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唐心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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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厅空间甚大,许多张檀木椅子,每张椅上坐着一人,老少皆有,交头接耳,哗哗喧闹,情绪亢奋激动。父亲萧乐泪坐在众椅其中,一副洋洋自得之意。三十来张椅子呈四方包围型,包围正中一个黑条铁笼。笼内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只穿条黑色短裤,浑身壮肌,打着空拳,跃跃欲试。

二十余分钟后,一女子从后院走进内厅,双手各托一个盘子,走了一外圈。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人等她路过时,将一大把钱放在盘上,口中吆喝着:“我买黑方吧!”“我也买黑方!”“那我买红方吧。”“我买红方赢!”那女子持盘离去,过得片刻,霍郎禅也穿条红色短裤,自后院来到内厅,进入铁笼内,与笼内男子互相打量,眼神满是战意。

有广播的男子声音缓缓响道:“下面宣读比赛内容:这场比赛没有时间、回合、规则限制,选手可用任意手段,攻击对手任何部位,只分胜负,直到对手完全丧失搏击能力为止。”有人用链条将笼门拴将起来,为的是不让选手从笼内逃走,一切准备就绪,铜锣一敲,“噹”的一声,比赛开始。观斗赌客纷纷挥拳大喊:“打呀……上啊!”“怎么不打?去打啊!”“杀了他!快上!”

笼内对手大喝一声,抬腿往霍郎禅头部踢去,霍郎禅举手一挡,接着那对手不停出拳击打霍郎禅胸膛,霍郎禅嘿嘿冷笑,一动不动,泰然而受,毫无感觉。那对手一惊,一招正蹬攻向霍郎禅的裆部,霍郎禅冷笑一声,趁他的腿还没到,先截击了他的腹部,那对手大叫一声,撞向铁栏边上。

霍郎禅乘胜追击,上下齐攻,攻击那对手的要害,那对手连连吃痛,反扭转身,使出擒拿法将其关节反锁制住。霍郎禅心下讥笑:“幼稚玩意!”脚一顿地,“镇牛功”一发,那对手只觉他身体犹似火炉,触碰十分烫手,同时一股怪力将自己莫名其妙地震了开。在这生死边缘,也不管这怪事的原因,狠招出击,全力拼命,自是因为进了这笼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霍郎禅将他四肢攻击,漫不经心地尽数化开,防守的同时也是进攻,每次格挡,另一只手总招呼向他要害。那对手每次攻向他身体,或者将他擒拿住后,都被其发动镇牛功,着手炙热的震了开,四肢触碰处仍在火辣辣的疼痛,战意早已变成恐惧。那对手仍不死心,将自己一辈子学到的搏击功夫尽数使开,拳击散手打法、跆拳道腿法,交错出招,“嗬嗬”狂啸,如同猛兽临死前之哀嗥。

霍郎禅听他叫唤不停,渐感烦躁,复使一招镇牛功将他震开,运起得意功夫“阴阳神掌”,两臂画个圆圈,功力一聚,左掌平推,一股巨力隔空击中那对手的胸膛,那对手但觉到一股寒冷袭体;跟着霍郎禅的右掌,也是“砰”的一声,隔空打中自己,这次却感到一股炙热烫身,仿佛烈火焚烧一般。那对手受到这一阴一阳,一冷一热的两次巨大掌力,长声惨叫,全身“喀啦啦”的暴响,不知断了多少根肋骨、关节,口喷鲜血,重伤倒地,显然不能活了。鲜血溅落在地板上,貌似是地板上的那条金龙,流了龙血一般。

比赛结束,在场人们群相耸动,议论不停:“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他叫霍郎禅啊,你们不知道吗?”“萧乐泪先生是他的拳手经纪人吧,萧先生真有眼光。”“世上竟有这么厉害的功夫?”“那个对手估计救不活了,伤得那么重了。”还有的人看到这些搏斗过程,回想起那对手临死前的哀嚎惨叫,仍惊魂未定,已然呆住,没想到说话。

萧语娜心道:“这个霍郎禅,也是个武功高手,但他这么喜欢打地下拳赛,估计以前杀不少人了。”想到这里,不寒而栗。她一直憎恨自己父亲,现在知道他背地里做黑拳市场的经纪人,打黑拳是违法行为,只要将父亲举报,让他负刑事责任,便能为自己出口气了,想到此处,心花怒放,立即往古门外走去,准备回去做这些事。

