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东窗事发 [1W,含为紫心辰的加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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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东窗事发 [1,含为紫心辰的加更](求订阅~也谢谢亲们的票票)张蜻蜓行动迅速,很快就打包了几件行李,带着周奶娘绿枝等陪嫁丫头走了。其余人在卢月荷的劝说下,暂且还是留在了潘家。她的理由非常充分,“你们小两口要怎么闹我不管,但是也请弟妹你替公公和相公想一想,他们待你不薄吧?无错不少字现在他们出门才几日,你连招呼不打一声,就带着陪嫁全部走了,这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留么?若再传回章府去,让章大人又怎么想?岂不是让你爹娘连个年也过不安生?”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张蜻蜓无法辩驳的,想想也是,就算是自己要走,也得跟大家长们打个招呼才是。于是便听从大嫂的意思,只带了几个下人,如同外出小住几日般,去了卢月荷指定的别苑。等她出了门,贴身丫头问雪不解,问卢月荷,“姑娘,您怎么也不劝,就这么放二少奶奶走了?”卢月荷横了她一眼,“都闹成这样了,我劝还有用?不如让她暂时出去,冷静冷静,回头再说。你且出去,让我一人静静,好生想想。”问雪给她泡了杯热茶,又点了枝宁神的香,这才退了出去。卢月荷重又展开潘茂广当日给她留下的锦囊妙计,上面就斗大的一个字——“拖”不由叹气,公公你好歹也多写几个字,不要这么简明扼要的好不好?这让媳妇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卢月荷是煞费苦心的琢磨着公公的意思,好半日才粗拟了个对策出来。潘二公子的院子里少了个二夫人,就跟少了个镇海夜叉似的,山中的猴子纷纷跳出来蠢蠢欲动了。兰心是头一个跑到潘云祺面前去争宠的,把自己的功劳无限夸大了一番,听得潘云祺心情大好,夸了一句,“若是他们真的因此和离了,你可该记头功”可是兰心的目的却不在此,“三少爷,那他们若是真的掰了,奴婢该怎么办?我的卖身契还在姑娘手里攥着呢,您得想个法子,把奴婢留下来才是。”“行,这事我记在心里了。”潘云祺虚应了一句,搂着她就要求欢。新到手的东西,总是要多玩几日的。况且叶菀瑶夜间不能服侍,正是憋着一肚子邪火的时候。兰心想着身下的疼痛,脸现惧色,只怕得罪了潘云祺,不敢吭声。可纵是这样,也惹得潘云祺不高兴了,“怎么?不愿意?”兰心狠心咬了咬牙,堆起满脸的笑意,打叠起百样温柔,任他作践。待潘云祺心满意足的放她离去之时,有个特意找了借口来给他送点心的丫头眼尖觑见,回身就报给了叶菀瑶。遣开旁人,叶菀瑶压低了声音,“你看清楚了?”陪嫁丫头非常肯定,“就是二少奶奶屋子里的兰心,从三爷的书斋出来,那神色……奴婢绝不会看错”叶菀瑶想起昨日潘云祺换下略带污浊的内衣,恨得将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碎了。偷人也就算了,还偷到兄弟家去了。这若是闹将出来,说一个当爷的睡了嫂子的陪嫁丫头,哪里还有颜面?要说起来,张蜻蜓也是蠢干嘛弄了一屋子的妖精?个个花枝招展的,这不是引着爷们动心思么?要动心思,动你自己屋子里的也就罢了,可为,要来勾引我的相公?丫头替她出主意,“姑娘,您也别恼,凭怎么说,也是二少奶奶屋子里的人,若是日后闹将出来,您就去跟二少奶奶闹,看她好不好意思把人往咱们这里塞”叶菀瑶摇了摇头,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潘云祺做出如此形状,背后肯定还有小谢夫人在撑腰,现在在婆婆心里,有个孙子才是第一位的,其余都要靠边站,若是自己挑头去闹,只怕得不着好不说,还得招人讨嫌。