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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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霄圣主

  轰隆!

  刹那间,宁川的脑海之中,有如惊雷凭空炸起,巨大的轰鸣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而在这轰鸣回荡的瞬间,宁川感觉到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压迫从四面八方袭来,撼动了他的心神。

  他的身躯在此刻微微摇晃,随后体内的力量涌出,同时心神镇定,那惊雷般的轰鸣才瞬间消失掉。

  宁川稳稳的站在了第七千零一道石阶上,感受到此刻外界的变化,不由得皱眉停下了脚步。

  这七千道石阶后面的威压,已经变了模样。

  之前的压力,只是针对修为和体魄,但是这里的压迫,却更多的针对着自身的灵魂。

  这种威压,撼动着人的心神,摧残着人的意志,让人忍不住想要停止脚步,甚至后退!

  宁川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闪烁道:“原来是这样吗……前面七千道石阶考验的是众人的修为,而这后面三千道石阶,不在仅仅针对于修为,更多的是心神上威压而来,考验着众人的毅力和决心。”

  此刻,宁川终于明白了过来,猜到了太陵山对于众人的考验。

  前面七千道石阶,是陵山真君对于众人修为的一个检验。

  虽然陵山大会并没有规定参赛者的修为到底需要达到各种层次,但是在二十五岁之前,连枷锁境七重的压迫都无法抗住,那么也就没必要来参加陵山大会了。

  而这后面的三千道石阶,才是陵山真君对于众人真正的考验。

  在这后面三千道石阶,修为不在是决定攀登速度,高低的唯一,唯有大毅力着,大决心者,才有可能在第一阶段出彩。

  在这后面三千道石阶攀登,对于心神和体力的消耗,将会达到一个恐怖的层次。

  这也难怪,即便连牧狩等人再登山这后面三千道石阶后,也不由得减慢了速度。

  想到这里,宁川体外的金光渐渐隐匿下去,体内的融入体魄的天象虚影也随之消散。

  他刚才只是想测试一下天象之力到底有多强,并没有打算一直动用,毕竟天道神通的施展,对于体力也是不小的消耗。

  不过所幸,这天象之力并没有让他失望,反而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

  在弄清楚这石阶压力的变化之后,宁川体内,九霄太皇经轰鸣一声运转加快,太陵山涌来的压力瞬间减少大半。

  只剩下来自灵魂上的威压依旧在持续着。

  这种威压无法驱散,无法躲避,只有靠自身的自制力去战胜于他。

  在这一刻,太陵山涌来的灵魂威压无法再抑制宁川的心神,他抬起步伐,继续朝着上方迈进。

  他身挺如枪,昂首挺胸的朝着上方行走着。

  宁川此刻的速度已经从之前的暴冲减慢了下来,比起正常的步速只快了三分。

  在他的脑海之中,原本消散的天象虚影,又再度凝练着。

  这里的灵魂威压,很适合他对于远古天象神威的临摹,感悟。

  于是,在这般情况下,宁川一步步继续前行,而他脑海中的天象虚影,也逐渐完善,最后趋近于完美。

  而他的排名,此刻也到了第五十一名,和前面一人差了不到五十道石阶的距离。

  外界观众席上,众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意外。

  只是他们的目光之中,仍旧带着期待。

  现在的宁川,已经向众人证明了,他的实力完全不输于参赛的其他人。

  有人感叹道:“这就是少年天骄啊!”

  许多人此刻都已经被画面中的少年折服,以这般年龄就已经能够和这些成名已久的天才撄锋,不难想象,等在过几年后,画面中的少年有将到达怎样的地步。

  天穹中。

  位于众人边缘的陆安,此刻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平静的看着广场上空的

  画面。

  “没想到两年不见,柳师弟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过他这懒散的性格,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啊。”

  陆安看着其中一块光幕上,柳鸣前进的身影,心中笑道。

  他还记得自己离开宗门,外出游历时,对方还只是刚入宗门,修为不过枷锁境一重的小家伙罢了。

  但是没想到两年不见,对方的修为已经到了半步枷锁境八重的地步,倒是也没辜负他自身的天赋。

  对方的模样,和两年前相比,已经成熟了不少,但是那性格,却还是和当初如出一辙。

  依旧是那种懒洋洋的模样,不愿意出风头。

  不过这种性格,倒是和他有几分相似。

  摇了摇头,陆安的目光又落向了另外一处画面。

  那画面之中,正有着一个少年在前行着,正是宁川。

  他眉头微蹙,看着少年的身影,目光之中除了疑惑之外,更多的是惊叹。

  “这一次本来只是来拜访王陵师兄,没想到却能碰上宗门的小师弟,看他的年纪,应该是今年拜山大会,刚入门的小师弟吧。”

  “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天赋,魄力和心性,属实难得,不过不知道,他拜入了哪位长老的门下。”

  陆安看着宁川的身影,对其有了几分兴趣。

  他的目光之中,有着欣赏之意。

  因为他对于界云山有着和一般弟子不一样的情感,所以对于宗门内出现这样的天才,他颇为感到高兴。

  上方的吴万山,看着原本暴冲的少年,身上的金光在此刻消散,皱巴巴的脸庞上带着笑意,道:“好强的力量,凭借这种修为就能够到这一步,赶超大部分人,这小子,越来越让我期待了。”