哪知欣喜之下,忘了走路要蹑手蹑脚,高跟鞋的走路声,竟传到内厅内。厅内靠门边的一赌客,听到她高跟鞋的声音,大声道:“外头有人!”所有人一惊,往门口看去。萧语娜连连叫苦:“惨了,惨了,被发现了!”发足想要奔逃出去。拳赛结束,霍郎禅已从黑条笼子里被放出,四肢筋骨活动一下,见到内厅门口那儿有不明人员,于是二话不说,纵身一跃过去,扣住了萧语娜的手腕。

萧语娜挣脱不掉他那铁箍般的大手,嗔道:“放开我!一身臭汗,放开老娘!”霍郎禅喝道:“瞎叫什么,进去!”将她拉入厅内。所有人蕴用疑问的目光向萧语娜看去,大部分人不认识她,除了萧乐泪。但萧乐泪也大感诧异,毕竟女儿突然出现在这里。萧语娜低下了头,心下暗暗盘算,如何能全身而退。

萧乐泪离开椅子,缓步走向女儿面前。萧语娜叫了声:“爸。”在场的人这才明白,这个女子是萧乐泪先生的女儿。

萧乐泪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干什么来着?”萧语娜不敢述说自己跟踪父亲和霍郎禅才来到这里,含糊道:“我和一个朋友出来玩,碰巧才来的这里的。”萧乐泪道:“你和你朋友碰巧跟来这么远的路,很辛苦吧,叫他也进来啊,让大家认识认识。”

萧语娜心想:“哪有什么朋友给你认识?”支支吾吾地道:“这……这……”正当此时,忽听外面一少女声音传来:“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啊,咱们一起来到这里,也要一起回去,可别撇下我哦。”院外古门被推开,有个身穿淡黄色薄衫的少女大步跨越,进到内厅里。

只见她十五六岁年纪,长相娇小,一副可爱之貌,一双大眼的眼神灵动俏皮。萧乐泪一见,说道:“你还真是和朋友一起来的,是个小姑娘。小姑娘,你好。”萧语娜樱口微张,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信口胡诌和朋友一起来这里,没想到此刻突然有个妙龄女孩出现,帮自己圆谎。那少女不理萧乐泪,拉住了萧语娜双手,很有亲切感,笑道:“姐姐,你好啊。”萧语娜惊讶感仍未退去,应道:“你……你好。”

霍郎禅看到那少女,走上几步,奇道:“小……小妹?你怎么会来这里?”那少女刮了刮脸,笑道:“咿呀,你羞不羞啊,一个大男人,当着我们两个女人的面,只穿一条短裤。”霍郎禅皱眉道:“我在这里打拳赛在的,师父呢,你出现在这里,那么师父一定在附近了?”那少女道:“我又不是非要和爸在一起,无聊死了,我要自己玩,好不容易遇到这位姐姐,交个朋友真好。”

萧语娜不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但她帮了自己,又说要和自己交朋友,不由得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霍郎禅沉吟道:“我很久没见师父了,师妹你见到他的时候,替我向他问个好。”他说句话时,那少女已没再理他,斜眼一看笼子里的男人尸体,摆个苦脸,对萧语娜道:“姐姐,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又是比赛,又是打人的,既闷且烦,一点意思没有,咱们走吧。”

一名赌客站起了身,喝道:“姑娘,慢着。”那少女回过头来,撇着小嘴,说道:“干嘛,有事?”那赌客道:“我们这里开拳赛的事,以及在场的人们,拜托姑娘你别在外面说,大伙谢谢你了。”那少女斜眼打量一下那人,说道:“拜托、谢谢?你说话挺客气的呢,这是在求我吗?”那赌客问道:“什么?”那少女笑道:“嘻嘻,你要是恭敬求我的话,我也许会勉强答应你;如果不求我,或者求我时神思不属、口是心非,我马上和这位姐姐到外面乱讲,说这个破小镇里有人开拳场,打非法的地下拳赛、黑市拳,还把这里所有人,长什么样子,全讲出去。”她说话神色淘气,喜欢胡言乱语,但所有人还是吓了一跳,那名赌客笑道:“你开玩笑了,你怎知道我说话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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