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三狱见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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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萨满与亚蔑的托程

宏、微两界门户在人为的定束中隐向天极,在其环质的界能对流区,呈现出光怪陆离之景象。

当亚蔑将其所知恒界之事倾述后,我们了解到持有惹人垂涎之珍物的‘猧族’目前所陷的困境,也对亚蔑特意所言下觊觎者的身份猜测略许。在我们应援临行前,亚蔑又紧引我们与暂行而来的宏、微两狱镇守相会。路途中,亚蔑介绍到三狱界的镇守,其有分布于宏界的宗裔‘猲Ge族’以及支流‘猈bai族’与附系‘狚D,an族’;恒界有‘猧W,O族’、微界有‘猉Q,I族’,他们是从遗族回归介族者。

由于渐适原因,我们所见的猈、猉两使已褪去了‘跃进文明(T、Z先代)’提供的以太装,二者分别以静默者与骇浪客自称,我们相礼后,束着紫发的伊人‘静漠者-猈使’与憨厚壮实的兽形者‘骇浪客-猉使’分别介绍了两界规则。

猈使借狱者寓事,颂曰:

闻之宏事日月久,极尽升华不觉时。重返昔人绝情眸,原是苍生物已迭。

谨我悉听行者愿。渐向恒转宏间界,崩身可守时犹滞,早设当前空后事。

猉使借己寓事,颂曰:

闻之微事日月频,本守一方称领主。常忆历长念往事,今逢归家感新生。

邀我悉听行者愿。渐向恒转微间界,凋身可守时犹决,若逢欺战可退谋。

亚蔑也将行于宏界,因此借机与众人约以后事道:“若不抵它祸,可暂避其芒,不要作无谓的牺牲!”众人应诺后,亚蔑为我们先作送行。颂曰:

此闻微狱三分人,血战至高领袖者。虽属龙裔判两径,混沌之人天生克。

其之子民多蛮荒,狴王果报击龙窑。后众齐力裂人格,三分之体得以安。

与似危者暂难赦,今交全权唤主定。我之闻者还需辨,萨满也嘱时可容!

又颂:

询晓亚蔑牵宏事,前代豿主辅佁特,入驻宏界再无声。今承其位闻先嘱,五特监察迹从显。唤主言宏时事久,或多转机容后程。

狱之六柱自挪位,分依两阁倾相立。精雕阔印沧桑石,虚无脉冲演壁垒。亚蔑有匙形色异,三角槽状融一匙,入流浮尘蔽涟漪。

柱间门后渐聚影,柱守引众通此回。收缩门前辞亚蔑,重见天桥纷劳事。施工从桥衍工程,齐渊至上盖层间,工者狛猂星人众。

(2)貋圣的余赠

寒阁与狱阁的天桥中,身职守柱的长者将我们接引中道:“切记,万不可在此区间动用法力,以防搅乱狱柱的脉冲回路引发灾祸。”我们表谨记中相随长者继行天桥。

长者欣慰又道:“貋圣筑建御魔柱时曾言‘七柱六真子,站不立地,韬光养晦而故敌难犯。明物借走时,拔剑以待,芒耀内敛而外敌不侵。’起初我们一是不能解其谜,因而只将其当作庇佑南下诸族的壁垒,二来也是为等待这寓言之中隐晦的预示,当下狱界不固,也巧逢之‘拔剑’,我们才借以安界。”我与唤主受长者解惑,在第七柱问题上,长者暗示我们所见的‘匙之门’便是其化身之一,由于它的作用尚未完全发掘且即用既逝的稀缺份上,长者不得已才作出先前‘惜开门户’的举动。

不久,两位兽形之人踏着矫健地步伐渡来,长者分别引荐,我们得悉来者为狛族六支中的‘黑狛’一脉,他们不参与陆下之事而守护在此。由于当下御魔柱改造而不能动用法力的原因,我们须借其力而行。

在应黑狛之邀而作乘中,我与唤主辞别豿尊长者后,随两位黑狛高速穿行。渐渐地天桥已目不可见,只剩下一道道过眼云光在我们身旁流窜。

(3)迷境

亚元中,黑狛带领着我们抵至一道蓝荧内敛的歧元之门脚下,两位先后褪去了犄角光晕并交叙道:‘恒元有两门;一入天;二入地。现时天门开;地门闭;恐是猧族又生祸事。两位是否执意要行?’唤主背向他们,止趣坚定道:“要行!”之后在两位黑狛锃亮的目光下我们涉入光幕。

