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古舟陈尸(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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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正在播放社会新闻 ,“著名影星白蕊发起的儿童保护基金会正式成立,她在接受采访时痛哭流涕,为那些死难的婴儿和家属感到伤心和愤慨,也严厉斥责了医院和警方的不力……”

我看着电视里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淡妆素裹依然美艳的女人,哭红的双眼极是惹人心疼。但是也更心疼熬了多少个夜的于队和秦子霖他们。

“长江博物馆被盗事件又有新的进展。上周博物馆被盗文物——一副蒙古铠甲至今仍未寻回,而被盗当晚英勇保卫文物而身受重伤的副馆长,著名的古代文物专家严毕武教授经多日抢救无效,已于今日上午不幸去世,他的女儿严悦人表示会尽快让父亲入土为安……”

真是让人痛心,博物馆明抢杀人,无法无天且丧心病狂。都是发前人的财,比起来,宋沐寰这样的摸金校尉可好得多了。

当夜我睡得极不踏实,断断续续的却做着一个梦。黑夜,星星点点的火光排成一线,仿佛一条火蛇蜿蜒游走。画面一转,是一个漆黑的山洞,洞口冒着浓烟滚滚,洞外火光雄雄,哭声、骂声、惨叫声,震耳欲聋……画面再一转,我仿佛也置身于当下,沿着山洞的甬道不停的朝里奔跑,直到没有了人可以站立的空间,就从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裂缝爬出去,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巨大开阔的溶洞,仰头一看,洞口的顶上有36根倒悬的石笋,左侧是一棵两人高的石松……我低头,看到满是血的手,还有破碎的衣角上一个似狼一样的标志……

我醒来过,又睡下去,但是这个梦却一直延续着。

直到最后一次醒来,我看了看时钟,才5点,正打算再继续睡。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闷闷沉沉的,叫人听得发毛。

我没有立刻起身开门,想起了一个故事。

独居的年轻男人半夜听到有人敲门,他从猫眼里往外面看,原来是隔壁漂亮丰腴的女邻居,此刻穿着单薄丝质的睡裙,眼角还挂着泪。男人心潮澎湃,隔着门问她怎么了,女邻居边哭边控诉自己的男朋友如何心狠地把她赶了出来,说得是楚楚可怜,问能不能开开门,让她借用一下电话。

这么大半夜,一个年轻女子就穿这样在外面站着实在让人不忍心,而且她实在太漂亮,是个男人都没办法置之不理。不过,独居的男人还是长了个心眼,锁上了链子锁,只打开了一条缝,正准备跟她再说两句,却忽然见到女邻居脸上僵硬,两个眼球空洞无物,毫无表情和血色,低头一看,脚都是浮在空中没有着地的,就像一个人偶,不,那就是一具人偶,她的后背竟然有一根巨大的利刺在操控着。他吓坏了,赶紧关门,却来不及了,后背早已被另一根利刺穿入脊柱,几秒钟就吸干了精气成了干尸。

那是变换无穷,专好吸人精髓的食髓鬼。

我不敢应门,也就是想起了这个故事,那食髓鬼能变出任意形状,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缝隙就能把人吸干。而我也知道自己的灵力不一定能搞得定它。

敲了一会,停了。我正想松口气,忽然手机嗡嗡震了起来。

我拿起一看,是不认识的号码。

“周小姐,开个门好吗?”

宋沐寰的声音?

他背着一个旅行用的大背包,要出远门的行头打扮。不过,这不是重点。

“喂,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里?”我感觉要问的多得不得了。

宋沐寰大咧咧地坐到我的沙发上,腿搭在茶几上,点了根烟说:“快收拾吧,一会船不等人。”

“什么船?你……你怎么回事?”我都结巴了,脑子里乱的跟浆糊似的。

他倒不耐烦起来:“昨天你没接到电话?早上7点的船啊!”

我人还没彻底清醒,思绪处于断篇的状态,船?电话?不会是那个诈骗电话吧?

“我没……没申请啊……”好吧,思绪接上了,我走过去指着宋沐寰说,“你给我申请的?你哪儿来的我信息?你……”

宋沐寰却笑着说:“在你眼里,我这点本事都没有吗?”

巨盗!

可是我并不打算去……好吧,就算要去,我也得知道缘由。

宋沐寰在我的茶杯里掐了烟头,说:“长江博物馆的副馆长老严,是我父亲的朋友,也是我的恩师。”

这几个名词怎么这么耳熟,我回想起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事件,长江博物馆蒙古铠甲被盗案。那位尽职尽责,以身殉职的严毕武副馆长,居然和宋沐寰这个巨盗有这种关系?

宋沐寰直截了当地说:“他并不知道我的手艺,但是他出事我一定会管。”

我心情好了一些,说:“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宋沐寰摇摇头说:“目前还不能肯定,但是,这次的探险活动会给我答案的。现在来不及跟你说多了,路上我慢慢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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