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海瑞四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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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歇他们此时的落脚地是一处隐蔽的山谷,谷中山洞林立,植被茂密,非常便于隐藏。而且山谷的位置极度偏僻,再加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源,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其他的探索队长期在这里逗留。这给了萧雨歇他们在这里滞留躲藏的机会。

然而,萧雨歇他们此时的情况并不明朗,天气让每个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迷,再加上又是在敌后,人会变得比较焦虑和烦躁,压力也是越来越大。

好在对于陈锦衣海上酒楼的势力已经摸得七七八八。

陈锦衣的海上酒楼除了他以外,还有他的几个徒弟帮助他控制,这几个徒弟都是他最信任的入室弟子。陈锦衣的入室弟子一共六人。

大弟子“弦鸣剑李凤楼”负责海上酒楼所有的食肆酒楼;

二弟子“黑白剑白山尽”管理海上酒楼所有的赌坊棋社;

四弟子“字灵剑郑空木”打理海上酒楼所有的诗社歌会;

五弟子“泼墨剑翟金赤:掌管海上酒楼所有的秦楼楚馆。

在者就是之前出现在陈锦衣面前的毁容男子,三弟子“斩山剑霍云”,他在所有入室弟子中是最不得陈锦衣喜爱的,陈锦衣名义上让他负责海上酒楼的安全,实际上,就是让他当个自己的保镖。

然后就是已经死在萧雨歇他们手上的六弟子“天羽剑宫错”,这个小徒弟其实才是陈锦衣最喜欢的弟子,天赋卓绝异常,颇有他当年的风范。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徒弟颇有尊贵气度,孤傲过人,不屑于普通人为伍,这一点颇受陈锦衣喜爱。陈锦衣也是一心把他打造成下一个自己。

此次进入海上酒楼,也就只带了二弟子黑白剑白山尽和三弟子霍云。白山尽这个人一向喜欢做一副道士打扮,喜穿黑白道袍,都带黑白道冠,手中一柄黑白剑,也是海外名家所铸。为人很是有一副道家名士的仙风道骨,做事沉稳干练,有静气,而且颇有智谋,似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霍云这人平常冷冰冰的,在海上酒楼算是个异类,沉默寡言,性格孤僻,海上酒楼里和他有交情的人也不多,他人缘不好,谁也不愿意和他有交集,要不就是讨厌他,要不就是怕他。

但这个人办事能力颇强,为人刚毅坚韧,无论多困难的事都能处理的妥妥帖帖,陈锦衣不喜欢他,但是有些脏活儿累活儿离了这个霍云又不行,别人没那个本事把事儿办这么好。

而且这个人修行颇为刻苦,又有一股子狠劲儿,他的实力在陈锦衣六个入室弟子中也是数一数二。

刁英之前所说的那个和白山尽有血海深仇的孤儿,现在就是霍云手下的弟子,现在的名字叫做吴玺。

萧雨歇第一眼见到这个叫吴玺的人时候,就有一种觉得这家伙普通的感觉,这人绝对是那种扔进人群里就找不到的家伙,事实上,若不是因为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吴玺真的想做一个普通人,在那座小城中,静静地老去。

这是一场偷摸的见面,或者说是接头,地点就在海上酒楼驻地附近的山中,这里是一处偏僻的树林,周围植被很茂密,树林深处一处很小的山洞,此时的山洞中点着一堆篝火,萧雨歇和刁英坐在火堆旁,时羽黎动则在外面守着,以免有人靠近这里。

“你们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吴玺看着眼前的萧雨歇和刁英问道。

萧雨歇却淡淡提出了一个问题:“白山尽要是没了,你是不是就能控制现在在通天玫瑰附近的海上酒楼门众?”

“除掉白山尽?”吴玺有些微微皱眉,“与我而言求之不得。可是与你们而言呢?圣阶巅峰的水准,一般不是半神都没底气和他放对。就算你们干掉了他,霍云这个人更不好惹,白山尽和霍云境界一样,但是霍云小了三岁,而且白山尽打不过霍云。”

“霍云会回来?他不是寸步不离陈锦衣吗?”萧雨歇皱眉问道,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先杀白山尽!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通过海上酒楼的控制地带,白山尽都是最大的障碍。

吴玺摇了摇头:“陈锦衣本来就不待见霍云,再加上之前老六宫错死了,陈锦衣现在正在火头上,霍云之前又得罪了陈锦衣,他当着陈锦衣的面说要暂避你们的锋芒。陈锦衣这人表面大度,就算有人当面提他被大易军队击败的事情他也会表现的很温和,但实际上他的容人之量都是装出来的,他不会当面发作,他会表面不动声色的忍下来,事后再报复。他知道要暂避你们的锋芒,但是霍云却当面说出来了,这就是触了他的逆鳞。陈锦衣有几次想让霍云送死。霍云机灵,躲过去了,然后就找了个由头自己离开了陈锦衣身边,躲到了这边儿。他这些日子以养伤为名,从未出现在人前,知道他回来的确实不多。”

“宫错?姓宫?”萧雨歇明锐地抓到了吴玺说的一个细节,他记得他们杀的那个陈锦衣的弟子说自己姓宫来着,马上追问道:“二十出头,圣阶,能力是召唤出银色羽毛样子的武器,死因是咽喉中箭。”

“对没错。你们怎么知道的?”吴玺有些微微惊愕。可接下来萧雨歇的话,却让他更惊愕。

“人是我们杀的。”萧雨歇淡淡说了一句,随后开始在原地踱起步来,嘴中还喃喃自语:“霍云在这儿,霍云回来了,霍云,霍云。”

“有没有可能拉拢霍云?他知道大易能出得起价码。”刁英忽然问道。

“他是聪明人,这个时候能被收买的一定是两面之人,两面三刀之人能叛一次就能叛第二次,这种人不管是谁就算留着,也会防一手。大易历史上,有多少这样的人最后是在投降后被自己的新主子过河拆桥干掉的。霍云懂这个道理的。”萧雨歇马上反驳道。

刁英有些苦恼地问道:“那怎么办?”

萧雨歇没有回答,而是急切地道:“霍云为什么不受器重?”

吴玺有些不忿地说道:“他人缘不好,性格孤僻,又不太会说让陈锦衣顺心的话,出去也是笨口笨舌的,不受别人欢迎,再加上长得不好看,陈锦衣觉得有这么个徒弟他脸上无光。”

“有没有办法让陈锦衣改变对霍云的态度?”

“这不可能的。”吴玺马上出声反驳,“陈锦衣这人特别执拗,他认准的事情不会变,就算霍云脸治好了,性格改变了,陈锦衣也绝不会再改变自己的看法了。陈锦衣就是这样,第一眼见人是什么态度,以后永远是那个态度,他觉得自己改变看法,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刁英也是叹了一口气:“他要不是这样,当年也不会和不归人一战,这家伙是什么教训也没学到,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我知道,别的你们不用管,我有办法。吴玺兄,你去找霍云就行,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回去转达给霍云,看看他的态度。如果没问题,告诉他,白山尽不是问题,我来对付。你这样和霍云说......”萧雨歇的胸中,一个计划渐渐成型,他不知道这个计划对霍云来说有没有用,他只能赌一把。

半个小时以后,当萧雨歇说完这个计划,吴玺还是有些担忧,问题在于谁也摸不准霍云的脉,白山尽可以杀,可是霍云是吴玺的师父,他们二人之间感情说不上不错,终归是有的,谁也没做过对不起对方的事,谁能下得去手?所以萧雨歇想都没想过这个方案。

所以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于吴玺要先探明霍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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