亚元之后,渐见一片交纵的密廊,在经过一座座敞开的牢门时我们不禁心生感触,他们身负罪恶,为此必须牺牲一二作为挽罪的代价。生命几何,彻悟一瞬,愿其秉正,以绝后邪。

在我的留意中,愈发觉得我们始终重径在相似的路线,仿佛为验证我的判断,一道识念打破沉寂道:“这里是初成的歧元,由于其缺乏灵生塑造,也就未形成有序的世界结构。”唤主见我诧异解释道:“这是萨满的星讯,他也修有星术,因此可与你产生共鸣。”

我知唤主从中架接时释然,萨满之讯再道:“此外或许有镇守的某些原因,阻碍你们的同时也避免了你们的误入。这里有我一段过往,那位执着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在这里,他或许能为你们指引一条明路。”

言罢,在萨满的指引下我们重走了之前未曾涉足的某片虚境,恍惚间,识畔多了许些生灵之息。当我们跨跃一道虚无后,只见俱已禁闭的牢门中不时闪烁起明眸。

(4)通略

距我们不远的狱廊一端,一位身披斗篷的游卫从打坐中起身缓缓走来,萨满之讯似带惬意道:“好久不见。”

游卫转动幽蓝的明眸道:“是啊,好久了。”

萨满诧笑道:“初时你若听我一劝,当可解去此难。”

游卫沉着道:“你荒渡了千年光阴,而我则挽回了相应的安宁。”萨满先表惊讶,之后又道:“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更会计算,或者说,更懂得自解。不过,我相信此时你一定需要我的帮助。”

游卫幽暗之面笑道:“比我预料中来的晚些,或许我们都错了!路线有些变动,请随我来。”

我们走尽狱廊,忽觉丝丝寒意袭来,转目所及,雾霭叠涌不绝,游卫重燃了路边火炬,依稀间照映出前行的道路,只觉向下盘行不久,于一处峭壁时我们见到了萨满曾受禁的囚园。期间,萨满提及了北塞战事的僵持,其因未等明细,他却若有思事般渐渐沉默。直到游卫询辨时,萨满才出言道:“自然地时光扭曲!而非镇守者的过失?”

游卫掀开斗篷,露出了他不为人所知的其余两具形体,知首者根立虚无、形为万象,告而元神;一身脱而兽立、源筑为躯,转告识神;又身竖立骨鬃尽显古朽,告以暂借之形;萨满闻见道一声‘通略?’,后作一叹。颂曰:

萨满从事取识藏,虚有纠言实能算。乘黄舰里脱森罗,逢此历事故人难。

逾越险关落绝禁,不忍动荡扰危间。呕心沥血架脆门,悲却他人不着情。

又颂:

失之地魂埋事希,明志搏天索自如。依托自然蕴真形,晓古彻今通略夷。

都先预事岔本因,分途忠诚与自由。今相合鸣证天工,齐力协众归主事。

(5)回归

再颂:

萨满授,咏星元,掌间布序集五柱。

注星图,五芒灿,重启高门通曲幽。

元神撼,斩歧间,识神转录化无穷。

节界网,挎古朽,一机裂隙闯绝门。

悲风呼啸,浅蓝色的流风中,通略的实体将歧间背还,我与唤主收尾而来,在依‘歧间’为参照从下渊攀升时,隐约所见其状宛如苍劲古木。

之后,我们身受万千识神的回归作用与通略会和,唤主见他是为了恪守守卫狱者的职责时才显的‘搬迹’伟力中,向他传述了三狱大赦之事,通略感叹,又与唤主论证,我们得知其早在跃进文明缔造宏、微两界前就已失落,也意味着这些狱者都是属于血战时期的人物。对此,唤主轻叹,表示也不能给他以主张。

萨满也似为难般,纵使他向我们隐约提及三分之人是他的故人,但对于类豺种族之纠事,他未能给予我们以肯定的答复,其若就此出世,牵及的祸乱将由谁来承担?因此,萨满将我们嘱托于通略后离去,只能待监察之祸过后,再对这些超规者以解脱。

(6)下谷

就当我们不知如何抉择时,通略若有所感,在唤主提及亚蔑交代的传闻与他的亲历中,通略联系出猧族镇守此刻面临的窘迫。

最终,他表以衷言,坦述即行的坎坷后将狱者们原地释放。由于歧间临近超元之静漠特性,狱者们并没有经历过多地自审,重归自由的战犯们多有饱含怒怨者,不过我们从通略的目光中,未察觉到丝毫惧意。当然,也有人感激通略于歧间时的照顾,他们继中立者之后,形成了临时庇护我们的群体。通略再述前言,愿随者同行,之后我们潜行而下。颂曰:

流风荡荡,飞折扬砂,坚潜不知深底渊,终见根驻立所在。

削岩卷陆,峰壑成林,青荧迂旋钟笼摆,条条索索难推进。

识神托助,暂立安隅,经见所质皆一系,砂索累累挂硕笼。

我们在通略的简述中得知,‘拘枷之所’(监所)分初天、沉积与人合三属,消匿的歧间本是木植途灵王的造物‘人合’!

