乱,一见他扑来,抓起秦克阳就往远处跑,和纣乱战场的恰当距离对他来说足以反应。

纣乱后悔自己太过托大,听到轩辕傲世的上报,以为只是误听误信,孤身一人就匆匆跑来降妖附魔。

这也不能怪他,自从上古之乱后,时宇和剑开天这种莫名入界的修士仅此一例,亿万年的安然让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武界又从无弃战而逃的懦夫,纣乱心下发狠,舍弃对剑开天来说华而不实的精妙变招,力量愈发狂暴,一拳一脚尽是轰响雷鸣。

或许是施力太过,他的身体开始渐渐龟裂,道道血色精光喷薄而出,更有无尽血雾随之泼洒,染红大片天地。

还在语言撩拨的剑开天见状警觉起来,他被傀儡虫炸出了后遗症,无论任何东西开始涨裂,他都觉得要爆开。

可他毕竟实力还远未恢复,目前也只是勉力压制纣乱,急忙招呼时宇快点解决那边的纠缠,自己这边要出大事。

时宇同样注意到了纣乱的异变,浑身撕裂鲜血迸流的恐怖模样,让他心里也不住打鼓,一个小小的傀儡虫爆开就几乎炸死了剑开天,这么大一个武圣爆开,那还不得天翻地覆!

毫无自保能力的秦克阳现在就是最大的累赘,时宇想要制服那三个武圣随从,必须要弃他而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转瞬之间,战场的情势就因为纣乱的狂暴而逆转,看似生死不顾的他每一次出拳都轰得剑开天连连后退,原本挥舞攻伐的巨剑现在成了纯粹的盾牌,横亘在剑开天身前拼命抵挡着力道无穷的轰击,剑身也跟纣乱身体一般开始龟裂损毁,一块块碎石在猛力击打下四下迸飞。

剑开天心内骇然,暗想自己也小看了纣乱,纷乱的步伐已然躲不开他细密有力的攻伐。

再也顾不得语言撩拨,而且纣乱早已不受干扰,剑开天甩出大剑直刺纣乱胸膛,想要逼他远离,被他恶狠狠一拳打在剑尖。

“咔嚓”一声,尺许长的剑尖应声而断,整个巨剑亦被远远击飞,落在视野之外。

心痛至极的剑开天哇哇乱叫,本命重宝伤痕累累直至崩断,就像是割断了自己紧绷的心弦。

剑开天狠戾顿生,大喝一声满头锐利石片化刀如流,直奔纣乱要害。

占据绝对上风的纣乱嘴角一咧,带着狰狞笑容逆流而上,挥拳将石刀一一击落,转瞬贴近剑开天七尺之内,弹腿连踢成影,铁幕般扇在剑开天全身上下,砰砰啪啪连绵轰击之音急生急停,两人之间竟突然安静下来。

眼见着剑开天吃亏,时宇急急逼开三名随从,想要抽空帮剑开天一把,刚抬起紧握的拳头,就突然看到一副凝止的画面。

剑开天亦是浑身龟裂绽光,只是少了纣乱横流的鲜血,明黄色的光芒与纣乱血红光影交织成片,看去缭目心乱。

他死死抱住纣乱横击腰间的小腿,唇角斜开无声发笑。

纣乱陡然心慌,奋力抽腿欲离。剑开天哪儿能如他所愿,怒吼一声竟然比纣乱更早一步悍然爆裂,混乱纠缠的战场谁也没想到会有如此惨烈一幕。

九天惊雷般巨响过后,无数拳头大的锋锐碎石漫天飞舞,击穿了近在咫尺的纣乱,也轰落了如蝇飞舞缠斗时宇的武圣随从,颗颗流星呼啸奔袭,割碎方圆百里空间,透亮无形的大界空间像是一块块碎镜炸裂交织,混杂出扭曲光影,一片光怪陆离密布在众人身周。

无人敢在此时异动,碎裂的空间比那锋锐的刀剑更加可怕,只有时宇和秦克阳所立之处安然无恙,十余丈空间既无碎石也无裂隙。

纣乱即便拳脚再迅速,也无力完全阻挡碎石的轰击,更何况他与剑开天纠缠如一人,瞬间就被轰成了碎布一般,大大小小的贯通重伤布满全身。

两人所立之地已然塌陷,纣乱两眼茫然地躺在百十丈深浅的深坑中,生死不知。

奔流的碎石并不一味远冲,又从四面八方回返激飞,颗颗如火陨星冲撞在早已支离破碎的纣乱身上,直欲将其砸成一摊血泥。

本已昏沉的纣乱连连惨呼,无数碎石新笔趣阁他亦是坚韧的身体,淋漓鲜血顺着碎石棱角滴答坠下,满地泥泞散发出股股腥腻。

三名随从早被这惨烈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直到被时宇走上来一一擒住,才缓缓扭脸看他,没有挣扎,没有呼喊,真武大界永存的勇武傲气,此刻涓滴不剩。

