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河边仙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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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娘也把一碗汤都喝干净了,放下碗,看着正在喝汤的伍行说:“伍兄真不愿意在此留下?”

伍行喝着手里的汤,笑着说:“暂时不行”

苏云娘点点头,也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来,往后退着,又从身后抽出玉箫,凑到嘴边,开始吹奏,这次的曲子高亢激昂,节奏有点快,失去了箫的特点。伍行也放下汤勺,盖好锅盖,从地上拿起铁剑,站起身来,凝神静候。

随着苏云娘的箫声,从四个方向出现了四个人,似慢实快往这里集中。距离越来越近,迎面一个紫衣男子,对襟裤褂,紫色布靴,年龄在五十岁左右,半尺来长的胡须,迎风飘洒,花白的头发束在头顶,脸色黑红,卧蚕眉,眼睛狭长,身量中等,反手握着单刀。

四个人进入到周围五十米之内,伍行便感知了一遍,背后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白无须,文质彬彬,也是紫色衣衫和布靴,手提单刀,漫步而来。

左边来者是一个年近七八十岁的老人,须眉皆白,三缕长髯,一身紫色,手拿带鞘单刀。

右边隔河而来的是一个年轻人,不到三十的年纪,剑眉鹰目,鼻挺唇薄,也是一身紫衣,单刀斜插背后,手提一块木板,来到河边将木板抛入河里,脚踏木板,气劲一催,便向对岸滑来。

四人以伍行为中心,来到近前,须眉皆白的老者一拱手喝到:“地刀门,典籍堂堂主,詹天闻”声若洪钟。

眼睛狭长的中年男子接道:“传功堂堂主 何所谓”

年轻男子接道:“精英堂堂主 武元桥”

最后是文质彬彬的男子说:“刑律堂堂主 严力”

四个人分站四面,像是形成了一个阵法,年轻的武元桥还是站在水里的木板上,竟然是凝立不动。

伍行面色沉静,手握铁剑,轻轻摇着头,带着些苦笑叹了口气道:“何必呢?弄得跟生死大仇一般,你们平时都闲着没啥事做吧?”

没有人接话,詹天闻单刀一竖,说了声:“看刀”手腕用力往上一抖,单刀刀尖冲着杨木仓脖颈扎来。

伍行感知早就锁定四人,见詹天闻动了手,一矮身,翻转手腕,铁剑点向詹天闻的肋下。詹天闻见伍行来剑甚快,叫了一声放肆!但是由于伍行的剑来的太快,不容他再次换招,也躲闪不及,只好用左手拍向伍行的剑脊。

另外三人,也同时动了,武元桥弹身而起,凌空单刀砍向伍行头顶,刀如闪电,在空中发出尖啸。

严力手持单刀往前进身,刀尖颤动,笼罩了伍行的腰腹,让他不知道到底要扎在哪里。

何所谓也是往前一站,手持单刀,凝在伍行身前不动,让人压力大增,好像下一刻就会让锐利的刀气砍进身体里一样。

伍行借着詹天闻拍在刀上的力道,翻身举剑拦住武元桥的压顶单刀,身子后仰,背部贴地,躲开严力的刀刺,抬脚一点武元桥下落的大腿,迅速翻滚着躲开了何所谓的刀。身子没还站起来,詹天闻的第二刀又到了,凌空砍下,比武元桥的刀快了不少。

伍行只好继续翻滚,迎向何所谓,严力往前追击,武元桥本想再次跃起进攻,但是大腿开始不听使唤了,就瘸了一下,用左腿拖着往前追。

对于躺在地上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像打地鼠一样,使劲往下砍。

这会儿的詹天闻跟何所谓就是这样,轮番往下砍。一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伍行瞅准机会,躲开詹天闻的刀,用铁剑挡住何所谓砍下来的单刀,然后左脚撑地,右脚一蹬,撑在何所谓的胯骨上,将他踹出老远,一时站不起来。

这时严力已经追了上来,一刀戳向地下的伍行,詹天闻的刀也跟着由上往下砍过来,伍行腰部用力一挺,翻身跃起,左手从后腰抽出匕首挡住詹天闻的刀,右手持剑捅在严力的心口真气节点上,严力闷哼一声,往后就倒,伍行也被詹天闻的刀砍的手臂发麻。

刚要松口气,詹天闻得理不饶人,单刀刚被伍行的匕首弹开,又顺手往回一抹,抹向伍行脖颈,后面武元桥也瘸着腿冲上来,抽刀斜砍他的腰胯。伍行低头往前扑,躲开了抹脖子的一刀,整个人撞向詹天闻,武元桥的刀也走了空,詹天闻经验老辣,见单刀在外,撤不回来,就用左掌拍向扑过来的伍行头顶,伍行抬手向前一刺,詹天闻感到了匕首的锋利,急忙缩手躲避,伍行趁机翻转匕首,一拳打在詹天闻的胸口,詹天闻老脸一红,一腚坐在地上。伍行旋转身躯,正面对着瘸着腿冲过来的武元桥,结果武元桥一看此情,突然急刹车,也站住了。

说的慢,其实也不过就三两分钟的时间,四个堂主,三个躺下了,只剩一个站着的,还是金鸡独立。

伍行也有些狼狈,浑身的草屑,还让人当地鼠打了半天。主要是因为他不想杀人,只点到为止,难度可不是一般地大!

苏云娘看完了整个过程,慢步走了过来,她盯着伍行脸色有点复杂。一个人打四个堂主,还没杀人,换成自己恐怕也办不到。这样的强敌,地刀门是否还要报复?既然伍行也没有杀人的意思,表示这个结还是可以解开的。

想到这里,她冲伍行笑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开口道:“伍兄好俊的身手,我们地刀门在此地,一向强势惯了,还望伍兄谅解”

伍行也很无奈,本来就没什么大事,是地刀门一直纠缠不松口,所以见到苏云娘如此说,就连忙摆摆手道:“本来没什么事的,之前也是误会,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苏云娘心里想,恐怕后面还得来对付他,掌门的强势她很了解,吃了这样大一个亏,哪能随便就不犯河水了啊!算了,还是让别人来吧,管他呢。

她点点头说:“多谢伍兄的谅解,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拱手作别,转身自己走了,看也没看那四个堂主。

四个堂主只好互相搀扶,看看伍行,也慢慢跟在苏云娘身后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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