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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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以此,简谱咽了口唾沫。他更坚定了回去的信念。

手探裙底,除了知道内裤是带花纹的白色,吊带袜的紧致,大腿白嫩外啥也摸不到。储物空间无法使用。

和原主人记忆一样,神护力见底,也无法使用空间储物的固定列式。难道要自己赤手空拳闯荡这片不可思议的囚笼吗?

早知道就不该脑子一热去挡那野兽......简谱将手抵住下巴,眼神空灵,很是苦恼。

“嗯?”

洞口旁有块石头怪怪的,像是被人故意拔出竖着摆放。他犹豫一下,右手捡起木棍挑开,发现压着张不怎么白的白色布条,颜色和自己穿的这身很像。

“找食物去了,你别乱走。”不是这里的常用特里纳文字,是他平常很熟悉的、写收据时的连笔汉字。木炭写成,字苍劲有力,落笔如云烟。毫无疑问是赵会的手笔,是和他那混混相完全不符的好字。

“谢了兄弟。”翻开背面还有行小字,真亏他用炭笔也能写出这种效果。

“举手之劳。”

简谱随手将布条收回口袋。他不知道老赵为何还有胆量出去找食物,那个幽灵掰扯的那些他也不是全盘接受,但他知道她想保赵会的心情是有的,现阶段她坑老张没好处。暂时走到哪儿是哪儿吧。

银发少女理了理头发,准备找些柴禾。经历穿越,被巨兽追着跑,被机枪扫射,被高烧点燃,刺激的一晚不想再来第二次。简谱现在只想吃顿好的,希望老赵他们真的能找到食物。

忽的一下,远处灌木丛传来摩擦声,简谱发现森林深处有两道人形影子,一高一矮,向太阳的方向缓慢移动。

他迅速而无声地躲进洞里。

是那头狼产下的杂鱼丧尸?不,它们的行动可不会这么规律。

头脑中闪过老赵背着他撤离时被攻击的情形。会是他们吗?当下自己神护力为零,体力低下,他们要是搬出那台机枪他可能真要交代在这里。

最令简谱在意的,还是维卡的身体无法发挥原本的身手,昨晚对付智能低下的野兽还行,人的话还没什么自信。

以洞穴为起点,与目标相距一片高过膝盖的灌木丛地,大约50米后是森林,80米就是人影的位置。踩踏植物的声音停了,简谱不敢轻易露头,只得希望他们不是发现自己。

真是一刻也不停歇。简谱心中不禁咂舌,希望老赵他们别在这种时候回来。

“要在这里动手吗,如果他们没发现自然最好。”呼吸为之一变,调整为临战状态,暂时克服身体上不适,简谱脑中高速计算如何杀死来犯者。

啧,真不想体验这种心情,我又不是老赵。

啪嗒。高耸树干的黑色黏液掉到地上,人影暂时停住。

半蹲躲在阴影,简谱精神保持在紧绷与放松中间。手往背后摸去,西洋枪被他插到女仆装的大蝴蝶结处。

双方僵持,不,应该说三方僵持。

·······

“老头,押送犯人的路线,你知道在哪儿吗?”

(本小姐老早想说了,你态度未免太糟糕了吧。)

老头啜饮一口茶,“抱歉,这我不知道。平常我只在自己的范围内活动,能够走很远是以前的事了,以我现在的身体走个一座山就是极限。”他一边苦笑,一边锤自己肩膀。

(屋子未免太差劲,真的能住人吗,看起来到处是灰,老爷爷真不讲卫生。)

离开岛的方法。按照丽兹的计划,原本仪式成功的话她可以直接用超加速突破岛的列式构造防御,然后跳下去即可(赵会听到时觉得这女的是不是嗑药上头)。

受无亡之冠影响,在这座岛上依旧能以龟速回复神护力,但也就回到数值0.3的水准。光是一个人就困难,还带上简谱,只得另辟蹊径,找寻把犯人们送上来的路线碰运气。

“这样啊。老头,你家晒什么干货吗?”屋子的霉味令鼻子很不舒服,茶没有香气,只是滋滋冒着白雾。圆柱状木制茶杯,黄褐色茶水泛起涟漪,浓厚的颜色根本照不出赵会的表情。

“有吗?”很享受似的,老头又喝了一口。

这老头舌头味蕾死绝了吗.....

