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灼热沥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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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斩过,黄辙的飞剑四散弹开,巨大的劲力横扫四方,萧雨歇都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掀的向后翻滚而去。

然而当剑阵的光芒熄灭,飞剑把把落地,尘埃渐渐散尽。映入眼帘的是站在中间的宫错,他的嘴角丝丝溢出鲜血,剑阵发动困难,然而威力巨大,他虽挡下了大部分飞剑,然而至少十道劲力透过了他的身体,剑阵的威力非但在于剑,更在于臆以剑作为源能列阵,所引动的天地风雷之力。

这些风雷之力化成劲力,裹挟着飞剑发动攻势,就算挡下了飞剑,风雷之劲也迅猛无比。

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丝,强压下胸中的憋闷,宫错淡然地说道:“末流之术,借剑阵之力,增加威力,又能怎样?自己的剑还是那么弱而已。”

宫错说完,双手握剑,沉腰下马,显然又是一剑惊天动地的剑招。

然而他的剑尖还没扬起,就听得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就看到,漫天满地一大团黑色的粘稠物体忽然从天上用了过来,萧雨歇他们顿时一个个飞身跃起,躲避这些东西。

黑色粘稠的物体落到地面,压倒了一大片树木,然后再次朝着天空涌起,接着就再次以毁天灭地之势盖了过来。

几个起落之间,萧雨歇他们奋力躲避着这些凶猛而诡异的东西,然而不多时,这里一大片地方,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的海洋。

“这是什么?”黎动大叫了起来,“你们谁搞得?楚天阔!”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楚天阔的千机百变。

“不是我!不是我们!”楚天阔大吼起来。“东北方向,有别人在,之前没注意到他,隐藏极好。”

萧雨歇仔细地看着这些一团团粘稠的东西,看着和楚天阔的千机百变差别很大,楚天阔的千机百变变化很快,像是一团浓度不大的液体,变化起来很快,表面永远光滑鉴人。但这东西,与其说是液体不如说是胶状物,厚重、粘稠、甚至就像是比较软的固体,而且表面永远异常粗糙,毫无光泽!

手中长剑划过,萧雨歇用长剑挡开一团溅向自己的黑色物体,却见那些黑色物体黏在了自己的剑上。他端详了一眼剑上沾着的东西,忽然大吼一身:“沥青!别让这东西沾到皮肤。”

楚天阔这个时候忽然在空中猛然转身,一大团白色的粘稠液体朝着那黑色的粘稠洒了过去,然而很快这些粘稠的白色物体就被沥青裹了进去,然后糅合到了一起,一点浪花也没有掀起来。

时羽的长剑忽然射出,朝着远处的树丛中飞了过去。这一支箭说是攻击,却更像是指路的信号。利箭一出,萧雨歇他们猛然朝着利箭射出的方向追了过去。

只是在大树上几个起落,萧雨歇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身穿南方小国样式背心的中年男人。而且这个时候,黎动的大斧已经劈了下去。但是很快一大团黑色的沥青就从旁边伸了过来,挡在大斧之前。

黎动的斧刃陷入沥青中,顿时被粘稠的沥青阻住。但很快,黎动的炁团苍龙马上从侧面扑了过去,同一时间,黎动斧刃上的幽冥鳄鳞片散发出阵阵寒气,沥青在寒冷中顿时变得凝固,然后陷住斧刃的沥青瞬间被一股巨力直接粉碎,只是斧刃的方向已经彻底失去了准头。

然而黎动却成功逼的中年男人从自己的藏身之处跳了起来,抽身躲避。

就在这时,宫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声暴喝,朝着楚天阔就一剑过去,密密麻麻的银色飞羽朝着楚天阔攻了过去,下一刻,楚天阔的身影猛然窜入了一道传送门中间消失不见,然后,宫错的身后侧上方,刁英忽然从传送门中跳了出来,手中的长刀飞旋着斩向宫错。

宫错在最后一个反应了过来,银色羽毛来不及回防,只能转身,手中的长剑死死挡下了这一刀。然而刁英却接着这一刀,一脚踹在了宫错胸口,将他踢飞了出去。

操控沥青的中年男人被黎动逼退到一边,宫错被刁英踢飞到另一个方向,萧雨歇他们则马上聚拢到了一起。

一时之间,谁也不敢抢先出手,出手攻击一方,一旦陷入胶着,另一边随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你们大易人还真是喜欢内斗啊?”南方小国的中年人缓缓开口说道,他的名字叫做热维,力措人。三四十岁,一头短发,头上戴着护额,身上是一件蓝色粗布背心,戴着暗黄色的金属纹边。手上脚上还有暗黄色的金属臂铠和护胫,下身是一条宽大的褐色裤子,腰上则是一条镶嵌满灰色金属甲片的腰带。手中则是一把修长柔软如同丝带的软剑。

热维是南方小国中少有的强者,虽说已是圣阶,但是毕竟年纪已经摆在那里,天赋说不得多好。但是实力总归是有的,在普遍贫穷而治安混乱的南方小国,他也是许多人拉拢的对象。

然而热维的嘲讽换来的却是萧雨歇的嘲笑:“内斗?啧啧,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们那屁大点儿的地方到现在还跟拼图一样七零八落,我们大易几千年来分分合合却总会归于一统。这是为什么?分裂的小国嘲笑统一的大国不团结,你这是太监嘲笑别人小弟弟短吗?”

