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囊羞涩慌慌船过夜 身疲倦昏昏车过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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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那心情好的呀,前面几天有多痛苦现在就有多么雀跃,空气里的清新和阳光中的惬意给我一种无法形容的全身心的舒畅,就连看向周围人的时候都会感到他们在向着你微笑,仿佛他们心底里是知道你是被误诊的一样,用眼神跟着我共同喜悦呢。

万象欲枯焦,一雨足沾濡。

同时也感叹道:不被误诊一次要命疾病的人生不是完整的。

在这一次误诊的病痛中走出来的我短暂的摘下了对生活充满偏见的有色眼镜,只有带着诗意酒兴游玩祖国的大好河山才算得不辜负了光阴似水的青春年华。

大二开学后的十一假期,我同黎明君、海南君约定每人携带1000块钱到黄山游玩,本以为1000块钱已经足够多了,谁知道那么的不耐花呢。

30日的晚上我们在学校附近的超市买了一背包的食品就从郑州站出了发,因为没有车票就找了个机会在一个栏杆处跳了进去,再具体的过程就不在这里体现了,反正是没花钱坐的车,先是到了苏州因为并没有从那里直达到黄山站的列车,没有绝对性目的地的我们索性就打算在苏州玩逛。萎在车厢里一整夜的时间我们都已经筋疲力尽了,好容易熬到了10月1号的中午,下车后找了一个兰州拉面的馆子吃了面条,暖汤入胃后见底的血条瞬间补满。

出了饭店后找了地图向汽车站溜达,犹如下过小雨后的泥土气息搭配着随处可见的绿植让我不禁对这座城市怦然心动,感叹道被称誉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州果然名不虚传。

宜酒宜诗,宜晴宜雨,销金锅锦绣窟。

可能是因为恰巧儿赶上了一个好的季节,或者是因为我们出外旅游自带来的好心情,又或者是因为昨夜逃票的成功。不过我还是更加倾向于前两者的,虽然那时候的我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格局,但毕竟单是逃票并不能给人们带来这么强烈的身心愉悦的感受。

“格局”这个词语在我刚工作的那一阶段是很喜欢将其挂在嘴边儿上的,当时我的脑子里认为它是能够成为一个伟大人物的充要条件,那个时候的它不是一个单词,而是一个抽象的组合词,是将胆量、度量、抱负、眼光、品味等一切关乎于美好且积极的词糅合在一起的,如果谁被冠以这样一种buff的光环,那么他将成为一名我眼中的准成功人士,我的世界里有格局的人成功是必然的。

甚至于一度的在我和我的朋友们聊天的时候频繁的提到 “格局”这个词语,再把这个词语里面所包含的意思向他们完全的解读一遍,然后我便起头开始谈论起我们共同圈子里面的佼佼者,相比照谁的身上具有这样的一种品质。

总该聊到我身上了吧?他们总是避开我的目光,或者当我们的目光相碰撞以后,坐在对面的他们总是低下头缄默不语。

再后来,“格局”这个词语在我的心里慢慢的就变了味道,因为我总是在“格局”圆满的定义上抽出我身上不具备的,而增加一些不重要的但我所具备的,“格局”的意义已经越来越向着我所自认为拥有的品质上过度。

仍然,没有一个人主动的、坚定的将我期盼的“格局”两个字指向给我,吝啬的他们仍然避开我的目光,或者当我们的目光相碰撞以后,坐在对面的他们又是低下头。

当然,这并不影响我有没有格局的这个事实,因为此时的我已经将桌子对面的他们定了没有格局的义,没有格局的人又怎么能够看得出来我的格局呢,一切都合理了过来,我又将“格局”的定义饱满了起来。

行走在马路上的我们蹦蹦跳跳肆意妄为放松心情,用鼻子嗅吸这里的香气企图代谢掉身体里的污秽和浑浊,用耳朵收集这里的声音来抚慰胸中积攒的躁动和烦乱,用眼睛把这里的美好看个遍希望挤走那占据记忆里的破烂和不堪。

雨痕着物润如酥,草色和烟近似无,岚光罩日浓如雾。

正春风蹄鹧鸪,斗娇羞粉女琼奴。 六桥锦绣,十里画图,初秋姑苏。

个把小时的车程后到了小学语文课本上的周庄,从侧边围墙的外面来看它的话更像是一位年老的妇人穿了个已经洗的发白的袍子而且还是背着身子对你的,很直接的给人带来一种十分萧条落寞的感觉,躺在苏州这个温暖怡人的城市里唯独她是冰冷冷的,这就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我不知道这样设计的用意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要让她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样格格不入呢。

周庄是藏在一个古城里面的,售票处设置在步行街的中央,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刚才感慨的是古城的外表,认错了地方和认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内心中都一丝的尴尬掠过。

门票大概一人是200元左右,实名制购票,还能把自己的照片打印在票的副页上,先不说里面景色如何,就单纯的这一个可以往票上打印大头贴的设计我认为就值得了。就好像好的衣服并不是它的质量有多好,而是贵在设计师出乎意料的理念上。

里面都什么景点儿我几乎全部忘记了,只记得那里的建筑有一半都是在水里的,蹭人家的导游听说从前这里的人们出行是依靠着划船的,我们三个到处闲逛后迈入了沈万三的故居,碧瓦朱檐精巧华丽,但走廊狭窄房屋局促,我十分不喜欢那种风格,紧凑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三个狠下心来做了一个乘船的决定,我总认为那是带有篷子的一叶扁舟的舟,而并不能称之为船。一位当地土著大姨手握撑杆站在船尾一边向后荡着一边唱着民歌载了我们两圈,小船儿随着歌声在水里缓慢前行慢悠悠懒洋洋的,这一刻脑海里没有任何杂念,心境平和甚是怡然悠闲。

篷子里面有干果和茶水,因为是第一次乘坐所以新鲜感十足,也可能是因为与我们坐在一起拼船的还有两位姑娘,所以这100块钱花的自认为并不亏。

大姨歌声过罢闲聊中说她年轻时曾上过中央台的电视上演唱过,海南君不住的接话反驳她,忘记了两人是怎样相对的了,但那个临近傍晚的午后我却记得是极开心欢乐的。

农父渔翁,贪营活计,不知他在图画里。

对着这般景致,坐的,便无酒也令人醉。

写到这里,我却想要喝酒了,倘若有一天我回到了那里一定找回这种情景租一个夜晚的小船与好友通宵对饮,美哉呀。只可惜我不会作诗,不过我可以带上我这本《杉青豆今年29》呀,我会回去的。

青山数家,渔舟一叶,聊且避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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