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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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天劫闯营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到处都是躺着的地府年轻强者。

生机断绝,甚至连神魂都没有逃脱。

当秦广王找到那些失踪的地府弟子之时,直接让秦广王都差点直接抓狂。那怕秦广王也算得上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是眼前这样的景象却也让秦广王不由感觉心惊胆寒。

眼前的二十余名地府弟子,每一个都算是上是地府年轻一辈之中的皎皎者。

可是现在,这些年轻的地府弟子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实体。

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惊骇,甚至每个人在临死之前,都似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他们临死之前,必然也曾全力反击,可是最终却也仍是未曾逃脱被斩杀的命运。

甚至秦广能从这些死者的伤上判断,凶手只有一人。

这些人临死之前,都曾与那位凶手交过手,只不过到了最后,所有人都仍是没有逃脱那人的毒手。

站在秦广王身后的地府强者一个个脸色铁青。

虽然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集,可是毕竟都是地府的生灵,如今见到自已的同伴惨死于此,自然所有人都不由生出一种同仇敌忾的想法。

「究竟是谁杀了这么多地府弟子?」秦广王感觉自已快要疯了。

无数岁月以来,地府与各族也都打过一些交道,地府掌管生死轮回,事实上也各族有过一些冲突。

只不过彼此之间的行动都还算是控制,不会真的往不死不休的地步去走。

可是像这般猎地府年轻的强者,以前别说是见过,就算是听秦广王都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可是地府的年轻强者,谁会有那么大的胆量去猎杀地府生灵?

血。

到处都是血迹。

实体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每个人的眼睛都没有闭上,地上一滩滩的血迹充分说明了临死之间他们也曾挣扎。

只不过他们的血却早已流干,咽喉处的伤口格外的明显。

地上散落的兵器,也早已说明了他们的身份。

秦广王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的怒火早就已经压抑不住。

这么多年以来,地府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可是最近几天时间之内,这已经第三起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每一个死者的身份都很显赫,都是曾经在地府之中有着天才之称的年轻强者。

然而,那些人却全部都莫名其妙的惨死。

凶手的手段凶残,而且一但出手就绝不留任何活口。

现场,除了留下了满地实体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所有人都像是莫名其妙的死去,那怕是在临死之前也曾反抗,可是他们却并不能改写自已被杀死的命运。

这样的事情,已经让秦广王都不由有些焦头烂额。

身后,无数的地府强者脸色也同样难看至极。

修行者,其实在从踏足修行大道开始,其实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都有可能陨落的准备。任何一个修行者,其实早就已以做好了面对死亡的打算。

可是,做好了准备也并不代表不畏惧死亡。

准备死和不怕死完全不是一种心思。

他们都曾见到过生离死别,也都曾做好了随时应劫的准备。

然而像这种莫名其妙的被猎杀,却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地府弟子身上,也从来没有想过地府生灵会像猎物一般被人猎杀。

次日秦广王一时心血来潮,带着数名亲信出去巡营,又发现了一桩惨案。

数十柄被折断的长剑,二十余幅已经只剩下了骨架的实体,也不

知道实体上的血肉到底被什么东西早已啃食的干干净净。秦广王也只能从那些实体附近散落的衣物判断出对方是地府的弟子,,,,,,

这一发现,让秦广王不由如临大敌。

如果是在以前,或者是换作任何一个地方,要是能看到这么多的实体,秦广王自然不会有什么想法。

到了夜间的时间,秦广王亲自安排一些年轻强者在大营附近找来一些木头,燃起一堆大火。

而秦广王自已,却直接化身成为一位普通的地府弟子,混迹于那些年轻强者之中。

已经到了现在的这种局势之下,秦广王也决意冐险一试,若是以自身为饵钓出背后的凶手自然是好。就算是不能钓出那暗中行凶的生灵,至少也能免去地府生灵被暗杀的情况,,,,,,

那怕是围坐在火堆边上,卓君临也仍是感觉到似乎有阵阵凉意袭来。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凉意,更多的却是心底最深处的凉意。

经过了这几天的经历,秦广王已经对那个行凶者也有了一丝顾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么多的地府生灵应劫,不管那个行凶者究竟是谁,都已经完全可以让秦广王高看一眼,,,,,,

