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悻悻而归（1 / 2）

绣花厂，坐落在湖建市城乡结合部。路边，一条六车道双向行驶柏油马路，连接市中心和郊区。柏油马路对面，有一条沿路大

河。宽约一百五十米，顺着大马路南北延伸。

河道两旁，靠近马路边，梧桐树、大叶柳、冻青树一排排、一行行沿河堤前伸。绿树成荫，柳树成行。马路中间，是一道隔离

带。隔离带上，载满花花草草。青枝绿叶，百花齐放。桂花开放季节，到处桂花飘向。走在河边的大马路上，欣赏串场河两边灯

火辉煌。几分狭义，几分舒畅。吮吸带着清湿，和略带鱼腥味的凉爽客气。给你的感觉，绝对焕然一新。

绣花厂会计郭新民，开着小轿车，来到车站，将孙文珍和周伟荣接到工厂。放下背包行囊，安排宿舍。接下来带着周伟荣和孙

文珍，来到大马路边上的河堤上散步。郭会计的意图，周伟荣非常清楚。因为，她来到工厂的第一天，郭新民会计也是这么做地

。

目的很明显，给小姑娘们一种新鲜感。宽敞的马路，风驰电挚的车流。河面，渔家划船撒网。鸬鹚潜入河底，追逐鱼虾。“呵

嗨、呵嗨”渔翁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里提着撑船的竹篙，一只脚在船头踏着木板“嘭嘭嘭”的吓唬鸬鹚下潜追逐鲤鱼、青鱼

、草鱼......

“呕，呕，呕......”汽笛长鸣，运输船队像一条条巨龙，蜿蜒曲折游荡在串场河面。一个农村姑娘，乍到城市里，看到如此

美景，怎么能不心旷神怡。来到绣花厂的小姑娘，没有几年的老工人，只有源源不断的新员工。郭新民都是通过带她们逛超市，

看风景，留住一个个世涉未神的小姑娘。

和周伟荣刚来时一样，孙文珍看着沿河风景，乐不可支。怀揣一颗梦想，总想嫁给大城市的姑娘们，厌烦了农村种地、放牛、

插秧、割稻、收麦农活。也讨厌唯一的娱乐，在家看电视。被爸爸妈妈引以为豪的称之为乖孩子。像孙文珍一样，性格开囊、活

泼，是爸妈不想看到的结果，死死地看在家里用她爸妈话来讲，逼不得已。

为的是，怕三儿子找不到老婆时，拿她和别人家换亲。直到她精神异常，才允许她和同学、同村、同龄人出去玩耍。一个好端

端的，活泼伶俐的小姑娘，正值青春花季，犹如一块璀璨无暇的白玉，因为受陈旧思想束缚，被折磨得几乎精神崩溃、伤痕累累

。尽管她极尽全力想成为父母心目中的乖乖女，最终，还是背上精神分裂症，这顶影响她一生的沉重帽子。

郭新民望着河对岸对孙文珍说：“周伟荣，你这个老乡叫......”

“郭会计，你真贵人多忘事。刚才给人家安排宿舍，你拿身份证登记。怎么一转身，就忘了？”周伟荣睁大眼睛，有点诧异的

看着郭新民。凭周伟荣和郭新民讲话语气，那不是工人和领导的对话。分明是同辈分人之间的语言交流。她心里想，不会是故意

借此搭讪孙文珍吧！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料，那郭新民也太见异思迁，色胆包天了。每一个小姑娘的出现，郭新民总是献殷勤。难

道、难道......？！

“噢，对，叫孙文珍。我想起来，你好像今年也不大？”郭新民侧过脸，趴在河边木栏杆上，望着站在她左边面东站立的孙文

珍，贪婪的望着河面、以及对面一幢幢拔地而起的住宅楼。对郭新民的问话，她好像并不在意，也没兴趣和他攀谈。尽管，郭新

民对待每一个新员工，如出一辙，像似在履行一种义务。

周伟荣有些尴尬，不希望自己介绍来上班的人，不给她长脸。她用手拉拉孙文珍，意在提醒她，人家问话呢！没想到孙文珍完

全被沿岸美景所吸引，面对郭新民的问话，无动于衷。而周伟荣对她暗示，孙文珍虽然看到周伟荣对她挤挤眼，但由于先前一无

所知，并不理会周伟荣肢体语言意欲何为。反倒一脸懵逼的望着周伟荣，傻傻的笑。

我去，急得周伟荣“切！”一声，转过脸，对着郭新民“噢，我妹比我小，不过已经行过成年礼了！”

孙文珍这才明白：“哦，对对对，我今年正月初五生日，刚好十八周岁。”

“十八周岁，啊哟，十八周岁属什么来着？”郭新民是没话找话，逗逗新员工开心，是许凤英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因为，绣

花厂个人来去频繁。新员工前翻后起的通过中介公司进入，以每个人三百块价格支付中介费。显然，每进厂一名新员工，成本递

增。而新员工上岗，培训最快也得一个礼拜，才能单独操作。

可想而知，绣花厂培训一名新员工，确实不易。那么，为什么绣花厂总是不停地通过中介公司，源源不断的招收新员工。明知

道使用新员工，成本加大，绣花厂还是硬着头皮招收呢？

作者需要说明一下。其一，老员工频繁辞职是主要原因。为什么在绣花厂，找不到三二年以上的老员工，原因很简单，是薪资

待遇一成不变。绣花厂实行安件计酬的同时，没有绩效奖，工龄补助。节假日、国假补贴等等。老员工度日如年，在一个没有注

入新鲜血液的企业上班，有理想有担当年轻姑娘们，自然离开不惧生命力的个体小企业。

当然，老员工留不住，除了薪资待遇出现问题，还有管理制度没有跟进。于飞速发展的形势，格格不入。手工绣花，属于人工

密集型生产企业。成本高，效益低，毫无竞争力。南方绣花厂拿下订单，都是以电脑绣花为主。机械于人工组合，远超于纯人工

操作，效益成倍增长。公司赚钱了，个人薪资待遇自然增加。老员工频繁离职，不是偶然突发，是必然趋势。

不停地招收新员工，来填补老员工的空缺，是目前绣花厂亟待解决关键一步。可是，治标不治本。培训的新员工，上岗不久，

基本上因为薪资待遇不高，而源源不断的选择辞职。恶性循环，经久不衰。且，褒有递增无减趋势。许凤英看到问题所在，无奈

的是绣花厂效益低，无法为个人增加薪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