关于通略不属类豺种族而甘愿为之效劳的原因,我们闻其与‘木植途灵王’等诸一样,都是身受天道除强而不得已的选择。如今重径故地,除却灵王无迹,这山河也已无形,折风且息,流风又覆,通略再领下移,忽有人止,待而先观。

(7)孽业

颂曰:

稍见须蔓,风退显迹,掠及远笼惊咤叱,金索束须雷火灿。

继现伏击,顺须摸茎,通略意动身未先,凌空飞刀擎者跃。

狱者止戈,经相过问,伏者不知灵王谁,只晓万恶伐妖孽。

又颂:

重话起因集征徒,有恶之人夺拘枷。腐水恶泽称领主,一隐百消成旧谜。

今逢大赦人心惶,妖孽兴起掳四方。大势已去余者结,同担共险断余罪。

再颂:

金索术者延金索,狡诈之主难舍隐。退无可退占先机,渐现本相从渊起。

不屈幽魂肆肆鸣,照耀恶腔通八门。通略轻念昔友名,腐水成冰群须凝。

聚种魂征虽异志,共体一息仍生灵。然志偏然强强摧,妖根难固步死途。

我诸应声凝志墙,阻却不详玄音恸。噬种两极主客争,亡魂重统建新格。

在通略的接引中,圣灵王蜕化的‘真灵王’抛弃了孽灵原形,化作其生前的本相归来。此刻除却集征者外,不少闻讯而来的寻缘者也同样见证了孽灵被逐入轮回的一幕,对于众人前所未闻而提出的疑问,灵王怀着随他一同‘逝去’者的愧疚而与通略暂言,之后他们就此传道释业,以纠束类似的邪道滋生。

(8)生灵道

灵王先道:“圣道四途之‘巫、妖、精、鬼’,会因修者所处的生命形态而呈现多支旁道。

生灵三途,类虫、植物与物象至归真者,不受物形为限而以六凡为序转生自养,品类虫之情、植物之性、物象之衡,以拓‘转生自养的圣灵道’。此道虽说饱经风雨,但其前途仍具堑难,论之起因或源于先天性情、或产于后天处事,若能懂得取舍,堪破这些小道谜障,便可取得那升华盛果。

此外,该道中的鬼途确属例外,也许仍在生灵的箩筐之内,为凝精魄道果的‘孕种真征’显得尤为孤立。不同于聚种魂征之妖灵的‘异志共体’、筑种志征之巫灵的‘共志异体’、源种同征之精灵的‘共志共体’,鬼灵需的是寻索步入此途那刻由知前晓后能力所指引的‘异志异体’之另我。

总观圣灵之道,其终衍除‘丹塑’的圣灵王之外,亦可‘伏兑、尸解或飞升’。

‘伏兑’是归还包括意志、形体与灵魂于造物,身化自然以添天道之运、源物流转与万物灵性,能至此步者,勘为真圣士也;

‘尸解’是逾跨生死之界,以死灵启末途于来缘;

‘飞升’是以得天独厚之缘而生受信仰或尸解于虚国而晋升神统。

(9)死灵道

灵王言此,通略继道:“生灵有天、地‘元’、人‘命’之三魂,其之转生虽解演事之体,但仍属生灵范畴,因为其源魂、意志、事胚齐聚。

尸解之聻者,才称死灵,其或失情之元魂而谓‘丧魂’、或埋事之命魂而谓‘丢体’、或革命运之志而谓‘弃志’。

死灵身受天道庇佑,其缘除‘虚之神统’外,亦有‘争渡异养的真灵道’,其与转生之道的‘圣灵’相为表衬,噬种两极有巫、妖二途,魂种寄宿有精途,以及净种当解的鬼途。此见之孽灵,逾越因果规则而以圣灵代行真灵之道,不言它就此伏诛,其之‘邪’也会召引来道劫。”

悉此,众人各规处境,又匡其修,后俱作感恩。

通略后又道:“聻者再解又称‘渡希’,即死灵‘又死’,其有受迫于先天之道而轮回的‘游魂’,也有孤本涅槃的‘穸烛’,以及我修之道‘余志搏天的‘通略’’,这些都已超脱了天道的管束,因此不可再称死灵。须再提明的是,渡希有‘归夷’之说;归夷游魂有‘兴匠’、归夷穸烛有‘幽冥’,以及不动之‘通略’!”

