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痛苦与领悟（2 / 2）

那血管要是一次爆裂的话凌凡或许还撑的住，可偏偏他的血管是一寸寸的爆裂。那疼痛感丝毫不减反而持续的很久。那种疼痛凌凡恨不得立刻死掉，或者让他晕过去。可偏偏他的意识却是无比清醒。

更可怕的是凌凡能清晰的感觉到这血管爆裂的路线，他身上的血管多的根本数不清。这种爆裂法让凌凡感到恐惧，因为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凌凡只是无助的忍受着。周身的血管此刻爆裂的连十分之一还不到，也就是意味着凌凡要经历更多的痛苦。

可凌凡没发现的是在如此剧痛下他居然还能发觉自己有多少血管爆裂，有多少血管还未爆裂。疼痛不断的持续着，凌凡只好看着四周，他想分散一下注意力以减轻一些痛苦。

看着四周凌凡以为他痛的出现了幻觉。一个个由灵气构成的精灵在凌凡眼前晃着。当然，这些精灵凌凡来的时候就组成了，之所以凌凡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是因为他能清晰的看到这些精灵的体内。

虽说还不能细小到看到每一个单一的灵气，但精灵大致是怎么组成的他却看的一清二楚。这就好比人的内部结构一般，凌凡看到的或许就是精灵的内部结构。而随着疼痛的持续凌凡看的更加仔细了。

由外而内，甚至每一团灵气是如何连接的都看的一清二楚。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凌凡的思想被彻底颠覆了。这也算是精灵吗？凌凡记得精灵古树曾说过，精灵族的精灵都是沾染了它的灵气才逐渐化为精灵的，那凌凡看到的又是什么？如果以这种拼接灵气的方式他能创造一个精灵吗？

不过凌凡很快也发现了不同，这些精灵并不比精灵族，它们的思想只是简单单一，并没有精灵族那般复杂具象。

“唔，还要多久？”凌凡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了呼喊。没有人回应凌凡，只是他最开始爆裂的血管处周围的灵气不断渗入竟开始了重塑。

“啊……”凌凡再次尖叫起来，想不到重塑血管也是这么的痛苦。他的体内现在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痛苦。一边毁灭一边再生，除了忍受凌凡别无它法。凌凡不禁想到，地狱也许也没这么痛苦吧。

哼哼的空间内，凌凡的身体慢慢的开始发着光。已经五天了，任何人都无法靠近那白光圈，方雨晴和东方伊雪已经苦干了眼泪。在第二天的时候凌凡的血几乎就已经被放光了，但他们知道凌凡却还没死，因为一旦凌凡死亡那哼哼又会向上次一样被赶出凌凡的身体，这空间也不会再继续维持。

唯独让众人惊讶的便是凌凡流出来的血一直在凌凡的身体之上，却没有任何凝固干涸的现象。直到出现了这异像方雨晴那空洞的眼神才冒出了一丝光芒。

“凌凡，我知道你一定没事的？”方雨晴闭着眼睛，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凌凡祈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凡身体上的血管爆裂完成了。只有脑子里那些细小的血管了。还没等凌凡舒缓一下，他脑袋里的血管开始爆裂了。这痛苦比起身体的血管爆裂强上数十倍。

凌凡几乎快崩溃了，整个空间只有他的惨叫声。意识终于是有些模糊了，而就在凌凡快要崩溃的时候，凌凡突然发现他漂浮在了空中，下方躺在那里的正是他。

“这……”凌凡惊呆了。要知道他原本就是意识在这片空间中，如今又从他这意识内分出另一意识，这种情况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

百灵固守，千灵天绝，世间万物，皆为凡灵，凡灵聚现，亦可入圣。空中一个个字迹浮现出来，凌凡终于看到了完整的话语。

“静其心，灵为首，天地万物，化灵为整，方乃天下之绝。”最后这一句几乎是透明的隐藏在千灵天绝阵的口诀之中，若不是凌凡这次因为此等变故他根本发现不了这最关键的一句。

“原来如此。”凌凡瞬间明白了，就好比当初的百灵地固阵一样。百灵地固阵分为三层，只有全部使用才是真正的百灵地固阵。凌凡一直以为他使用的千灵天绝阵已是完整的，但如今看来他所用的千灵天绝阵亦不是完整的。

嗖，凌凡被分离出来的意识再次被拉回那正在重塑血管的身体中。疼痛感瞬间传来，凌凡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呼，哼哼的空间内白光突然变的更亮，众人体内的灵气再次受到强制的牵引涌进白光。凌凡游离在体外的血液被磅礴的灵气所洗礼连同那磅礴的灵气一同进入凌凡的体内。

嗡，嗡，白光连续的闪着。凌凡身体上的伤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他体内不停的被灌输着灵气，七个灵海都闪着无比耀眼的光芒。突然一个小小的光亮出现在逐渐的扩大，慢慢的形成了一团磅礴的灵气。

白光消失，凌凡漂浮的身体慢慢落在地上。方雨晴立刻跑过来，“凌凡……”

凌凡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经历了那如同地狱般的痛苦此刻身体格外舒畅。他的手放在胸口上摸着那块玉佩，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缓缓起身，凌凡看着自己的身体。他的外貌已全部恢复正常了，也看不出身体有什么变化。只是体内感觉到一丝空虚，凌凡一查看才发现他体内居然多了一个灵海，不同的是这个新形成的灵海没有任何光泽，灵海内也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