收拾完三名随从,时宇铁青着脸从秦克阳那里抢走了所有疗伤丹药,秦克阳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还是垂下头颅放弃。

跃至坑底,微弱而断续的呼唤响在时宇耳边:“往左……一丈……”

所有的丹瓶被时宇一把捏碎,连着碎渣被他狠狠砸向了声音响起的方位。

“哎哟,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轻点。”

“死了好,死了省心!省得我好不容易攒点家当都被你吃光!”时宇恨恨说道。

不光剑开天没死,就是纣乱也没死,奄奄一息躺在坑底,他的目光微微转动,看着时宇斥骂剑开天。

时宇捞起纣乱,转身飞出深坑,把他和三名随从丢在一处,静静坐在一边等待。

秦克阳没他这么镇定,一直趴在坑边看着满地碎石缓缓滚动,东拼西凑地胡乱挤在一起,整片大地也在乱石翻滚的同时微微颤动着,无数地脉精华顺着大大小小的坑底裂隙,凝胶一般融入其间,慢慢凑出一个人形。

笨拙的剑开天趴在坑壁上,努力向上爬,每每攀爬数丈就一个脚滑摔回坑底,趴在坑边的秦克阳想伸手去抓,可百丈深坑,他怎么也够不到剑开天,若是下去帮忙,就变成两个爬不出来的伤残待救。

回头看看时宇,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守在纣乱身边,一点过来帮忙的意思都没,秦克阳也不敢发话,只能看着剑开天攀爬数次终于脱力,坐在坑底发呆。

“剑兄!你先恢复下,有点气力再上来吧!”秦克阳出言安慰。

“不行了,我是伤上加伤,现在比你都不如,要想上去,除非再睡个几千年。”剑开天坐在坑底仰头望着秦克阳,脑袋上的石片哗啦啦掉落一地。

“你真不去帮他?”躺在地上的纣乱,没吃药都比剑开天恢复得快,歪头看着石雕一般的时宇,他对时宇一行并无恨意,只是出于职责才成敌对。

时宇斜瞅一眼,伸手“卡吧卡吧”捏断了他所有骨头,顺便再照顾了一下三个随从,才冷冷说道:“他又不会死!”

“呵呵。”纣乱苦笑着说,“没想到你们这等界外妖魔,居然还有血性猛士。”

“多得是!你才见过几个界外修士,要不是你们这狗屁圣神布下了护界大阵,就凭你们暴虐成性残害无辜,早就被界外修士抹平!”

时宇出言不逊惹恼了纣乱,在他心里一切对圣神不敬之人都该诛杀!

奋力挣扎几下,瘫软如泥的身子调不起一丝力量,纣乱颓然地仰面望天,低语道:“你不是猛士,他是,为你这种性凉之人而搏,不值得。”

“哼!”时宇低哼一声,不屑道:“等你见了你们的圣神,见过他的行事性情,再来说我不迟!”

纣乱诧异地看向时宇,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你见过圣神大人?怎么可能?现在就是武神也无缘得见圣神,你这蝼蚁怎么可能得获垂青!”

时宇怜悯地看着纣乱,摇着头说道:“武神破穹顶,死的死,伤的伤,都失了一身修为,连他都不如吧?”

时宇一指秦克阳,继续说道:“这么奋勇,几人破开穹顶?即便有绝代猛人破开了,有谁曾回来与你们同庆?身为猪羊,居然还这么忠心,圣神确实有一套。”

“胡说八道!老子要你命!”纣乱勃然大怒,再次奋力起身,三名唯他马首是瞻的随从,也目露怒火,拼命扭动着身躯想要挣开束缚再和时宇火拼一场,可惜他们筋骨俱断,除了能发出些怪叫什么也做不到。

时宇不再废话,这一会儿闲聊,他心里对剑开天不顾后果的死拼怒气也去得差不多了。抓过纣乱,时宇毫不留情地探手扯开他的体窍,全然不顾这等暴力探窍对他伤害极大。

纣乱挣扎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时宇戳破一个个窍穴,惨笑道:“要杀就杀,这般折磨有何意义?难道你以为我会贪生?”

可当他看到时宇把自己一件件私藏掏出,丢在地上的时候,绽露出比听到时宇见过圣神更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就是武神也做不到……你……”

三个随从更是惊骇惶恐,如视鬼魅一般看着时宇。

时宇懒得再和他们解释什么,他们不仅是被圈养子民,更是圣神随意享用的人牲,从不与外界互通有无的世界,说多了也是白费口舌。

时宇仔细寻找着疗伤物品,凡是膏药丹丸之类全部丢进深坑,噼里啪啦的瓶体碎裂之声频响,剑开天的嘿嘿憨笑声,屡屡传来。

只可惜,时宇没有发现任何功法玉鉴或是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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