(10)显迹

风回拂场,我们在寻缘者与集征者的言语中得知,此风从邈邈虚空而来,初始不觉其厉,然聚一所时骤转急烈,熟知者常称‘兜风’。兜风域场中只可顺行,若行抵御便有势同放逐之险际。

通略与灵王讲述到镇守之危,灵王恍忆道,尽管他被孽灵噬魂,但也算完整地见证了恒元的变迁,此后他行之神通,斩归间之崖为立柱,又使砂索盘结成网,以此替代了通略提言中,早已荒废的风之回路。

只见层层篮荧叠积,一圈圈波漾于索网荡开,之后,一条奇幻之虹不知接向何处,静匿于周遭尽是毁灭的暴风之中。通略赞叹造物之人,其后,在灵王引下一片风虹中,我们舍弃抵抗,顺其自驭。颂曰:

急俯天冲射斗虚,孤崖峭岭人多难。风虹八爪拘近来,齐走绝境向生门。

迷雾笼隆见深红,飞阁拂廊止古路。惊遇无迹难觅人,孤舟如堡座峰台。

(11)镇守之局

又颂:

明火坠亮永夜池,浩瀚戮血漂如真。通略侧觅捶幻主,巍峨岩灵通脉盾;共志异灵齐筑一,解开天角立庞躯。

彩乐绵绵精灵舞,从缝又出小人儿。漫天奔湃抚怒息,圣灵之精共同体;掌握及高芯芒戟,微抬毡帽露灿眸。

再颂:

滑索信人闻突事,甩车攀节跃终路。今见饮泉定因果,唤主出面问主人。䝢事虽未谋面前,但鉴其貌再造人。

紊乱之源塑躁气,恃强凌弱哑我门。精灵见闻叹言罢,同滑下渊参终局。青荧篮火余旋温,苍若林海寂无声。

忽一道音言从远方传来道:‘往昔茹辛,但我们也确确实实地收获了,收获了它的用意。由它之境摒恶从真的圣贤,为贫瘠的主界带来了对抗邪恶的新生力量,在我们眼中,它俨然成为值得我们所信赖的神明。因此,我们会在它需要的时刻奉献一切,同样的,也会听随,它告别的意愿!不过很可惜,你并不是它等待的人!’

我们寻声而至,只见一座孤立的‘大山’脚下,星人女王在内的佣兵们装着统一战袍,在他们伫立的中央,一位看不清容貌者拄剑起身,他轻瞥我们行来的方向后对前侧的‘山人’道:“千年的相处,我相信你所言非虚,而我同样有方法,向它证实自己!”

身丈六十有余、头顶‘林海之源’的山人肩壁前,一位身长三尺,肤色黝黑,束着苍劲白发的猧人听罢,叹息后先以温和的目光向灵王以及通略表以问候,又对众狱者们颔首,此后又百感交集地望向我们。

(12)佣兵-炎王

星人女王瞅见我们,后紧从队伍中脱离而来,她仿佛猜到我与唤主此来的目的,在为我们以引荐‘炎王’之由而暂离众人的途中,她悄然道:“无需干预,静观以待。”我们且听女王之意,后随她迈入佣兵阵地。

近前相见,炎王微抬不明之质毡帽,露出了他较之右侧来说,已全然不具人貌的焦灼左面,他自言名号‘浓炎’,后伸常人右臂,女王叹笑,告以握手之礼,我与唤主经释相随礼毕,后同望山人方向。

猧人轻抚山人面庞,随着她眼角的泪滴划落,山人自下而上开始了崩裂,而它头顶的光球在涤荡出一圈粉尘后,蜿蜒于空中的风柱也随之解体。一枚浅蓝色的旋叶宛如精灵般翩然而舞,此时,唤主周身忽绽金光,就当浓炎打量稍许,其部临兵相架而女王率亲止戈时,浅蓝之叶化形的风灵轻抚长袖,一股自后而来的旋风驱散了炎部之变。

(13)浓炎

浓炎无奈地耸肩,后似不经意地与唤主道:“这位朋友,想来也身负天下人为之疯狂的某风之令?”女王先于唤主以歉礼,闻此将目光从冒进者身上瞥过,后平复怒意轻笑中抱臂立于我侧,向浓炎道:“我真是,小觑了你们!”