可是这口气若是不出,也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那该怎么办呢?她想了一想,“你且别声张,留心盯着。懂么?”丫头点了点头,却是红了眼圈,“姑娘,这真不是奴婢挑拨您和姑爷,只是奴婢想着您的嫁妆,还有孙奶娘母女……姑娘,咱们府上不在这京城里,没有老爷夫人护着,您可得凡事多点提防啊”叶莞瑶听得心下一酸,“好丫头,我知道你们都是极忠心的,可是我现在已经嫁为人妇了,有些事纵是心里明白,可是不顺着他又有法子?对了,孙奶娘她们还好么?上次来拜年,有相公拦着,我也不好十分说话,让你送去的东西都给了么?”丫头拭去眼角的泪,“都给了,孙奶娘也知道姑娘的苦处,并没有抱怨,还谢谢姑娘,好歹孙姐姐的婚事,您让她自己作了主,姑爷虽大了几岁,但人很老实。家里也不算太穷,有姑娘帮的首饰,也够过日子了。只让姑娘好好保重,往后别操心她们了,得着空再来瞧你。”叶莞瑶心下稍安,点了点头,忽地记起一事,“你得空的时候再去孙奶娘那儿走走,咱们在府上出门不方便,她在外头却好行事。让奶娘帮着也去打听下那个黄侍郎的家里,到底是做生意的,姑爷跟他到底是个往来,回来报我,知道么?”她对潘云祺实在是有些信不过了,自哄了她的嫁妆去,只有出的多,入得少,纵是象过年得了些东西,一说起来,还是他买的,这可跟自己的嫁妆是两码事了。这笔烂帐她可不能认,得想方设法把银子弄回来才好丫头应了,叶菀瑶也开始琢磨起来,这捉贼要拿赃,捉奸要捉双,该让谁去撞破潘云祺与兰心的好事呢?张蜻蜓到了卢月荷安排的别苑,见这地方倒不象是寻常之所,小小巧巧的一所院落,却也分了三进,幽幽静静的座落于繁华的京城坊市之间,真是块闹中取静的宝地。大门口上没有挂牌匾,只有一幅木刻的对联,文绉绉的,张蜻蜓只认得那上头的几个字,读也读不全,索性不读了。看房子的是一户家丁,儿子媳妇皆不在家,只有老两口带着一对孙子孙女住在这儿。见张蜻蜓来了,也不多问,忙忙的开了上房的门,请她住下。张蜻蜓瞧两位老人家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便闲话了起来,“你们家儿子呢?”老头乐了,“二少奶奶,这得看您问得是哪一个,老汉我有三个儿子,可在三个地方。”那老太太也笑了,“老头子你怎么逗起少奶奶来呢?有话你就直说”那老头才笑说起来,“我们家老大一家在老家,老2跟着老爷在府上,小儿子和媳妇在乡下替大少奶奶看管田庄呢,平常也不在,只偶尔抽空回来,本来过年倒是在的,只是这两日乡下佃户接他们吃酒去了,要到十五才回。大少奶奶平常就叫我一声福伯,叫我老伴一声福婶,您也这么叫我们就行了。”张蜻蜓恍然大悟,原来这儿也是大嫂的地方啊不过她有些奇怪,怎么这些人管卢月荷叫大少奶奶,不叫姑奶奶呢?若是她的陪嫁之人,应当称她为姑奶奶才对嘛,难道竟是大哥置下的别业?那大哥还真阔气张蜻蜓也不好意思瞎打听,安顿下来,周奶娘就想拉着她做思想工作了。老夫妻很是识趣的退下,带榴喜去准备饭菜了。这是张蜻蜓的细心之处,既然住进来了,总不能让人家做饭给自己吃,所以就把她也带了出来。周奶娘拉着张蜻蜓坐下,首先就嗔怪了一句,“姑娘,您今儿这事可太性急了,回头我替您去跟大少奶奶说说,若是姑爷来赔礼道歉了,您可得回去,别再犟了。”张蜻蜓觉得很头疼,可是有些事情真不是头疼就能对付过去的,她这回是下了决心要斩断那啥烦恼丝,跟小豹子一刀两断了,所以再为难也得给周奶娘一个交待。“奶娘,您就甭管了,这事您也管不了,我跟他,是没可能了”“我怎么管不了?”周奶娘委屈得直掉眼泪,“我知道姑娘大了,心思也多了,奶娘说话都不作数了,既然如此,那你就索性把我卖了吧我眼不见,心不烦。”想想又怕张蜻蜓真的把她卖了,赶紧补了句,“离了这儿,我就找个有水的地方,一头淹死去您也不怕我污了你的地方,或是不用力,死不了了。”张大姑娘听得直抓头,这是把她骂娇蕊的话可惦记上了,起身去箱子里把周奶娘的卖身契寻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这是你的不?”周奶娘更加委屈了,红着眼睛瞪她一眼,“奶娘不识字,姑娘不用这么寒骖人”呃……问错人了。