围坐在火堆边上,秦广王总觉得似是有些不好。

就似乎是在黑暗之中一直有一双眼睛盯在自已的后背上一样,那种从内心深处发生的危机感,让人心怀绝望。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那些年轻强者都已沉沉的睡去。

秦广王能感觉得到他们每个人都已经身心惧疲,能坚持到现在实际上也只不过是在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已倒下。

这时候见到众人睡去,秦广王心中有事,自然是睡不着了。

甚至在这个时候,秦广王只觉得整个人越来越清醒,心中的那份危机感也是越来越浓。就好像在黑暗中,有一双嗜血的眼睛盯着自已,只要自已有任何一点点的放松,都有可能随时会择机而噬。

这种感觉,很不好。

自已,就像是一只猎物一般。

偏偏,自已虽然能感应到危险的存在,却根本不知道危险究竟在什么地方,那怕是想要主动出手都没有机会,只有等着被动挨打。

以前,秦广王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早就已经习惯了的猎人方式,突然间被当成了猎物,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妙。

甚至可以说,无论是任何人被当成了猎物,都会有一种极度不妙的感觉。偏偏在这个时候,秦广王自已也不知道猎人究竟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这,才是秦广王心中最不安的原因,,,,,,

天色渐渐朦胧起白之时,一阵呜呜声响不断,似若是鬼哭狼嚎一般,,,,,,

遁寻着黑暗中的声音,秦广王身形如同闪电一般的疾射而去。

虽然秦广王并不知道黑暗中的那个隐藏起来的对手究竟是谁,但现在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对方的一丝踪迹,秦广王直接便追了过去。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让秦广王不由脸色开始发白起来。

借着微弱的光亮,能看见眼前的却是一处乱葬岗,,,,,,,

各种棺材草席扔的到处都是,一些腐烂的实体散发着难闻的臭味,让人忍不住有一种隐隐作呕的感觉。白骨散乱无章,一些刚丢过来的实体,不道被什么动物给啃食过了,看上去血肉模糊,一让人看见就有种令人背心发凉的感觉,,,,,,

黄纸借着风势到处乱飞,只让林中更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那怕是秦广王身为十殿阎君之首,平日这样的情形早已司空见惯,这时也不由感觉自已的汗毛根根竖起。

「嘤嘤嘤,,,,,,」

一阵哭声在乱葬岗上响起,让秦广王一时之间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样的情形之下。

尤其还是在这样的地点。

这样的哭声,那种阴森森的声音,让人内心深处忍不住就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兵器,秦广王才隐隐觉得自已的心中稍安一些。寻着声音源头,秦广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脚下时不时的踩到了白骨和实体,可是秦广王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那怕是有一点点的异常,秦广王都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向前走了千百丈,秦广王才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一口略显古旧的木棺摆在那里,那棺木也不知道到底在这里放了多久,表皮早就已经腐烂不堪。只是那口棺材却不是一般的薄皮棺材,那怕是已经不知道经过多少年的风吹日晒,那棺木却仍然没有完全烂开,只是露出了几个破洞。

而那哭声,正是从棺材里面传出,,,,,,

这一下,那怕是秦广王都不由脸色发白起来。

就在秦广王准备打开棺材看着究竟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

那凄厉的叫声,直接让卓君临心中不由暗自一惊。

然而就在秦广王心惊震动的一刹那间,那口破旧棺材却突然炸开,一道寒光当面向着秦广王疾刺而来。

凌厉的刺空声不绝于耳,饶是以秦广王的反应速度,一时之间也根本来不及出手。身形急忙一退,就要向着那道银光抓去。可是入手处传来一阵冰凉之意,双掌却是已经直接被震的微微发抖。

可还没有等秦广王稳住身形,背后却是一道劲风刺来,一柄锋利的长剑直接将秦广王的右臂穿透。那一剑出手之时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征兆,就好似是秦广王自已向着那一柄长剑撞去的一般。





刺痛感让秦广王心中不由大惊,急忙就要向后撞去。

然而秦广王这一撞却不由撞了一个空,身后根本就没有任何生灵存在。这一下更是让秦广王不由亡魂皆冐,心中暗自一惊。

就在秦广王全神戒备之时,黑暗中一阵风声传来,秦广王急忙伸手去挡,却只觉得似是有一座大山撞来一般,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