  一旁的田子安也笑道:“是啊,刚才这小子身上涌出的力量,我都担心这小子会一鼓作气的朝着山顶前进,不过还好这小子没有被突然涌现的力量冲昏了头脑,也知道保存实力。

  不然的话,恐怕他连那八千道石阶都上不了。”

  对于少年,他们两人分外的留意,都想将其收入自己的宗门之中。

  这样的天才,如果不能收入自己的宗门,实在是太可惜了一些。

  他们在这里观望了一天,对于太陵山中的规则,已经清楚了不少。

  若是仅仅凭借修为的强悍,恐怕即便逍遥境也无法登上山顶。

  上方的陵山真君此刻点了点头笑道:“这个少年确实不错,要不是本座不收弟子,倒是也想将他收入门下,你们两位想要将他收入门下,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吴万山和田子安闻言,眉头一皱道:“难不成他真是陆家的子弟?如果是那样,确实有些难办了。”

  两人心中有些可惜。

  如果宁川真是来自陆家,那么他们两人身后的势力,人家还真不一定瞧得上眼。

  陵山真君闻言没有在说话,只是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下方的陆安,心中的猜测又明确了几分。

  太陵山中。

  此刻大部分人都已经攀登上了七千道石阶,朝着山顶继续攀爬。

  只有不到二十人人,还在六千多石阶上前行着。

  他们中,有的是因为认为这才是第一阶段的第二天,不愿意太过用力的冲击,而有的,也是修为不够稳固,或者通过其他渠道获得的名额进来的。

  而那些通过其他手段获得陵山令或者名额的,此刻一个个脸庞上汗珠不断的滚落,脸色苍白,艰难的前行着。

  他们看着手中的令牌,目光之中有着嫉妒之意升起。

  此刻前面的牧狩和柳鸣等四人,已经登上了八千五百道石阶,将众人远远的摔在了后面。

  而前十之人,几乎都已经登上了八千道石阶。

  至于剩下的其他人,也在

  不断地朝着八千道石阶靠拢,甚至他们一直有些瞧不上眼,之前排名倒数第一的“陆淮”,也登上了七千三百道石阶,将他们甩在了身后。

  他们以往都自诩天资不凡,然而来到此地后,才发现自己和常人并没有多少区别。

  巨大的落差,让他们心中无比的羞愤,对于前面的人,心中无比的嫉妒。

  他们神色透露出挣扎之意,用尽手段,朝着上方攀登着。

  此刻,有一个男子,手中握着一张符篆,已经被他点燃。

  符篆燃烧,有着奇异之力从中扩散开,将太陵山中涌来的压力驱散掉。

  他神色挣扎,面色苍白,朝着上方前行着。

  他的修为不过半步枷锁境六重,在这次陵山大会处于最底层。

  他天资不算高,比起常人只能算是优秀,但是却没有达到能够参加陵山大会的资格。

  他获得的名额,也只因为他父亲是一方城池的城主,这才有了一个名额。

  他看着上方看似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的第七千道石阶,目光之中透露出狠辣之意。

  “我一定不能让父亲失望,我不会输给你们的!”

  他神色狰狞,口中蓦然一声咆哮,只见他手中的符篆燃烧速度加快。

  砰!

  他脚掌猛的一跺,随后整个疯狂的冲向第七千道石阶。

  第六千八百九十三道……第六千九百三十五道……第六千九百七十九道……

  随着他愈发临近第七千道石阶,石阶上降临下来的压力愈发的磅礴。

  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然而其目光之中却有着不屈的意志在燃烧。

  第六千九百九十五道……九十七道……九十九道……第七千道!

  在手中符篆力量燃烧殆尽的最后一刻,他登上了第七千道石阶。

  他此时头发凌乱,神色狼狈,感受到下一道石阶上,有着震撼他心神的压迫传来。

  他的目光没有退群,松开手,将手中符篆的灰烬撒在了石阶上。

  “我一定可以!”

  他喘着粗气,随后一步踏出,落向第七千零一道石阶。

  在他脚步还没落下之时,他便感受到了一股震撼他经过,动摇他心神的磅礴威压轰鸣落下。

  他抬起头,仰天长啸道:“给我滚!”

  轰!

  在这一瞬间,他的脚步落到了第七千零一道石阶上,磅礴的威压瞬间降临他的身体和灵魂,轰鸣着碾压过来。

  他的神色惨然,却带着笑意,随后最后一步踏出,身躯稳稳的落在了第七千零一道石阶上。

  噗!

  下一刻他的脸色瞬间惨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过对此,他的脸庞上依旧带着笑容,惨然笑道:“我没有让父亲失望,我没有退缩。”

  随着他的笑声传出,他没有继续前行,而是盘坐下来,开始休整。

  他之所以没有如其他人那般,采取稳妥的方式前行,是因为他看到了那排名倒数第一的陆淮,都能够不顾一切的爆发,他又怎么甘于落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他也可以如其他人那样,选择休整,存一些体力后继续前行,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惨烈的方式登上这里是否正确,但是他无愧于心。

  所谓修士,修的不仅仅是道,还有自己的心,自己的气。

  他的气,便是不退缩,不服输,不放弃。

  哪怕拼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外界观众席上,许多人看着这一幕,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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