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陷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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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冒从小出身尊贵,无人拂逆于他。可以说是事事顺意。这次谭天鹤的死他绝难释怀。哪怕为了在其他手下人面前立威,他也不会就此揭过此事。而且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表示过,一定要为他报仇。”

晋如意虽觉荒谬,倒也未放在心上。反淡声安慰晏花落说:“这本是后事,若他真的要为难我躲是躲不过的,我小心就是了。”

晏花落眉头紧锁。

晋如意又问:“晏姑娘,你奶奶呢?”

乍闻此言,先还强自镇定的晏花落忽然泪如雨下,却不出声,只抽噎饮泣,看得人心头揪紧,她半抽泣道:“为了不拖累我,奶奶也投井死了。可是我们这种没有任何根基的人,如何能摆脱许家。”

想到那个慈善自责的老人,晋如意心头火起:“许冒真是该死!”

晏花落却惨笑道:“要怪,也要怪我自己。没有自保的手段,偏生了一张惹事生非的脸。有时想想,我都恨不得划花了自己的这张脸。”

声音绝望而憎怨,带着一腔不甘。泪如珠落,梨花带雨不过如此,眼前的晏花落仿佛湘妃泣竹,楚楚动人。

晋如意安慰道:“晏姑娘,事已至此,你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啊,否则晏奶奶只怕也不能瞑目。”

晏花落却摇摇头,道:“我被许冒带到山中来,日日以泪洗面。后来偶然听说恩公也同在山上,所以便想着一定要再见恩公一面,当面道谢。之后,便是身死也再无遗憾。只是今生无法报答恩公,只盼来生再遇到恩公,做牛做马无不甘之如饴。”

晋如意鼻头一酸,立即摇头道:“我不要你的报答,我也并没有帮到你。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就是了,未来,谁能说得清楚?”

晏花落含泪笑道:“我近来做梦,时常梦到奶奶,梦到她一身湿漉漉的站在我的面前,不住的唤我,她说,花花,人间辛苦,不如跟奶奶去了吧。我想,奶奶也知道我无法自保,盼我去地下和她团聚呢。”

这话已经说的了无生趣,明显是存了死意,只怕此次已是最后一面。想到这里,晋如意怜意大起,忍不住的轻轻握了晏花落的手,道:“不,晏奶奶只会盼你活的更好。你且安心,既然你也在山上了,那么,我愿意保护你。”

半是冲动,半是发自肺腑。

当初晋礼一家势弱无依时,何尝没有想要去求漫天神佛得一时庇佑?若得一人相助,何异于神仙下凡?

如今晏花落的情势形同当日的一家三口。

晏花落微微有些吃惊,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含泪的眼睛看着晋如意,似是情动,一边轻轻依偎过来,一边轻声道:“可是,这谈何容易?许冒的义父是门中长老,权势极大,只怕,你也自身难保啊。”话音落时,她整个人已经缓缓靠在晋如意的怀中。

怀中温香软玉,胸中怜爱之意肆虐。晋如意本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此时只觉周身香氛动人,分不清是怜悯还是爱恋,情不自禁的便伸出了手,似乎抱住了怀中的女子,就能护她一生周全。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包房的门立即被人撞开,数条人影立在门前,一声断喝满是怒意:“你们在做什么!”

晏花落吃了一惊,反射性的弹开,留下晋如意吃惊的看着来人。

只见唐廉阴沉着脸,看着晏花落一副要吃人的愤怒。

出声的人却是许冒,他指着晋如意怒道:“晋师弟,你在做什么!你怎敢如此无礼!”

身后围着数十名弟子在看热闹,杨樱也在其中。

晋如意见是许冒,不由地冷笑道:“许师兄来的正好,我也正想问一问这位姑娘的来历呢。”

许冒眸中闪过一丝阴毒,冷笑道:“这位姑娘?她是义父新近刚纳的妾室!今日第一次带她出来!晋师弟你竟然色胆包天,强辱三夫人,你可知罪!”

这下轮到晋如意怔住了:唐廉的三夫人?晏花落不是许冒的小妾吗?

晋如意吃惊的看向晏花落。

就看见晏花落快步走到唐廉身边,梨花带雨的哭诉道:“夫君,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你说我是个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嘱咐我在这包间里候着。不想这个弟子无意中看见我在屋中,竟然出言挑逗。妾身不从他竟然还欲用强。还说自己是门中内门弟子,便是事发掌门也断不会为一个普通女子为难他。只叫我遂了他的意。妾身再三挣扎不肯,才没被他得逞。夫君,妾身以后是没脸见人了。”说着,将一张脸埋在唐廉臂间,哭的花枝颤抖,声色哀婉。

晋如意如遭雷击,一脸的错谔。

晏花落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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