张蜻蜓仔细研究了一番,觉得很象,可不能肯定,招手把绿枝叫了进来,把卖身契递给她,“念来听听。”绿枝不解,但仍是照实读了下去。周奶娘话说不管,可一双耳朵却是支得老高,一字不拉的听了下来,确实是她的卖身契。为奴为婢这么多年,哪有人对这东西不关心的?有它,你就是旁人的奴才,没它,你就是自己的了。等绿枝念完,张蜻蜓把这张承载着一个人命运的纸悬在火盆上方,“奶娘你看好了,我现在就烧了它,以后……”“不要啊”绿枝惊叫着,比周奶娘还激动的飞扑上前,把这张纸给抢了下来。张蜻蜓吓了一跳,“绿枝,你这是干?”绿枝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宝贝之极的护着这张纸,提高了嗓门急道,“姑娘,您就是想要放了周奶娘,也不能这么干若是把这个烧了,让周奶娘怎么去消籍换路引?没有路引,没有薄籍,那就不成流民了?若是给人当作逃奴,可是要充军的”哎唷,张蜻蜓这回是着实吓了一跳,“还这么严重的?”“那当然”绿枝把卖身契又还了给她,“您要是真的有心,就正正经经请个保甲,带周奶娘去把这事给办妥当了,才是真对她好哩不过这大节下的,估计没人办事,等元宵之后吧。”哦,张蜻蜓想想,把卖身契给了周奶娘,“听明白没?把东西收好,节后提醒我去办,行不?”“我不要”周奶娘心里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可是转念一想,却越发生气起来,“姑娘这是嫌我老了,要赶我走吧?无错不少字”她说得又想哭了。唉张蜻蜓见着眼泪就头大,“你怎么又哭上了?我啥时候说过要赶你走了?我不过是让你以后别老说这些见外的话,我知道你是一心为了我好,可我跟他……真的过不下去了嘛”“你们有过不下去的?”周奶娘安了心,就开始碎碎念了,“姑爷是有些贪玩,不过人还是不坏的。就是那个娇姑娘,也是姑娘您自个儿不好,闹出来的事。您怎么就不能忍一忍,非发脾气要休书的?”周奶娘越说越生气,“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嫁人才不过几个月呀,就给休了,这名声传出去好听么?让人怎么看你,你下半辈子还怎么过?”最后威胁起来,“你要是真敢接那休书,奶娘第一个吊死在你面前”哎唷我的妈,这可怎么搞?绿枝觑着张蜻蜓的神色,也在一旁嗫嚅着劝,“论理……姑娘这事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那个娇蕊说是有了身孕,是真是假咱们还没验过呢,再说,也不一定就是二少爷的,您怎么就那么容易信了呢?”“就是啊”周奶娘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跳了起来,“肯定不是姑爷的要不然就是外头怀的野种,来讹咱们的她当她那肚子是,怎么这么容易就怀上的?”其实这当中的破绽张蜻蜓比她们看得更加明白,可她怎么能告诉她们,她不是那个章清亭,而是如假包换的杀猪女?别人尚可,周奶娘是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若是知道她从小养大的姑娘莫名其妙跑到另一个国家成了个杀猪的,她非活活气得把眼泪流干不可。再说,张蜻蜓也答应过潘茂广不把此事外泄,毕竟太过惊世骇俗了,除了那个天下兵马大元帅,恐怕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张蜻蜓不想给人当成疯子,也不想给人当成妖怪活活烧死。虽然现在这个身体不是她的,可要是被人打打杀杀起来,痛的可是她自己。所以张蜻蜓只能说,“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是我瞧不上他那头豹子有好的,恶名在外,啥也不会”“他怎么不好呢?”周奶娘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潘云豹亲奶娘了,“姑爷是有点不懂事,但心地不错。象是咱们在府上,对我一直都客客气气的。对你也好,你看看你,哪回指东,他敢上西了?别的不说,就光说你逼他住书房吧,几个男人做得到这样?”