这一刹那间,秦广王只觉得整个人都如同是已经被碾碎了一般,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似是已经完全被打成了碎骨一般,,,,,,

秦广王一时之间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不跌,心中却是暗叫不好。

对方在这黑暗中故意发出声响,再在这黑暗之中布置成乱葬岗的样子,只怕本身就是冲着自已而来。自已却仗着修为,错误的判断对方的用意,竟是直接掉进了对方早已设下的陷井之中,,,,,,

这一连窜的计划,每一步都是环环相扣,以古怪声音将自已引了出来,再以乱葬岗的场景来制造紧张气氛让自已时刻都处于高度紧张之中。再以一声惊叫扰乱自已的心神,继而从棺材之中突然暴起一击,,,,,,

这些手段一环紧扣一环,显见对方也是暗杀布局的老手。

种种迹象,分明就是针对自已而设。

强忍身上那种刺痛感,急忙就向着刚才走出来的方向逃去。

这黑暗中的行凶者,所用手段古怪至极,甚至连秦广王接二连三的伤在对方的手中,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半点。这样的情况之下,那怕是秦广王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种极度不妙的感觉,,,,,,,

至少,现在这种时候根本不是逞强之时,,,,,,

等到秦广王一身是伤的回到驻营之地,一张脸在瞬息之间变得异常苍白起来。

地面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腿,那些地府弟子现在却一个个都倒在血泊之中。

就在刚才还活生生的生灵,如今却已变成了血淋淋的实体,,,,,,

那怕是秦广王早已见惯了这个世间的许多生死搏杀,也曾在战场上见到过一些血淋淋的场景,然而现在在看到眼前的这些情影之时,心中也没来由的多出了一种愤怒。

眼前这样的场景,已然不是意气之争,而是单纯的屠杀,,,,,,

纵然是秦广王,一时之间也不由感觉到心神震荡,,,,,,

行凶者的手段之狠辣,行事之恶毒,那怕是秦广王早已看淡了世间一切,也仍是不由被眼下的情况弄的心神不宁起来,,,,,,

「是谁,竟然敢向我们地府出手?」

大营之中,楚江王脸色阴沉至极。

如今仵官王和阎罗王身死道消之后,地府已然形成了一种极其压抑的气氛。甚至这无数岁月以来,也从来都没有遇到这种直接被人暗杀地府阎王级数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不仅已经发生了,而且还有了将地府精英当成猎杀对象的情况。

这在以前,别说是发生,就算是想都无法想象。

地府虽然并未出世,但一直以来都如同是一柄高悬于各族头顶的利剑,无论任何时候各族对于地府都保持着敬畏的态度,谁人敢向地府施以毒手?

更不要说是现在这样直接将地府精英当成猎物来猎杀。

在场的其他地府强者脸色也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谁又不明白地府如今的形势,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到了生死攸关之时,无论任何变数都有可能会成为压垮地府强者的最后一根稻草,越是这样的情况之下,地府诸多强者就越是不敢掉以轻心。

「若是本王知道是谁在暗中逞凶,又岂会容得对方?」秦广王的脸色异常的难看:「甚至连本王都差点在对方的手中吃大亏。」

听到秦广王的话,营中的所有强者都不由脸色疾变。

秦广王身为地府十殿阎王之首,自然有着自已的独到之处,甚至这么多年以来地府的形势越来越强,其中也离不开秦广王的独到能力。纵然秦广王并不是以战力见长,但秦广王能稳坐十殿阎王之首,一身修为更是已经到了仙王境巅峰之境,对方即然能让秦广王都吃了大亏,足以见得对方的难缠程度。

「对方行事手段一环紧扣一环,显见是暗杀布局的老手。」秦广王一声长叹:「甚至就算是接连暗算了本王两次,本王连对方的身影都没有捕捉到半分,那怕是最手对方出手之后,也是随意遁去,本王没有查觉到半点蛛丝马迹。」

「什么?」

楚江王脸色不由一变再变。

能在秦广王的手中全身而退,甚至让秦广王吃了大亏之后仍然不留下半分蛛丝马迹,这样的手段那怕是楚江王自问也做不到。

现在地府到底惹到的是什么存在,竟然让对方如此极端行事?

