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对手（2 / 2）

“不止是王阶煅体吗？那我也不必保留了。”武明退后的期间，肌肉上泛着的血丝褪去，逐渐恢复了一层古铜的橙黄之色，人在退后期间，忽然出拳，轰向了迎面而来的林希。

人在空中的林希忽然变招，化拳为爪，翻扣变幻轨迹，直取武明手腕。

不料武明动作同样不慢，单指点在林希爪心。

两人以残影的速度，在倒退的途中，来回交手近百回，只看动作来回变换，却始终不分彼此，分不开，也停不下。

不过，武明的动作明显更加精明，十步退后站定，已经挽回劣势，挤压着林希变化的空间，占据上风。

林希心中一动，两手齐出，同时一脚踢向武明中门。

不料武明同样如此，两个不同的残影同一时刻，重复了一模一样的动作，四手交织翻飞，两脚在空中连踢数脚，力尽而出，在空中踢出轰轰的爆响。

“有意思，有意思。果然找你是找对了，不单单是炼体，就连式的研究，你也下足了功夫。”武明越打情绪越高昂，就像是寂寞的国手忽然找到了逢棋的对手，激动难以自己。

和武明不同的是，林希全程不发一言，全神贯注的应对着武明诡异莫测的动作。而且即使这样，手脚交错间，林希越发觉得捉襟见肘，路数被逐步限制，不得不缓缓退后，想在移动中寻找破绽。

高下立判。

这种在技巧招式上的憋屈感，林希上一次体会，还是面对王安之时。也是混乱之地。

须臾之间，两人以快打快，已经过了近百招。武明的防守滴水不漏，而林希也在移动中缓解劣势，没有给到武明欺身的机会。

“看得出来，你专门研究了要害和破绽之地。通过反应临场应对，伺机而动。可惜，还是经验太少，路数用老不会变化。过于死板了。接下来，我要动真格的了。”

武明神态自若，林希却眯起眼睛，心中不信。然而武明话音刚落，只见武明路数忽然诡异一变，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竟然从掌背发力，弹开林希的一式动作，直取林希肋下。

武明突然的变招，令林希措不及防。对方的动作超出他的理解，为什么可以逆向发力，又为什么放弃正门取侧翼而攻。

这一击走了诡道，力量自然大打折扣，但是却令林希的动作一顿，连贯的动作停滞了下来，露出了更多的破绽。

露出的破绽越多，武明的诡道便越奇，明明双方速度差不多，但是林希已经逐渐跟不上对方的动作了。

“早就跟你说了，式的练习，永无止境。莫要好高骛远，现在信了吧。”凤九突然出声道。

林希已经无力吐槽，他必须全身心的捕捉对面的动作，以此才能勉强应对。心中隐隐的期待凤九可以出手。

“如果每次都需要我出手的话，你没办法累积经验的。式的钻研，除了千锤百炼，经验和临场应变同样重要。”凤九语重心长的道。

“所以，我会换一种帮助你的方法。”

“曲池而攻！”凤九忽然道。

什么东西，林希没听明白，被凤九一惊，反应和习惯矛盾，路数慌乱，被狠狠的一拳打在胸口，即使以他的体质也觉得眼冒金花，口教冲血，退后数步。

“好强的体质。我全力的一击，竟然都没有伤到你。”武明啧啧称奇。

“可惜，你招式已乱，再硬的体质，都只是沙包了。”

“那可不见得。”林希粗重的喘息了几声，均匀呼吸。终于获得一时安宁的思绪开始回想起凤九的话来。

“不用尝试理解我的意思。让你的身体遵循本能动作即可。”

“不继续抢攻，而是给了我喘息之机。或许就是你最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