周奶娘狠狠白她一眼,“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别嫌奶娘说话难听,怎么说,你也是姨娘生的,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嫡子,潘老爷现在可是侯爷了姑爷也不是不肯上进,这秋天就要参加武举了,到时博个一官半职,你也是响当当的官夫人,有哪点配不上你的?”绿枝觉得周奶娘说得很是,“姑娘,姑爷人真的不错了,虽说不象您从前似的,能出口成章,学富五车,不过他们是武将之家啊,稍稍粗直一点也是正常的。”还有半句话,她咽下没说。现在您不也一样?连个字也不识得了,难道还想跟他吟诗作对不成?张蜻蜓说不过她们,耍起了无赖,“可是现在话都说出去了,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算了算了,就这样吧”“算了”周奶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有接姑爷的休书么?没有那就不能算您还是潘府的二少奶奶,不认也得认”张蜻蜓举双手投降,“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绿枝啊,咱们去铺子里吧,十一就要开门了,得去瞧瞧了。”“你给我回来这都要吃饭了,你还往哪里跑?”周奶娘急得出去撵她,可是张蜻蜓怕耳朵起茧,跟一阵风般,拉着绿枝跑了。等到了车上,她还哈哈大笑,丝毫没有被休弃妇人的半点自觉,看得绿枝都有些替姑爷可怜,就这么着就被人没心没肺的抛弃了,怎一个惨字了得?小豹子是挺惨的,媳妇走了,一个人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谁也不见,谁也不理。好些人想上来讨好卖乖的,是半点机会也无。不过来落井下石的,还是大有机会的。“开门老2,快开门”蒋孝才在外头把门砸得山响,还冷嘲热讽,“嗳,我说你不会在里头想不开,悬梁自尽了吧?无错不少字现在魂儿还在不在,要不要兄弟帮你招招?”砰地一声巨响,门开了。不是潘云豹打开的,是从外头给人踹开的。被踹断的门闩郁闷的看着这伙强盗,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外头的丫鬟婆子们吓得心惊肉跳,这几位爷可没人招惹得起,可他们又是谁招来的呢?胡浩然淡定的瞟了蒋孝才一眼,“他要是死了,你负责把他掐活。”“没问题”蒋孝才嘻嘻笑着,踏进房中。扫视一圈,就见有只豹子正抱着一只枕头,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对他们的到来恍若未闻。两个狐朋狗友在床前站定,议论纷纷,“他在干嘛?抱着个枕头,难道是打算怀孩子?”“唔……很有可能。也许他其实是个女的,只是这些年一直都男扮女装而已。”“那咱们岂不是被他骗了许多年?”“很有可能。”“那咱是不是得验验?”“好。”有丫鬟就从门缝和屏风的间隙看见,风流倜傥的蒋公子如纨绔般,邪笑着冲二少爷扑了上去,“小美人,大爷来了”“咕咚”潘云豹本能的抬起脚,却没有给蒋孝才踹开,而是给人就势抱着他的脚,把他拉下床,摔了个屁墩。“敢不听话,大爷让你知道点厉害的”蒋孝才脸上凶相毕露,提着拳头就往小豹子脸上招呼过去,小豹子当然不肯。这世上能揍得他一根指头都不还的,除了他爹和他大哥,只有他媳妇了。前两个还是因为打不过,后一个才是心甘情愿的。至于眼前这人,坚决还手两个人在地上毫无章法的打作一团,用的是最原始的街头小混混打架的招式,全是贴身肉博,只看谁下手更快更准更狠。江湖道义在这儿一概是狗屁,扯头发插眼睛,掐脖子吐口水,这打得可太惨不忍睹了,偷窥的丫鬟看不下去了,掩面而散。胡浩然皱眉回头瞧了一眼,反脚把两扇门给踢上虚掩着。“老大,救命啊”蒋孝才眼见不敌,赶紧求援。胡浩然加入战局,一手把潘云豹拖了起来,开始拳打脚踢。小豹子本就红了眼,跟他打得天翻地覆。正规招式也用,无赖招式也用,就看使得顺手了。蒋孝才在一旁揉着乌青的眼圈,还不时上来偷袭一把。