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醒，异之境（2 / 2）

五官整齐端正而冷艳，不羁的飘逸银发戴着装饰发箍。大小姐的气质，精致的黑白女仆服和她有些不搭，棕色系带高筒靴内是白色蕾丝袜。维卡一边用细长的手指撩拨银发，一边面无表情地盯着赵会。

“感觉到什么了吗。”

“………体重42公斤，身高在1米75到1米8之间。面色白里透红印堂有竖纹，颚骨微平，薄嘴唇；肤色介于欧罗巴人种与大高加索人种之间；连发根也是银色的，头发应该是天生的不是染的；耳垂下有一道细微的伤疤……其他还有很多，你想听吗。”

观望四周，到处是岩石峭壁，爬满植物和苔藓，远处有流水声和雨声，自己躺着的10点钟方向的有火堆，石壁上影子随火舞动。

女仆松手，缓缓牵起赵会的手。赵会联想到女仆脖子从根部裂开从里面钻出一条红腹蜈蚣的情形。

“够了，果然是你。”

如沐春风，赵会愣了一下。维卡将赵会的手放到他下腹处的分身。以至于有一瞬间，赵会想打电话报警自己被女流氓非礼，想当然这里并没有电话。

预感成真。

“咦？咦咦噶咦咦！？啊！？”

黑发少女=赵会，摸着身体的关键处怪叫。

本该有自己好兄弟的地方现在十分光滑。赵会鲤鱼打挺地立起来迎面撞到维卡的脸。维卡痛的流泪，揉着鼻子捡回西洋枪收进了裙底。

当他脱下自己裤子确认的瞬间，脸色不亚于吃饭时咬到舌头的痛苦表情，而后他跪倒在地。

赵会……变成赵惠了………

“老赵，虽然有些难以置信，咱俩身体都不是原来的身体了。但有个认识的人跟我一起遭难，应该不算太糟。”女仆维卡=阿简爆出令赵会面色惨白的事实。

“糟透了好吗！你、你真的是阿简吗，皮肤这么白，身材这么好，这得打多少雌性激素才有这种效果啊！？可这性冷淡的调调确实是你没错！我的身体……混…混账东西……”

赵会紧握拳头，面色泛红，眼泪在眼眶咕噜噜直打转，羞耻与愤怒灌入全身每一处毛孔，心中的情感翻江倒海。

从一旁的视角看着黑发少女，手足无措的样子，红着脸泫然欲泣。可惜里面是赵会，所以黑发少女并不可爱。

“一想到冲你怀里还有点兴奋，我现在感觉超恶的。”

“你傻逼么。还有，赶紧穿上裤子，会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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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名为“术者熔炉”的浮空岛。“监狱岛”、“人类处理场”等，官方的最终标注名称是“术者熔炉”，位置处在距地面11公里的高空对流层。

两个男人在岛上的森林小心地疾步前进。一人披着黑雨衣，踩着湿滑柔软的落叶地，烦躁地用灵镜提灯照看地图，满是胡渣的下巴下穿的竟是西装。

他的同行者，黄发男子表情爽朗的望向月亮。脖子处有项圈，只是白衬衫和吊带裤被林地和雨水搞的脏兮兮的。

森林内树木高大，最小一颗也有5米高。树上挂着动物的、人类的、非人类的、虫类的尸体和内脏，树洞里可以看到新鲜的身体组织，树干处长有棕色的大肠与脾脏。6只眼睛的乌鸦叼起一颗眼珠咬裂，玻璃眼液混合血液流入喉中。

“真美，今年的12月12日居然刚好是维尔斯满月节。天空真干净，要是地上也有那么干净的一天就好了。”

“31号，少给老子叽叽歪歪有的没的狗屁玩意儿，赶紧找人！你以为上头好心给你自由是让你来旅游的吗，你指的位置已经变了好几次了，再不对我就把你踹了，你就别想再出去！”

阿尔顿唾沫星子乱飞，他不喜欢眼前的黄发男子。

掏出符文印板（一种状似木板的物体）查看，显示为7点17。森林彻底暗下来，仅靠着灵镜提灯和湛蓝月光应付雨夜的森林，对这个半辈子都在办公室里的人来说找到人无疑是不可能的才对。

“抱歉抱歉，森林脾气坏，我也拿捏不准。”黄毛打着哈哈，完全没有歉意。

“咔吱咔吱咔吱咔吱”森林附近传来牙齿碰撞摩擦的声音，混杂折断硬物声。

阿尔顿赶紧关闭提灯，一边小心地上的丛生杂草。

“又是那些恶心东西。31号，该你上了”

“是是是，阿尔顿先生。这地方除了那些恶心怪物和死刑犯们也不会有别人了。”

他紧闭双眼，在杂草丛生的密林里无阻行走，身上冒出蓝紫色的雾状星尘，这是人类才能看到的，由“神护力”驱动“列式”使用的痕迹。

“哼”，阿尔顿不屑地跟在后面，时刻戒备那个牙齿声。心里虽然对这个黄毛不爽，可他对神护力的操作却远超他所认识的高阶术师水平，阿尔顿疑惑这样的人集情局是怎么抓到的。

术者熔炉浮空岛会无时不刻地吸收幻力，释放一次广范围的搜寻列式或者派遣高阶术师，都会很快被抽干力量，气息繁杂多变，凶兽横行，这也是各国喜欢在这座岛上倒“垃圾”的原因。

在这个世界，每个人天生或多或少都会拥有“神护力”。人们的神护力都是天生固定的，这份神护力的强弱，也代表着今后承载的命运大小。

源头一般是身体内的心脏，神护力甚至会抽取体力来维持身体的运作，因此有的人并不想练什么神护力，因为会很痛。

卡特彼勒王国的高阶术师甚至渔网公会的猎手、血猎盟等，都没人愿意接手这份工作。凡是需要神护力凭身的人都不可能在这座岛上长存，不得已在监狱找了个“特殊协助人员”。

那么阿尔顿这样的文职人员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穿过潮湿的森林，阿尔顿于树叶间隙中看到山洞，烟在不远处袅袅升起。

“这小屁孩居然还非得派人到这种地方来抓，我可不想看到她被丽芙萝审讯，那会做噩梦的。啧，好想喝波萨斯啊。”

阿尔顿边走边看由刻印机拍摄、水析列式处理的4寸刻印照片。

画面中一群穿着制服的学生一个个摆着造型看起来活力四射，其中的目标人物即便不用红圈标注也十分显眼。

明明是夏季却穿着冬季制服，夜色秀发的女学生肌肤胜雪，表情沉郁而恬静。浓密柔润的头发长至眉梢和后颈，小巧的翘鼻梁，樱桃小嘴，最特别的是那猫一般锐利魅惑的双眸，苍翠的瞳孔也令她自带一股轻灵之气，而这些竟出自这名芳龄十六的少女。

阿尔顿叹道：“年纪轻轻就用腰斩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评判一个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