猧人情绪低迷从塌尘中缓缓走出,当见风灵的动作时,她豁然抖擞精神,幸在灵王与通略紧追慢赶下才解释了风灵的所为之因。之后,猧人轻渡而来,她从我们的处境看清了某些事,因此目光只往返于后来的岩灵与握戟的精灵之间。

而浓炎的作为超乎了所有人预料,只见他将事件经过简单与二者道叙,后在二位自甘情愿的衬托之下,助他以蜕变。颂曰:

浓炎千年志不移,了他尊者伤元重。归属佣兵征天下,顺势而行自愈缘。

今之愿违行极尔,化作原形熔浆貌。岩补缺体精塑源,舍本忘性嫁融炉。

(14)猧人话风

在浓炎蜕变之期,猧人仰望高空悬立的风灵长叙道:“我们曾经的家园,在某天突然降下了毁灭性的风灾,起初族部因畏惧它,从而选择回迁至族‘人’的领地。再后来,随着无数异界者前赴后继的降临,察觉到事态出奇的我们以路径为交易,在争得族人的待见后与他们一同先行并见证了‘风源’的真正面目。

那是一段出乎意料的行程,没有我们想象中那般坎坷险阻,在见到风源的同时,我们也首次结识了‘星神’。它和蔼地告诉我们,它的‘本体’即我们的世界将迎来灾难,为此,它唤醒了沉睡此间的两个风灵‘调’与‘兜’,但它失望的发现,尽管有二风超乎寻常的伟力相助,却也难违这秩序的轮回。

最终,在星神的感召中,万灵众生被聚其翼之下,而异界来者以及不愿远走者则各向他方,此后,我们开始了时空的远徙。在一个又一个世界过寻中,我们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落脚之地,直到…噩耗传来!孕育了星神的主体被吞噬尽无,尽管如此,元气损伤的星神还是牵强地为我们找到了可宿就的有机世界。

新世界存在着太多的生存苦难,日以渐危的星神在离世前嘱托风灵守护我们,调风有选择的入宿了从万兽帝国回归的介族‘狛’之一员,而当时仍处于迷失阶段、徘徊于理性边缘的我们万没有想到,兜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我们,尽管来说,它并未倾向于我们任何个体。

往后,我们回归介族,也知道兜风的未来不在我们,因为有更为广阔的天空任它遨翔。如今,它有了去意,你们若想得它所愿,那就极力地争取吧!”

(15)女王话下

“还不够…还不够!”浓炎拖着臃肿的岩躯,目光贪婪地四处寻望,蓦地,数道火舌吐纳,几位从属他的佣兵睁着不可置信的目光被其擒去,女王饶是反应迅捷,但也难御融合了两位圣灵的滚滚沸炎。

唤主相助女王时只救下一人,我随见余者转瞬即化,得知无力挽回后聚众以星震术庇护。通略与灵王也作警戒,女王此道:“先人传言,空元时所生一狱,称之‘苦寒’,理业之中又行庇世;兴元启而两业分创,自此,人定胜天的时代降临。

他正是那事遗业之人,此后,我主诏示天下,他才来此安身立命。”言此,女王从具现化的方舟引下一道阴影,它静立于女王身侧,一股温寒交替渐渗此间。浓炎见状,猩红之眸黯然淡作。

(16)风

仍处高空盘旋的‘兜风’,此时彻底唤醒了宿就于唤主的复风,随着复风与之共舞,弥迦闻事静而观思道:“在我模糊的记忆里有段阅见。远在那上天之上,有一风叶层,所知有令、使、主三类。令者有灵,往来彼此;使者自隅一方,趋新避旧;主者不忆。

此兜风安居凡尘,不亲力孱之近人,坦面于不明之异端,想来是觉醒至风使。依我所见,它只能成为助力,而非差遣所用。”又颂:

缥缈九重上三天,穹罗万世把造物。擎持之间柱天层,驱滞叶凝坠繁尘。

终是自然天道物,永常不如济事为。但念一贫凡人身,霸烈风躯决不议。

弥迦所言,我诸皆得听嘱,可叹浓炎仍不得明性,当他再次觊目复风时,弥迦挽住唤主,补充又道:“风令在‘往来彼此’未蜕风使之前,是不会改嫁它主的。”

稍见复风果真翩翩然向着唤主飞来,在它身后,浓炎拖着尚处进化阶段的臃肿之躯追逐,唤主动容,在与复风将晤时,复风忽绽金光,一位先前嫁作浓炎之蕴的牺牲者以逝象体重现。唤主渐知它意,在为复风索向逝迹地中,两位圣灵以及六位佣兵渐显,并成演象而将浓炎刚蓄就的余蕴抽的支离破碎。

(17)女王剑下

女王摇首近来,她对处境糟糕的浓炎道:“若不是我们先前迷路,也不会应兵王之愿而承担起搜救你们的任务,更不会发现,你们的叛径!

