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妇人之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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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嗅井道:“这话也就能从你这书呆子口中说出来,她武功上既强过我,又不会上我的当,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又怎么会轻言放过?”

黄休怔住,无言以对,心里更是咒骂着自己:“黄休啊黄休,你非要枉做好人,你一人死了不打紧,这下连累了这姑娘,丢了性命不算,再被这淫贼百般凌辱,这罪过可是百死难赎了。”

只听黄休歉然的道:“刘姑娘,你……你心里要想骂我就大声的骂罢,但愿我来世,投胎成你院子里的一枝花,一棵草。”

兰嗅井疑惑的道:“一枝花,一棵草有什么好的,这里面又有什么玄机?”

黄休幽幽的道:“一枝花一棵草又有什么玄机?生在她院子里的一枝花,一棵草就能天天的瞧着她,要是能天天得瞧着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兰嗅井又道:“你要想天天看见她,为何要成为一棵草?成她的管家仆人,又或是她院子里的一条狗不是更好?这样,她去哪,你也能去哪的跟着她。”

黄休漠然的道:“我……我何不想她去哪,我也去哪的跟着她?可保不齐多说错了一句话,多办错了一件事,就连累了她,我……我还是在旁边默默的瞧着她就好了。人这一生那么长,我想总有一次,她也会瞧上我一眼的。”

刘娥听了不禁心下感动,心想:“她为何要待我这么好?我这辈子除了我娘之外,又有谁这么在意我?可……可是我娘真的比他更在意我?”

刘娥回过头来,与黄休四目交投,说道:“黄公子,这都是天命,一个多月前我就该死的,这般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又有什么趣?倒是你,一路上跟着我来,竟丢了性命。”

黄休万料不到她竟对自己无半分责备之意,轻言软语的更是教他喜出望外,颤声的问道:“刘姑娘,你……你真的一点也不怪我?”

刘娥瞧着他含笑摇了摇头。

只见黄休眼眶中泪珠莹莹,犹如剪水,朝刘娥又道:“刘姑娘,我叫……叫黄休,今年十七岁,汴梁人。今日午间你说你家住在孤山脚下,归心湖畔,尚不知你芳龄多少……”

兰嗅井却道:“你这小子,心肠是好,人却是蠢的厉害。”顿了顿又道:“不……不过我兰某人平生最不喜的就是好人,只是你……你问的问题让人摸不着头脑,她年纪多大又有什么要紧的?”

黄休答道:“我……我何尝不想知道她点点滴滴?她平时喜欢吃些什么,又有些什么喜好,这么好的武功究竟是跟谁学来的,她家里有些什么人,又是和些什么人一块儿长大,还有……还有她家院子里的那丛‘龙之花’究竟是谁嫁接的……只……只是这么多问题,怕是也来不及问了。”

刘娥倒是让他说的有些局促不安,只轻轻的道:“我……我也是十七岁。”

黄休听了大喜道:“也是十七?好巧!如此说来,你我二人同一年出生,又要同一天的死了。这……这倒是‘同生共死’,刘姑娘你说是不是?”

两个人能够“同生共死”,关系自是非同一般了,黄休有意对这“同生共死”郢书燕说,便是有意在死前能和刘娥拉近关系,哪怕这关系只挨得一时半刻。

黄休又道:“那个兰兄,适才我在万无一失要取你性命的时候,是不是答应要给你好生安葬?”

兰嗅井哼了一声道:“是又怎样?不过那‘万无一失’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黄休道:“是就行了,我想麻烦你,一会儿你杀了我二人,也能将我二人埋在一块儿安葬,好……好去黄泉路上能有个伴儿。”

只听兰嗅井仰天冷笑道:“好一个痴情小子,你和这丫头生不能同衾,却想死了同穴。哼,也不知人家会不会答应,你就一人做主了?”

黄休被他一言说的发窘,辩解着道:“我……我不过是怕两个人走……走在黄泉路上孤单寂寞,有个人相伴左右,自是再好也没有了,可……可不是你说的那样。”说着斜眼瞧了一下刘娥,只见她一双妙目正凝视着自己,心里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兰嗅井却狡黠的笑了笑,道:“那可不巧的很了,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助人,越是瞧着别人生离死别,越是开心。再说这丫头我还没尝过呢,又怎么忍心立刻就杀了她?我尝过的女人,又怎么会把她和你埋在一块儿?”

黄休听来,更时急声大喝道:“你……你这淫贼,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天天晚上到你梦里缠着你,折磨你,叫你夜夜睡不着觉,刚睡着又被恶鬼惊醒,让你……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兰嗅井狞笑着道:“你这‘淫贼’却是叫的不错,你说我待会儿辣手摧花时,是让你在旁看呢,还是不看?”

黄休破口大骂道:“你……你这恶贼,淫贼,将来不得好死,有本事你冲你黄爷爷我来,欺负一个女流之辈又算什么英雄好汉?我……我可不是等闲之人,你欺侮了她,自会有人收拾你。”

兰嗅井道:“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做英雄好汉又有什么好的?”

忽然又道:“咦?我好像手脚都能动了,你二位还动不得么?奥,对了,吸了我这‘清芬酥骨烟’可没这么快好。”说着他人慢慢的站了起来。

注:莱州自古以来就有“月季之乡”的美名,有此美名,那花自然也非同凡响了。我本人不是太懂花,只能粗浅一写,而不能尽其美。不过这也不要紧,花就在那儿,说的再多都不如亲自去瞧一眼。阳历的五月二十五,是莱州月季花节,那天,那地儿,是很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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