「会不会是妖族强者,或者是对方的境界修为还要在秦广王之上?」泰山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若真是妖帝出手,只怕,,,,,,」

后面的话,泰山王已经不敢再说下去。

自从见识过妖帝逞凶之后,纵然是泰山王也不由对那位妖族大能者心生惧意,这么多年以来泰山王也算是对敌无数,最终却是被妖帝直接打出了心理阴影。

「妖族之中,境界修为在本王之上的并不多。」秦广王面色发白:「若真是妖帝妖后出手,本王只怕根本没有任何的幸免。要真是妖帝妖后,他们绝计不会对小辈出手,对方行事无所不用其极,这一点

并不似是妖族的作派。」

「可是,,,,,,」

泰山王想要开口,却终是欲言又止。

这么多年以来,秦广王虽然少现世间,但眼力和判断力却是有的,,,,,,

「对方的修为境界不会太高,只是手段极其古怪而已。」秦广王一声长叹:「甚至对方的一些手段,与我们地府都有些相似,只是手段却更加的凶残而已。」

「这,,,,,,」

在场的地府生灵,不由一个个变了脸色。

秦广王的话,直接在所有地府强者心中丢下了一块巨石,,,,,,

「现在行凶者到底是谁,我们也根本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如果再这样下去,整个大军都会被闹的军心不稳。」楚江王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绝望:「甚至在军中已流传是我们惹上不应当招惹的存在,最多再有三天时间,如果再查不到结果,本王也只有回去请教归藏前辈了。」

秦广王脸色一刹那间变得异常苍白,却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或许,这也是最终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地府大营灯火通明。

帅帐之中,楚江王坐在帅案之后,触目所及,右首坐着七位极其强大的地府年轻强者,左首以秦广王为首,盘坐着几位地府老一辈强者。

此时,所有生灵的目光都落在了楚江王的身上,各自带着忧色。

「殿下究竟在担心什么?」一位年轻地府强者轻叹:「妖族现在已经被我们搅的天翻地覆。现在即然已经和妖族全面开战,按理来说现在正是我们最后狂欢的时候,殿下是不是太过于谨慎了些?」

楚江王脸色不由一黑:「阁下是宋帝王一族的后裔吧。」

「是。」那年轻强者轻笑:「在下正是宋帝王殿下的后裔无道,其实我和殿下曾经多年前就相识,只不过我一向喜欢清静,所以很少与任何生灵打交道。」

「那么,现在本王正式通知你一声,取消你进入战场的资格。」楚江王冷笑:「回去之后,替我向宋帝王问问,何至如此小辈,也送到本王营中来了。」

无道脸色不由一黑,眸光之中满是怒意:「殿下,你有什么资格取消我进入神魔战场的资格?」

「就凭你轻敌骄纵,本王就可以取消你的资格。」楚江王冷笑:「进入战场,就等同于进入生死场一般。就算是任何一位强者,都已经做好了随时应劫的准备。」

无道不由大怒:「我也做好了随时应劫的准备。」

「真正的战场并不只是在战场上才算是真正的战场,从我们离开地府的那一刻起,随时随地都已经处于战场之上。」楚江王死死的盯着无道;「自从离开地府开始,本王想问一下你,你可有为地府出过任何力?当其他地府生灵都在玩命的博杀之时,你在做什么?那怕是本王已经传下了最后的将令,你所思所想的仍是自已最后的狂欢。像你这样的生灵,我是不会将你写进军机册中的,你自已走,或许还能保得住自已最后的颜面,不至于太丢人。」

楚江王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他数名年轻强者不由同时色变。

仅仅一言,便直接剥夺了无道进入战场的资格,这楚江王行事,未免有些太霸道太专横了些!

无道脸色一阵青白不定,正欲再要争辩,却早有两名同伴死死的捂住了无道的嘴巴,急忙将其拖出帅帐。

就在这时,大营之中却是突然一阵乱声响起,无数的暗哨明探同时响起,显见是同时发生了重要的事情。

一名鬼将急忙跑了进来跪下:「殿下,有人闯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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