以二敌一从来都不是问题,只要能打得过,这也是一种策略。很快,体力消耗过度的潘云豹终于倒下了,躺在地上直喘气,脸上就跟开了染料铺似的,青紫斑驳,头上的汗一直流到地毯里。胡浩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死拧着眉头回头看背,“又迸开了,回去少泉肯定又得唠叨个没完。”毫不客气的踹了小豹子一脚,“嗳,你那药呢别躺地上装死,快把药给我拿来,要那瓶吴德给的”小豹子真是快虚脱了,只能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书房,左边,柜子,第三格抽屉。”蒋孝才冲外面鹦鹉学舌般嚷了一遍,“还不快去拿?再打盆热水,拿些干净布条进来”外头当班的立夏赶紧按吩咐做了,带人把东西全都送了进来,见里头的一片狼籍,刚想问下要不要帮手,蒋孝才就阴森森的问,“怎么,想来伺候?那先把衣服扒光了,看爷入不入得了眼”一众想献媚的大小丫鬟顿时作鸟兽散去,这位爷面相虽好,却是几人之中最阴险毒辣的一个,要不,怎么是豺呢?蒋孝才拿了药上前,先给胡浩然把背上那处虎抓的伤口重新上了药,又到潘云豹身边踢了踢,“还想活不?想活就上药,想活受罪就忍着,要是想死,兄弟这儿还有把匕首,往脖子上一抹,就呜呼哀哉了。二嫂还这么年轻,肯定不会跟你守着,到时干脆便宜兄弟算了。”“你做梦”小豹子咬牙,摇摇晃晃的撑着身子爬了起来,“她是我媳妇,你少打她主意”嘁蒋孝才嗤之以鼻,“你都给她写休书了,还你媳妇个屁呀”那……小豹子一哽,无话可说了,“你们怎么知道的?”“山人自有妙计”蒋孝才得意洋洋卖个关子,起身倒了两杯茶,却是递给了胡浩然和他自己,一口饮尽了,才跷着二郎腿坐下骂人,“我说你笨不笨的?早多少年说那女人没安好心,让你早些打发了,你就是怜香惜玉,非得留着。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不,出问题了吧?无错不少字”潘云豹低了头,是真心悔过,“我知道,是我错了。”“嗬,这倒难得”蒋孝才掸掸衣襟,摇头晃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别在那儿神神叨叨的了”胡浩然有点不耐烦了,瞥了潘云豹一眼,“这事既然是你对不起弟妹,就任她处置,要打要杀都由她,那个女人和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要留,也全由她说了算,你少屁话,赶紧去把她接回来要紧。”潘云豹也想啊,黯然垂头,“可是媳妇走的时候说,说她永远也不会原谅我的。”蒋孝才两手一拍,“那是啊,只要是个有点血性的,都受不了哇你们这才成亲几天,就闹出这样事来,她要是能心平气和的处置,也不是个凡人,该成仙了。你要她原谅,总得拿出点让人家可以原谅的东西,拿出点子诚意来,否则就这么上下嘴皮子一张,说媳妇,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谁信啊”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小豹子抬起眼,困惑的问,“那该怎么做?”“负荆请罪”“死缠烂打”胡浩然和蒋孝才同时给出不同的意见。胡浩然先说,“背根棍子,到你媳妇跟前去,让她痛打一顿,她要不打,你就跪在地上不起来。”蒋孝才掩嘴直笑,“然后,把那女人也拖到她跟前去,一并让她责罚,总不是你买下的人,只要不打死,随她怎么处置。接下来,就得全天候跟着你媳妇伺候,从她早上一睁眼睛,到她晚上闭上眼睛睡觉,你就站旁边服侍。她让你跪着你就不能站着,再多想些心思,弄些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哄着你媳妇,让她开心,一个女人,只要肯对你笑,就有戏了。”小豹子直皱眉头,“前头没问题,后头……”胡浩然发话了,“老三鬼点子最多,这后头想心思的事情,你就帮着多出出主意的。这没几日咱们就得去军营了,我这些天在小郎家里可听说了,这回三位殿下都到军里来了,形势可非比寻常,咱们进去了,出来就不容易了,要不赶紧的把家里的事情摆平,去了也安不了心。”