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弈（1 / 2）

齐如山是安定县土生土长的人，年少时默默无闻，一心就喜欢围棋，为此耽误了不少修行的时间，整天没日没夜的专研围棋，各门学科成绩一落千丈，以至于后来干脆辍学了，他辍学的原因除了成绩差，最重要的是家里太穷，已经没有能力支付学费。

年轻的齐如山辍学之后，凭借对围棋的热爱与勤奋，跑到市里打了半年苦工，挣了一些路费，便跑去省里参加围棋大赛，十年磨一剑，就是这份对于围棋的执着与努力，一战成名，拿下省冠，之后的他辗转各地参加围棋比赛，无一战败，各种冠军拿到手软，他的事迹很快被媒体报道，最终被国都艺术学院录取。

成名以后的齐如山，开始参加世界级比赛，最辉煌的战绩便是连续五届夺得世界总冠军，被世人誉为当代棋王。

挣了不少钱与名声的齐如山，将父母接到国都生活，并且户口也改成国都，后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齐如山便在棋艺界消声遗迹，足足有一百多年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落叶归根，齐如山觉得自己老了，也没有多少年活头，想着回自己家乡养老，这才出现在这个小县城里。

对于江小荷的劝嘱，江小城丝毫不去理会，任凭她东拉西扯，只是将目光看向一旁傻笑的陈园，陈园看着这道目光下下意识紧紧捂着口袋：“四条，我可没有钱，你不要打我水果12的注意。”

江小城笑了笑，并没有理会陈园，而是看向齐如山：“老伯，我可跟你说好了，一局三千块钱。”

齐如山点了点头，脑海中回想起眼前这个小姑娘说过的话：“我看你也拿不出钱来，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他并不缺钱，他认为赌棋就必须公平公正，不能空手套白狼。

江小城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确实是没钱，不如这样吧，我若是输了，给你当牛做马一年，你觉得怎么样？”

齐如山说道：“我不占你便宜，你要是输了就给我当牛做马一个月。”

“好！”

听到这话，江小荷也不再劝嘱，不就是干一个月的活嘛，正好可以给自己哥哥锻炼锻炼，体验一下生活艰辛。

江小城与齐如山同时蹲下身子，两人也不墨迹，直接猜子决定谁先谁后。

结果江小城黑子先行，他落在天元位，齐如山多看了他两眼，开局落在这位置，不是高手那就是不会围棋。

要不是不久前刚刚赢了江小荷，陈园非骂江小城是白痴傻蛋。

江小城觉得反正都是赢，怎么高兴怎么来。

齐如山刚落子，江小城便快速跟着落子，其间大概只有两个呼吸的时间。

“嗒……”

“嗒……”

“嗒……”

江小城就像不用算数一样，齐如山刚落子。他就跟着落子。齐如山看着棋盘，然后又看了一眼这个对弈少年，心中想着：“这小子是高手还是菜鸟？怎么我下哪里，他跟着下哪里。”

回过神，齐如山看这局势，轻轻落子，只要这少年继续跟着自己，那么必输无疑。

经过十分钟的对局，江小城渐渐觉得有点乐趣，眼前这个老者棋艺算不上多高超，勉强过得去，至少目前能和他有来有回。

随着时间的推移，齐如山越来越费解，眼前这个少年下的棋丝毫没有头绪，给人一种乱下的感觉，可是又没有办法断时间内赢他。

两人又对弈一会，齐如山开始感到有些压力，额头已经冒出细汗，棋盘上的黑子忽然之间像是千军万马，将自己围的水泄不通。

思考了一段时间，齐如山落子，江小城依旧快速跟着落子，就好像把后面所有的路数看透了，丝毫不用思考。

齐如山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了江小城一眼，接着看棋盘，忽然之间发现黑子如汪洋大海，而自己的白子就是海中一孤舟，随时都会被海浪打翻。

看了很长一段时间，齐如山提着白子的右手微微颤抖，脸上的汗水直流，滴落在一颗黑子上，最终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