顺便,赵会正坐在老头的居住地——建造在高耸树干上,由多条藤曼缠绕固定的小木屋。样式很像猎人小屋,中间的木板墙刚好将屋子分成两间房,格局更小了。屋子潮湿而阴翳,入门左手的火炉没点上,以及现在他们坐着的小木凳和小矮桌,大量的杂物将他们包围,生锈的长勺,长苔藓的窗户,甚至还有渔网,寸步难行的同时还容易伤着自己。

(老爷爷的房间好乱啊,就算现在本小姐可以出来也不想在这里走。)

(说的好像你自己把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条似的。)

(那、那是当然,你以为本小姐是什么人?)

有点像桀骜不驯的猫。赵会没说出口。

“我虽然不知道路线,不过我听说格里萨生存的地方有条离开这里的路。”老头放下茶杯,一副很怀念的口吻。

“那是啥?”赵会看向老头。

“哼哼哼,想听吗”

“如果很长的话还是算了。”老头那表情,赵会预感他要长篇大论。

“在我曾曾曾祖父的年代这座岛还不是那么吸收神护力为生不过是众多人类无法踏足之地的其中一个那时森林也没有那么可怖绿水青山人与兽和谐共处风景秀丽直到有一天这是我外祖母说的她看到一个穿着奇异的女子说着写不是特里纳语更不是阿乌斯语的语言种下一颗种子之后那女人就消失不见整座岛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一个接一个死去又一个接一个站起动物们不是接连掉毛就是逐渐狂躁岛的中央出现一个巨洞下面就是格里萨的领地道路崎岖即便岛上的动物们变得足够狰狞也没它如此震撼人心的样貌曾经进过洞的的人说似乎它背后有一道门反正大家说格里萨是种子的化身也有说是恩赐因为自打它出现曾经赖以生存的奇迹之力被剥夺所有生灵达到前所未有的统一..........”

谁曾想,老头精神抖擞的滔滔不绝起来。

(你听懂了吗?)

(大概。总之老爷爷说的是这下面还有路,比起接触不知底细的犯人,还是试一下探索地下迷宫吧。)

“......然后到我这一代只剩我和祖父,可是十年前他也走了,我也早已习惯这里的生活。那么我先去做饭了,茶喝完了可以到那边加。毕竟今晚是值得庆祝的日子呢。”他指了指火炉旁磨损严重的铁桶,右手利索地撑起身子站起,房梁距他仅有一索斯,略微转身将手放在中间墙的木门把手上。

“庆祝啥,庆祝自己没嗝屁,还是遇到什么好事?”赵会天真无邪地问,将茶杯放到小桌子上。

“猎物?也是呢,可以这么说。”他的声音很愉悦。

熟悉的黑暗袭来。

犹如瞬间拔掉身体的支撑架,赵会向前倒下。该死,这都第几次了?

在脸碰到杂物中散发海藻味的发霉地毯前,赵会用力投掷滚烫的茶。在他视野盲区,老头用早已计算好的角度闪过,茶杯打碎玻璃,最后在赵会跪下前稳稳架住他(她)的肩膀。

“你......果然.....不老......”

(赵会你真的不是在逗本小姐笑吗?拜托,这么白痴的陷阱你也能中,赶紧起来。)

“我真的,真的好久没见过这么棒的猎物。”老人脸上依旧是慈祥与和蔼,温柔的笑容即使是世界上最抑郁的见了也定会一同绽开嘴角。

瘫软的赵会犹如被捕上岸晾晒的大马哈鱼,只剩下被宰割的份。

屋外阳光与大地交相辉映,余晖透过小窗勉强钻入,阴森的小屋俨然变成捕食者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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