潘云豹终于想起,“老四怎么没来?”胡浩然不答,蒋孝才横他一眼,意思这问题很新笔趣阁,淡淡带过,“老四进宫去了。你别管他了,赶紧先把这边的事解决才好”小豹子迟疑了一下,有句话,他不得不问出口,“我觉得媳妇……她看不上我。”“怎讲?”他把邝玉书的词和扇子拿了出来,很是颓丧,“媳妇从前也很喜欢这些琴棋书画的,可是我一窍不通”蒋孝才翻了老大个白眼,直接把东西全扔火盆里去了。潘云豹吓了一跳,“你怎么?”“这种祸根留着干嘛?给自己添堵啊?”蒋孝才嫌恶的鄙视了他一眼,“你都说了,那是从前的二嫂,现在的二嫂你瞧瞧,是能玩这些琴棋书画的人么?你娶的是从前的她,还是现在她?”“可是她说……”“她说有关系?都已经是你煮熟的鸭子了,你还能让她飞了?她都已经是你的媳妇了,你管她从前做甚么?毛病啊”蒋孝才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指着胡浩然做对比,“你瞧瞧老大,当日在得月楼对少泉是个气势?你看少泉平时不声不响的,那晚上喝多了,不也是一肚子牢骚?他还是个男的,跟老大不比你跟二嫂艰难多了?可老大就这一句话,把人家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管你愿不愿意,都已经是正正式式迎过门的人了,这一辈子就是绑着你了。想飞?没门儿”胡浩然凉凉的新笔趣阁来一句,“别拿我跟他比,丢人”小豹子有点糊涂,“这样……好么?可她说她不喜欢我。”蒋孝才忍无可忍,动手拍了他脑门一记,“你这脑袋长得干嘛的?装草的啊?”小豹子怒了,“你好好说话行不行?”“不行”蒋孝才指着他破口大骂,“她为说不喜欢你?是有女人说被你搞大了肚子闹上门来,她才说不喜欢你的。难道这时候还能让她说,我好喜欢你啊,那不是有病么?就算是她从前有过其他的想法,那也是从前,怪也只怪你名声太臭了,人家看不上,有办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管她愿不愿意,死死把她这个人绑在你身边,不管你是示弱也好,用强也罢,总之都得把她缠得紧紧的,让她睁眼就是你,闭眼也是你,整个天地全是你了,她再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去?”唔……好象有那么点道理了。潘云豹正在琢磨,忽地有丫鬟隔着老远,在门外大声嚷嚷,“二少爷,有客人来了”“谁啊?”丫鬟不太好说,可是这么大的动静,那客人已经听见了,眉开眼笑的凑过头来,“姐夫,三姐在么?”小豹子倒吸一口凉气,起身一看,“你……你怎么来了?”章泰安大摇大摆,晃着块玉佩走了进来,“怎么,不欢迎啊?哼,那我就不找你了,我三姐呢?”瞧着三人乌鸡眼的样儿,倒是好笑得很,“你们干嘛,打架了?”潘姐夫不太好解释,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相对起他们两夫妻,小舅子也是外人,“你姐……呐个,出门了。”“她上哪儿玩去了?我去找她”小胖子兴致勃勃,大有不见人就不罢休的劲头。小豹子招架不住,蒋孝才帮忙问了一句,“你找你姐干嘛?”章泰安睃了他一眼,一副欠扁的模样,“我不告诉你”蒋孝才可比他道行更深,“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小胖子无法,只得道出来意,“爹说,上回初二回门,让你们受了委屈,家里特意请了班小戏子,请你们明儿回家去乐一乐。”其实这其中,小胖子的功劳也不小。他这两日在张蜻蜓这儿玩得很痛快,给她招呼得也好,并不象在家里似的,讲那么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只要你大格儿不错,张蜻蜓非常开通。所以章泰安昨晚回家之后,在章致知面前说了不少三姐的好话,再加上章泰寅姐弟俩的帮腔,听得章致知心情愉悦之极。不过章泰安到底还是把祝心辰来闹事的事情也提了一下,“那丫头着实可恶得很,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根本不把三姐放在眼里,把她家砸了个乱七八糟,还要打我,要不是三姐夫拦着,我非给她揍得新笔趣阁开花不可可把三姐气坏了,姐夫也没办法。