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惊鸿绝伦（1 / 2）

一

秦宫 内堂。

秦孝公独自在饮酒。景监于旁侍候。

景监斟上一杯酒，秦孝公端起酒觞正要喝——

忽见窗外一队鸿雁展翅飞过，不由触景生情，停杯起身来到窗前，遥望天际，目送逐渐远去的大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景监故意用言语挑逗：“大王为何望鸿雁而叹息？”

秦孝公转过身来：“昔日齐桓公曾言道：孤有仲父辅佐，犹如鸿雁有丰满之羽翼资助呵。寡人求贤若渴，招贤榜已出示数月，至今也未见一奇才来到。寡人如今就好比那鸿雁，徒有冲天之志，却无丰满之羽翼资助呵！”

景监：“大王且放宽心，微臣门客卫鞅自称其有帝王之术和称霸之道。前时他曾向大王陈述帝王之事，大王认为迂远难以致用，而今他欲将‘霸术’呈献于我王，不知大王可有兴趣倾听？”

“哦？”秦孝公兴趣盎然：“他既有‘霸术’，为何不早与寡人陈说？反倒为寡人大谈那远古‘帝王之道’，听得寡人头昏脑胀的。”

景监：“臣也曾就此责问卫鞅，他说只因这‘霸术’有悖于帝王之道，一旦付诸实施，必逆民情。”

秦孝公不解地问：“何谓这‘霸术’必逆民情？”

景监:“这，微臣却不知……”又道:“大王若欲探究其详，何不再召卫鞅进宫？当面垂询便知。”

秦孝公思忖片刻，道:“好，你即刻宣召卫鞅进宫，寡人倒要见识一下他所说的“霸术”究竟为何物！”

“诺！”景监暗自有几分窃喜，虽说自己对于卫鞅的再次进宫献策，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但毕竟又争取到一次扭转乾坤的机会啊。于公于私，景监都不希望卫鞅再度失败——于公，他也希望卫鞅真的能够为君上进献富国强兵的奇策妙论，好让君上快慰，大秦就此脱胎换骨，焕然一新，重振秦穆公雄风。这可不仅仅是为了取悦君上，也是为了实现每一个血性大秦百姓的梦想啊！于私而言，景监也希望卫鞅此番游说一洗前耻——公孙贾之流的讥笑和侮辱，至今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久久挥之不去。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作为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有谁能忍受这般人格上的羞辱？！他要让公孙贾、子良这些<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二

景监府邸。

景监讨得秦孝公口谕，当即驾车迅疾返回府邸，不等马车停稳，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急匆匆地往宅内赶去。

管事迎上来:“大人……”

景监劈头就问：“卫先生人呢？”

管事回道：“卫先生现在客房内看书呢。”

景监二话不说，三步并做两步，大步流星进入客房，见到卫鞅，一把拉住衣袖，气吁吁地说：“先生，快……快跟我……入宫面圣……”

三

秦宫 。 长廊 。

景监领着卫鞅朝长廊走来。

景监低声道：“先生，你可千万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呀？”

卫鞅：“景大人放心，鞅此次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四

秦宫，内宫 。

“启禀大王，卫先生来了。”景监启禀道。

“快请。”早就望眼欲穿的秦孝公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

卫鞅进来躬身施礼，道：“外臣卫鞅见过大王。”

秦孝公拱手还礼：“先生少礼，请坐。”

“谢大王。”

“听说先生有‘霸术’欲献于寡人……”秦孝公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