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幻境（2 / 2）

“我从来不考虑太过长远的事。”

“你在逃避，逃避你很清楚的事实，每战胜一次敌人，你的境遇便会改善一分，人崇尚实力，大家将认可你的实力。”

“我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你可以不在意，但你不能不在意，要想战胜敌人，你不能是一个人，也不能只团结一群人，你需要得到大多数的支持。”

“我并不奢望他人的支持，我希望推动大势，人们总是服从大势。”

“消除一个敌人，你将顺理成章的升上一级，会有无数人拉拢你，腐蚀你，利用你，针对你，内部危险更胜外敌。”

“我说过，危险必须清理。”

“当消灭最后的敌人，你会站立星空顶端，放眼望去，再无一人可与你并肩，那时，你就是全星空最大，也是唯一的敌人，没有谁站在你这边，人人将防备你，限制你，攻击你，你将重蹈昔日敌人的下场。”

“……可能吧。”

“你有这份觉悟吗？”

“当然，我从不后悔，就算真有这么一刻。”

古古坦然回答对方的尖锐刁难，腥红玛莎直视这人，企图化不可能为可能，他不如睡上一觉好做梦，梦中还能和她做是人都爱做的各种娱乐活动。

“旧的贵族和名流被打倒，新的贵族和名流随之诞生，人的劣根性，现实会令你绝望。”

“不不，我一点儿也不绝望，更不放弃希望，而且，我很清楚我自己。”

话音渐落，腥红玛莎的身影慢慢模糊，似有远去之意，古古有些不解，抬腿欲赶，却没有迈出，无声看着那个鲜红的人像。

“腥红玛莎启发了你，你把她视作启蒙者，以她为目标，决心贯彻她的信念，跟随她的脚步，实现她未曾实现的理想，我并不是真正的腥红玛莎，我只不过是你投射于心底的一抹幻象，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本为一体，我很乐意见证历史。”

红色被漆黑吞没，芳音变得飘忽不定，剧情走向似乎莫名其妙，这个怪异的单人世界里，他再次回复单身，单身狗狗，就得单身到永久……

对话互动，古古感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什么是真，什么是幻，好像不太重要，此腥红玛莎，是否彼腥红玛莎，他不想分辨。

对方口吐的芬芳，实际上很有可能是自己隐藏内心最深处的真实心声，为什么会有这种禁忌思维，古古来不及探索，只觉一股强劲的压抑感笼罩全身。

压抑感里是冰冷的阴寒，让他情不自禁的发抖打颤，坚韧如他者，仍给痛苦逼得蹲下身子，然后逐渐蜷缩成一团。

从未有过的感觉，证明他一定有地方受了伤，如果真受伤，伤情八成非常严重，身体打着摆子，颅内回放往日情景，古古咬牙闷哼。

看来是身心俱受损，慢慢地，痛苦开始麻木，景象也变得恍惚，红影自黑暗显现，却恍如一团化不开。

他拼命站起，想靠近那团貌似希望的象征，可身子不肯和脑子一致，摇摇晃晃了好几步，古古重新摔倒，嗯，不疼。

这该死的意识流空间！活生生的锻造出一个令他怕怕的人，虽然她他不分，但是，自己却要直面那些一晃而过的，连想都不太敢想的念头。

精神受刺激，甚于身体受摧残，古古很想否认那些灵魂拷问，他从来只打算驾机开片，或带领一群心爱小伙伴们组团开片，他爱死开片了。

漆黑的怪异星空，突然迸发耀眼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