三王今去其一,照样可完成大任!”言罢,女王挥剑又落,浓炎瞬化的死灵饱含怒怨而袭,但女王身侧的阴影不容他有所作为,将他直接拖入那无形的大泽。

女王收剑而行,在兜风之下,它按照弥迦的指示,在颂读真言传达本意中,兜风仿佛一个迷失的孩童找到了归家的路,在猧人惊讶的目光中,终于判定了兜风的愿者。

佣兵们齐喝战颂中,兜风使拟化羽衣,轻披女王之肩。

浓炎之部惊愕万分,多数者匆明其志,此后归融女王麾下,而余者非被就地处决,就是关押以待。

分身之演象者今受生者保具,在造就的新形之中从生死界限复生。与此同时,通略向‘猧主’提及了他消失千年的去向,猧主的目光从血战时期人物收回,后举眺目远方轻叹道:“恐怕为时已晚!”

(18)时光交错

颂曰:

前路尽,琼峰水云垂,青阳明珠旋径平;幽暗涧,朴筑古乡素,瑰丽霞光匿中天。

繁华落,行云流水喧,起名之人今不见;志士归,家寨话传说,只闻途说延古迹。

我们步履折往,临近‘幽暗城’,相随的圣贤也默道完此间历事。我们悉知,自‘猧主’独守兜风而去的短暂空期,于时光错乱的危及中,多数人迫不得已地随赦而去。如今,少数勇志之士依旧拼劳于守卫最后的疆土,等待着诸人的回归。

话下,闻询而来者参见猧主,我们受猧主与女王的荣光,在众人的欢声中举杯共待将行之事。

临夜,越来越多的志士应召归来,猧主引领部族及各拘枷之主在送别圣贤之后,向着昔日主客之份,今却似友民的狱者言道兜风已择主的事实,这也意味着他们不能再以此为修途磨砺。志士闻言虽有失意,却也能理解机遇由缘,猧主见罢,复提时光交错演及下恒同主界之隐患的关闭事宜,志士留走之意各有,而我与唤主则表以暂随,以行纠措。颂曰:

晚觉矣,不知时之错,时笼丝织主道挪;地门远,乱间隐天门,重折上界转另途。

波空叠,顺源渠两端,微事亦投波澜影;抵恒通,兜风引域场,先入宏事解根源。

(19)宏界

女王为风使护法而与佣兵们停留恒界,在相对平协的禁时区间,欲离之士相随天门而走主界。猧主分工愿献其力的志士于两事,一支暂作等待以观察微界的变况,而我与唤主、猧主等众共赴宏界,期以先解那边之乱,以及在萨满嘱托暂不可行的当下,先助亚蔑。颂曰:

暮云垂垂泄虚光,初天塌临厚土崩。

旋风如柱林相立,掠影霍霍集盘根。

我们从亚元逆流抵至宏界,恰逢似因宏时之滞的猈使与亚蔑行此观望,在猧主告明来意中,亚蔑与猈使共言了三界不可抵御的归融预测。

恒界拘枷表以尽力,在猈使代行主权使此地看守回撤中,以供拘枷、志士设法补措。此后,我们为寻会宏界之主‘獦姆’,欲了当局事讯。

前后所望,静若雕塑的看守保持着固定姿态,前者人形高约十丈,昂首阔步;后者常持两丈上下,人形者持刀掌弓、兽形者张牙舞爪。他们‘迈’着我们察觉不到的步律,紧随而行。

猈使道:“狚族在适应界岁中充当了‘益者’,即孤独地摒弃了外物协助,以生身适应 ‘客观规律’,静漠饱和之后的转轴中,他们先后经历了活子的‘增键减强之守衡拖延’以及‘缩键增强之守衡摸索’,为我们‘堪破’了宏界的崩裂法。尽管如此,仍有弦之峰波会暂破此律。”

不久,随着天地威压陡然消减,狚者从稳固之姿渐渐恢复过来,后见兽形小狚者迅捷如影,错掠而行。猈使伸张双臂将我们护于身后,闻其肆肆如宣胜的吼声此起彼伏,定目所见,其耳如扇招招,其尾短小精干,之后在人形大狚的定闹中,兽狚匍匐使我们驮坐,以丝毫不落于大狚之速而行。