爹,这事咱们可不能不管”小胖子生平最爱欺负人,也就最恨被人欺负,现在居然有人敢欺负他,他可咽不下这口气。添油加醋的一说,听得章致知立时就黑了脸。可是祝家刚刚回京,那个祝心辰可是祝贵妃的亲侄女,二皇子的亲表妹,若是在潘家闹事,潘家的人都管不了,这让他该怎么管?章泰寅见章泰安已经抖落了出来,赶紧补了几句,“这事三姐怕您听了生气,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咱们说出来。其实姐夫也不是不管,只是念着从前的旧情,不好处理,反倒弄得三姐姐跟他也见了气。二哥现在说给您听,也是希望您能想个法子,替三姐姐和三姐夫说合说合,只要他们夫妻同心,哪里还怕旁人来捣乱呢?”章致知听了这话,不住的点头,“我就说,你们三姐是个极有心胸,又懂事的孩子,这一点,你们真该向她好好学学。”去找祝心辰的麻烦太棘手,可是替女儿女婿缓和下关系,却是可以手到擒来的,“这样吧,你们三姐招待了你们两日,咱们也把她独请回来,多买些烟花爆竹,好好乐乐。我再跟云豹好生说说,再怎么也是成了亲的人,也该学着修身养性了。”章泰宁听及此,提了个建议,“反正打墙也是动土,那不如咱们家也去请个戏班子回来,好生热闹热闹。再去把大妹二妹都请回来,一来人多热闹,二来免得说爹偏心,三来也让二妹他们跟三妹多亲近亲近,纵有怨气,多见几面也就散了。二妹那儿,我会亲自去说,无论如何,得让她这回好生跟三妹再道个歉。”请章清芷是幌子,请章清雅才是真的,毕竟是他亲妹子,他不能不帮。章致知心知其意,却也很是赞同,当下就把事情给敲定了。既然章泰宁要亲自去请章清雅,章泰安就自告奋勇要去请张蜻蜓了,小胖子很有道理,“既然二姐姐是大哥请的,那我就去请三姐了,要不,大姐一家也交给我吧”他看着旁边的章泰寅姐弟,灵机一动,还提了个建议,“那不如,我把沈家的人也请来坐坐?他们家人也不多,四姨娘也不在了,都是亲戚,大过年的,也让他们来热闹热闹。三弟身体不好,就不要跑了,我帮你跑一趟就行。”哎呀呀,这回章致知真是刮目相看了,这个儿子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当下非常欣喜,“好好好,那这差使就交给你了”还怕沈家人过于破费,特意交待他们不用带礼物,只上门来玩一日就好。章泰安得令,天一亮,欢欢喜喜就出了门,他哪里是真心要来请人?分明是来找张蜻蜓带他出去玩的先去冯家和沈家递了帖子,连茶也没喝一口,就匆匆忙忙赶到潘府来了,传了话,小胖子再度问,“人呢?”潘云豹支支吾吾有些答不出来,蒋孝才帮着隐瞒,“你三姐跟谢家小姐去逛街了,她们女孩儿爱看胭脂花粉,可不知逛哪儿去了。”章泰安大失所望,“那我不白跑一趟了?”这个三姐,私下接触起来,可比那两个姐姐有趣多了,也不嫌弃那些民间东西,看把式拍巴掌,比他还有劲儿。跟这样人玩,才玩得带劲儿。“要不,姐夫带你出去玩?”小豹子自告奋勇,要走好小舅子路线,做好姐夫。章泰安不大乐意,瞅鼻青脸肿的几人一眼,扫兴的一甩袖子,“你还是在家好好养养伤吧,别明儿去到我们家还弄得这个鬼样子”他老神在在的说着,唉声叹气的自己找乐子去了。蒋军师微一沉吟,给出小豹子第一条锦囊妙计,“明儿这个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住”哦?怎么干,小豹子洗耳恭听。谁都没有留意到,在章泰安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二少爷?”碧落很是讶异的停下脚步,“您怎么来了?”章泰安仔细瞧瞧,认得,“你是三姐的丫头吧?无错不少字”“是,奴婢碧落。”她很是殷勤的行了个礼,眼珠子一转,却是抢先问了一句,“您是来接三姑奶奶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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