“呈口舌之快也是你们大易人的爱好。”热维似乎有些不依不饶。

萧雨歇呵呵一笑:“我们敢呈口舌之利,因为我们骂别人不怕别人打,我们打得过别人。你们呢?”

“屁话真的是一大堆!你哪儿冒出来的?”宫错转头就问热维,热维刚才的沥青偷袭明显是想连他一起杀的,他现在也给热维贴了个必死的标签。

热维这是表情却阴沉了下来:“我八个弟子,转眼不见,再找到时,已经成了实体,就在那边摆着!”

萧雨歇眉头一挑:“那边几具实体我们来的时候就死了,你可别冤枉我们。”

热维摇了摇头:“不冤枉,八人一剑,实力至少圣阶,你们这几个废物做不来。”说完指了指宫错,“他还行。”

宫错见自己现在抵赖也没什么用,嘲讽着一笑说道:“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这是什么三流剧情?要不我送你去见你弟子?”

“你杀完人又跑回来干嘛?变态杀人狂欣赏自己作案现场?你是什么鬼扯蛋的神展开?”萧雨歇毫不客气地硬怼宫错,继续这场骂战。

宫错很明显对萧雨歇的插入很不爽:“老子迷路了!”

“嚯!还是路痴!你这什么鸟人设?”萧雨歇继续不甘示弱。

刁英却更在一边煽风点火:“谪仙剑教了你点什么?认路都认不利索,低能儿吧。”

宫错听着刁英连他师父一起诋毁,恶狠狠:“师尊教的是剑之大道!这种微末小技谁都能会,我不惜得花时间去学!”

“也行!进洞房你别走错路就行,要不那天小心别人替你洞房!”刁英一副恶少的样子,手里的长刀对宫错指指点点。

“喂喂喂,你们够了!现在是我的徒弟死了,你们在这逼逼叨也太不把我徒弟放眼里了吧!”热维有些怒急攻心了。

宫错这是早就气的七窍生烟了:“你那几个徒弟拉倒吧,八个人接不住我一剑,这几个家伙至少还能伤着我!你们旧陆南方这些鸟玩意儿我怎么说你们好?就你们还来跟大易争?跟三大帝国争?要点儿脸行吗?”

“你有种再说一遍!”热维指着宫错就要大骂,但他忽然注意力一转,指着另一边厉声问道:“你干嘛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楚天阔正偷偷摸摸朝草丛里摸去,看来是打算绕到宫错和热维背后去偷袭。只是这个时候被抓了个现行,异常尴尬。他愤怒而无奈地拧着脸冲萧雨歇他们问道:“你俩行不行?能不能聊点儿人家感兴趣的?我这儿刚想摸过去,特么现在全黄了!”

“你们能不能要点儿脸?成天想着偷袭,偷袭就算了,偷袭不成还内讧,那旧陆南方的鸟玩意儿说的真没错!”说完宫错还有意无意指了指热维。

“行行行,聊正事儿,那个南方小国的大叔,你看你徒弟是他杀的,和我们无关。我们跟他和师父都是死敌。要不然这样,我们联手杀了他如何?”萧雨歇一本正经地对着宫错建议到。

“你要这么说,我和他还都是旧陆南方出身,我们怎么说也是老乡,凭什么他先和你联手啊?”宫错指着热维对萧雨歇问道。

刁英却不等他说完,直接抢着骂道:“狗屁,我们还都是大易血脉呢!那我们是不是先联手干掉你啊?”

萧雨歇马上一唱一和:“看见没,就这个家伙,既是大易人,又是南方小国人,典型的两面三刀派,你不先干掉他你放心吗?”

热维举起手,想指着宫错说些什么,马上注意力又被别人吸引走了,转头又对着楚天阔的方向骂道:“你又干嘛呢?”

楚天阔又是刚刚想偷摸摸过去,被发现的样子,一副无奈心酸又心累的样子,转身朝摆了摆手,索性找了个树根一<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坐了下去,裹了裹身上的防水斗篷。

“你看看,这种成天想着偷袭的,你敢和他们合作?”宫错指着楚天阔就骂道。楚天阔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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