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 咄咄逼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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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山林家世子,林高歌,拜访元阳泉帝。”方一进入大殿之中,在花浓眼神的示意下,林高歌便是受意,旋即朗声讲到。

“血谷先历宗主,花浓,拜访元阳泉帝。”待得林高歌说完之后,花浓随后接着讲到。

“两位远路至此,请恕石某招待不周。”阳泉帝听得两人的拜访之言,也是知道这次两人的来访定是不怀好意。至少,这两人是有在怀疑路上所遇的阻拦与自己有关。

“我二人未曾支会,于忽然间来此,这本是我二人的过错,阳泉帝何来的招待不周一说。”花浓听了阳泉帝的客套,并未就此准备放过他,言语之间依旧是步步紧逼的说着。

“花前辈所言,可是过于客气了。来者便是客,我作为本家儿未能立即招待,便是有所不周。”阳泉帝脸上笑呵呵的说着,然而心里却是万分的恼怒。

这不知来历的老修士自一进入殿内就开始处处针对、打压自己,作为元国帝皇,阳泉帝乃是大元颜面的象征,如今大元颜面被人羞辱,其焉能不怒。只可惜,来人乃是出自于血谷,且身份显赫,纵使极为不满,阳泉帝却也无计可施。

“这前辈可是不太敢当,老夫以前是血谷的谷主,但现在只是个闲人,怎的能让你这一国之主叫一声前辈?”花浓的嘴角儿微微的撬了起来,虽然语气和姿态放得很低,但言语之间的意味却是让阳泉帝心里气的咬牙切齿。

“这老东西摆明了是在给我难看,想敲打敲打我的颜面,分出个上下。寡人今天就陪你好儿好儿来上一来,看你个老东西能奈我何。”阳泉帝听着花浓的自谦,眼神不由是一缩,随即胸中便是怒气蓬勃。其心里的念头儿在这怒意之下,便是动了要跟花浓硬碰硬的心思。

“这声前辈还是叫得的,花浓前辈毕竟是几十万年前的人,若非修为通天又怎能一直笑傲古今,长生于世呢?单论修为、境界,寡人称呼您一声前辈自然是应该的。”阳泉帝虽然胸中怒气汹涌,然脸上依旧是一片笑意,言语之中对于龙阶下立着的花浓也是充斥着慢慢的钦佩。

“什么修为通天,不过是在宗门内潜身缩首,使着宗门内的资源于宝地沉眠,方才苟延残喘到了今日而已。”花浓摇了摇头,解下腰间的烟杆儿,抽了一口。随后吐出一阵浓浓的血烟,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笑到。

随着血烟的弥漫,一股隐隐的威压自这大殿内飘荡,虽然站在其身边的林高歌未曾能够感觉出来,但坐在上首的阳泉帝却是快要冒出了冷汗。一股关乎于生死的恐惧感,通过花浓的血烟,印到了阳泉帝的心里。

“难怪孽海拦不住他,这等人物,恐怕是已经可以斩神了!看来,这老头儿必是那书中所记的血阎罗无疑了,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够活这么久!”阳泉帝的眼瞳缩的很厉害,虽然身形依然端坐在龙座之上,未曾有过什么变化,然其眼中的神色却是难以控制。就算是老谋深算且久居高位的大元皇帝,在大生死面前也是难以从容自若。

坐在华丽的龙座之上,阳泉帝的心思不断的运转着,只是靠着那恐怖的威压便确定了花浓的身份所言非虚。此时,阳泉帝并非是不想张嘴示弱,而是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一张口,这浑身的气势便是卸掉。届时,浑身颤抖、眼中恐惧,怕是要丢了大元的颜面和与花浓相持的资格。

“....”阳泉帝未曾去接花浓的自嘲,沉默的坐在上位,一言不发。忽然之间,殿内的气氛就冷了下来,两方僵持在一起,让人无言。在这种气氛之下,虽然林高歌境界与修为低微,可是可能看得出来,阳泉帝如此情况定是花浓做了手脚。而那手脚,便是刚刚吐出的血烟。

然而这血烟自殿内飘荡,丝丝缕缕如同一条游龙久久不散,使得阳泉帝一直无法自这股血烟的威压下脱身。此时,花浓的心意已经是显露无疑,无有其他,唯高下尔!

“这老东西,是摆明了逼着我低头!朕行事多年,都不曾如此的霸道,我身为一国之尊,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真的杀我!”阳泉帝苦苦的在血烟下支撑着,渐渐的便是在心里被花浓激起了凶性。到了这个地步,花浓能做的,要么是撤掉血烟,要么就只能杀了阳泉帝了。

“呵呵,人老了就有些走不动了。我这千万里迢迢的赶到大元来,身上的力气也是有些撑不住了,若是元帝不嫌弃的,小老头儿就在这大殿上歇一会儿。等着歇个好几天,再去看看我那徒儿不迟。”花浓看着阳泉帝一直沉默在那里,自然是理解阳泉帝的念头儿。但毕竟人老成精,当下就是狠狠的戳了阳泉帝的软肋,摆明了要将阳泉帝狠狠的拖死在这里,让他无暇顾及大计。

然而,如此一来,阳泉帝不仅是杀不了十四皇子,就是连太上皇的大殡都无法主持。介时,大元的颜面恐怕是要自太华天内一落千丈,再也难有什么神朝的威仪。

“这老匹夫!”阳泉帝听的花浓的言语,心里便是起了杀意。只不过他此时连行动一下儿都是极难,除了眼神中的怒气和杀意之外,哪里还能有余力去伤到花浓的一根汗毛呢。

“若是将这老匹夫杀在这里,且不说要伤我大元的皇室气运不浅,更要将这林家的世子灭口。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大势力,若是被查出,一场伤国之战恐怕难以幸免。更何况,这老匹夫的实力,未必就不能打碎几件神器,着实是划不来。可小十四我必不能放虎归山,此事只能暂且示弱再从长计议,不知孽海能不能在暗中帮我除了他。”阳泉帝很快便是压制下了眼中的怒意,虽然无法开口,但心思却不受影响。几个转念,便决定先示敌以弱,在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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