(20)獦姆的去向

颂曰:

流风赫赫,经巨之抵,枷锁崩持虚无天,遥步远涉姆行宫。

灯火灿灿,焉然无音,穿行森廊旅周天,枯星灼日烈阳喧;经见一人,蓬发斗目,三臂受梏残一秃,足跺层焰报不平。

猈使顾访,多闻之王,斯斯惨笑不着边,阴谋远虑争解脱。坛底潺潺,惊乍一身,实指獦姆之去向,谢辞伏地血战人。

再逾周天,陆凸臂门,顺行掘土醒巨相,集征恩报请同行。

集征者告名‘灭霜屠霸’,因大赦初出时遭遇天塌而受固于此,在得悉我们所向重天之界中,他为感恩而作引荐。

周天之崖,海角之畔,一位形似地龙之人颈、尾、四肢皆受缚,猈使叹息道:“曾闻有位血战之人余约秩序,不见其真性而认作神游归去。”今昔所见,默作解枷。

征者道:“圣贤普度八方,只一道识神残留,为得是此界的均势守恒!”其后又言:“承蒙点拨迷津,后经访原野归来,因此知今时原野险踞,天木折损不全,诸位需择有遇,方可定位重天之境。”

我诸闻之作谢,征者后行召降,地龙应苏,其僵肤脱石,良久低鸣沉呼中,深红之海缓聚精灵之彩,其相渐具中身化百丈紫琼巨人。随后巨人临岸,低肩俯庭,我们攀臂而上,借渡厄难重重之海,赴向原野。

(21)原野之郊

颂曰:

深雾浓熔,烟硝火肆,百变海灵晶镜耀;星神地姆掌中宝,自然化形居者多尊意。

猩风彻彻,温失寒兹,青云甸甸沉礁岩;锐嶙倾耸潮涌跃,云下骇兽编牢奋翼迂。

上见其辛,今闻其故,原是重天另事民;异族御使封疆阔,贬者不屈夺木而登天。

我们辞谢海灵,据悉此地唤名‘原野之郊’,高台之上,本生长有天木,但今已然折损,现翼之遇便可争取。也逢良时,前锋之翼撞锁开阀,骇兽无暇顾及任其翩垂落峡,猈使领前相探,知者为石蝠一脉。后又知因,方知其居逢不明事变,同落者猜言是效仿豺尊之事而余希望之种,然石蝠志意凛然,纵使天木阻断又加之御使相隔,仍搏共兴共难之义。

此情此理着实出乎我众意料,亚蔑起陆近于骇兽,核实一二后保以他安,并坦言需借飞翼踏木而向极天之境,还望成全,骇兽不及言辞,猈使、猧主等人便行先职。颂曰:

石蝠有力见云霄,浮石密织若天网。骇兽歇令体融虚,万千藤条穿封引。

青月朦胧希云逸,孤寂沉沉翼破声。雾霭严实不着向,须臾炸云现重天。

(22)不知异界

又颂:

生崖流水水上桥,石雕古塑仿真形。忽有坠物星火烈、巨塑擎臂交抵作。百峰焦土顷间坦,天降高丈肤绒锃;森绒绕出双身相,总数八肢步盈盈。

有兽从胯也无面,吸盘弄器尝息动。巨像环抱焦岩池、从底又出染火像,浇头大耳耳旁角,如贝耸折流炎滑;双像互抚怒意弛,对峙间余民生迁。

面对一触即发的斗乱,我们身受石蝠避祸而退立云畔,自由之身的石蝠群在此间隙欲支援双像,但刚翔不远又急急回遣,在漫天黑翼的扑簌下,我们前方的云层中又惊现三首之相。

双像警预醒目,而后开始不同程度的变化,隐约可视有道序锁链被挣脱,巨像蜕去石肤显露深红之躯,其颚生骨,无数炎焰被他吞噬之后形体又长几分,他追身几步,后俯身而揽,连带着大陆、民生尽数被他托运而走。

另一像游身脱枷,其角绽放光晕摄来,我诸被强束引去。随后,不倒之峰碎石横空,一人宛如生长于此,擎手间流石坠火。游像释作无虑,稍见峰姆实为相阻天降巨兽与三首之相。

(23)獦姆的愧歉

天方之境,此刻也是焦土遍野,但奇怪的是诸人视若无睹,他们所望的方向上,一幅横立在虚空的投影中正有两位参天巨相演武弄兵。一位头冠冕旒、身着金甲,手端巨剑而行如风弛;另一位额顶双角、背生双翼,手持阔斧而血气朦胧。其下,一位倒悬于葱茏木象的火红色身影,此时在聆听一脸肃穆、身着纯白翎衣的伊人道诉完前后因果中,后跃身而立,以不着痕迹之力,扶挈‘獦姆’因歉意而行的礼姿。颂曰:

大日普度娇月稀,星关时渡辰象明。行之有迹谓周天、重天构造多歧元。

极天位居三重天,道行临江触自由。虚物之府深藏世,中天常有圣仙游。

生死共途大成境,道智超绝晓万世。圣贤辛劳结苍生,显化之圣观世音。

今有熨圣之闲主,大圣高仙早阙乏。獦姆苦情他甘贵,任它旁陈不再言。

(24)复苏的圣界

火海灼灼,搬陆巨像披炎而渡,我们与石蝠部族经巨角游像的引领中暂离危局。

随着巨像先行迈出火海,沿岸之畔,一位愈发红灼的人影褪去了朴质,其形染霞、其甲流彩、其兵觉性,各种异象丛生,有四元五行交击之乱空屏融、有聚顶三花天主之常青盛果,不生不灭脱轮回、无极律仙金大圣。颂曰:

一辞解放除尘蒙,重界之息扑溯来。

巨像俯身掷大陆、游像腾天变巨龙。

极天之畔,此时也频现异象。颂曰:

明环愈亮落一幕,浮颅耳鸣响噪音。

数相渡跃全临态,擎天立地海浪涌。

再颂:

大圣獦姆携伴来,教去央台之源池。天地封临间下泉,唤它真容圣居界。

撕拂巾罩天瞳粉,獦姆仰身掠天去。双圣之像先作引,我诸登向嘱托台。

青藤硕林观叶茂,蒸胧石壶躺七池。星尘三绝铺大道,抵进壶下取七芯。

七天之色晓八方,陆革天新万物变。紧覆流彩神象降,渡事百歌群英集。

大圣方向,演武虚影真现,剑斧交错,余威波荡。经通略所言,我们知晓此二位虚影,实乃启自古之末事!又闻圣界已苏,天地虽已牢固,但对弱次生命也颇具威胁,因此在阵核中静观以待便是我诸现职。

(25)仙

后闻众家所谈,自洞悉规律的散仙而始,其意志会不自主地拟定崭新的程式,在此娴熟中便是规则的育成、真仙的更进之途,也同是圣灵进击圣贤之道。

圣贤以规则等同于星神而‘造福’亦或者‘服务’世灵,在不拘泥于单一的所辖中,有觉知大能者化身众世,便可称之显圣。

在‘造福’或‘服务’世灵中,苏有律法两业,善业由本而阻、恶业由性而利,世间的平衡造就了等同于虚途信仰本固的美德之神与恶惯之魔的金仙与玄仙。金仙从重重因果告捷而尊响万世,玄仙从一利百害孽障而遗祸众代。俱属修途,大道不问,劫降不分,辩之者唯受利害。经闻间,拓之未事的圣者已归复当下,颂曰:

今见事页犹在事,非是元渡之大事。时间节点区分明,游世圣者此多聚。

金玄有判若幽国,信仰交击启示民。类居多势总归简,中天群属仿三端。

(26)神祗

众家再释,古之遗事大圣演武衬影,也意味着封神之刻的到来,今选地在此,实属机缘巧合。

封神之名存在限额,除却管局的遗事大圣,另有三纳两待之数,三纳赋法位者有应届之天仙文、武以及溟事地仙,两待则接往届管局而侯来事,来届封神毕,全供自择。

天仙文、武之果报相仿,然盛于地仙。地仙者,虽同于天仙的法则掌控而俱登圣王之境,却不授受神格,主因是失利而被迫选择,副因是观谋清闲而不预争劳。

此中天本居熨猃、石姆两位大圣,有来者青绒大圣及其随从、浮云大圣、猩烽大圣、红䝜大圣、蛛猳大圣、牧歌大圣及其随事诸从、角斗大圣及其征者新势。

两位遗事大圣各视半边,后聚目我诸所在,亚蔑先他之判跳出此地。随后金剑晃晃、血斧灼灼,又从红䝜大圣抛之青锤,三兵结阵,紫屏隐烁。亚蔑浮游道:“他们此为庇护之意!”后又留言为此来首要之任,需与獦姆一样坦面该来之人。猧主与通略互视,也越阵追赴。剑斧合鸣,封神序启。

(27)神考

颂曰:

九门金锁锁偶连,青绒如愿对熨猃;其之门徒助主威。

石姆浮云早接火,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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