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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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李艳华

在这段时间,我的刀工有所长进,主要归功于李剑寒对我的鼓励与支持,还有陈师傅的指导,如果李剑寒不叫我拿菜刀切菜,不带我,我只能是做我的零活,人家带你是情分,不带你是本分。包括陈师傅也是,可以指导你,也可以不指导你,指导你你要感谢人家,不指导你也不要怨恨人家,因为人家没有指导你的义务。真的很感谢他们,他们不但指导了我,同时也潜移默化的引导了我,让我在以后的厨房工作中,知道了怎么去做工作,也知道了如何去带小弟。

这就是“跟啥人学啥人”,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学魔鬼,跟着豁达学宽容,跟着自私学吝啬。俗话说的好,跟对人才能做对事。

我从切小料开始切青菜,切肉丝、肉片,渐渐地给鱼改刀,给海鲜改刀,很快,酒店所经营的菜我都会改刀,同时也会简单的配制了。饭口忙的时候,能够帮着水案配些简单的菜品,比如溜肉段、肉炒鲜蘑、尖椒干豆腐、鱼香肉丝等等。等复杂的,比如松鼠鱼、油爆双花、雪绵豆沙、红烧盘龙鳗鱼等,还不敢去试,对自己没把握,同时这样的菜李剑寒也不让我去配,怕我弄坏了,因为原材料挺贵的。

他说:“谭子,等你刀工再厉害一点就让你试去改刀,现在还不行,你先练基本功,等基本功练好了这些花刀都不是问题。”

我问:“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练成你那样。”

他说:“不一定,反正我是做水案三年了。”

我问:“看你也能炒菜,怎么不去炒菜?”

他说:“炒菜不忙,厨师的功夫大部分都在水案上,我再多走几家大店,多练练,多长点见识,然后再上灶台炒菜。”

我很认同他的观点,对自己学厨师也有初步点规划,至少要在水案上多下点功夫,先干上三年。心里有了数,对上灶台炒菜的欲望也就不是那么高了,什么都是欲速则不达,学厨师是个水磨的功夫,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快到十月一国庆节的时候,李剑寒过生日,大家就聚到小吴那给李剑寒庆祝生日。那时候给厨房兄弟过生日,就是大家凑点钱,找一家小饭店聚在一起,喝点酒热闹热闹。大伙给过生日的说上几句吉祥话,敬杯酒,吃碗长寿面,也就完事了。不像现在,过个生日,什么生日蛋糕,酒店聚餐,然后还要去歌厅唱歌,一个生日下来,能花掉一个月工资。有时候看现在的小弟过生日,一点也看不惯,但是看不惯归看不惯,说了也不听,还会说你是老古董,TUO了。这也难怪,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家里都不缺钱,孩子们花钱也就大手大脚,不知道过日子。不用说小弟,现在有些知名的师傅,也过生日,操办寿宴,所有的徒弟都过来给师傅祝寿,来归来,都不是空手来的,多少都带点礼物,或者随点礼金。那礼金可是两千元元起底呀。等礼物,我看了是眼晕,金佛、玉观音、上万元的手串,都是大手笔,咱是比不起。

等我每年过生日比较寒酸,吃碗长寿面,喝点小酒,记得我生日的就那么三、五个老哥们,借着过生日的理由聚聚,也是其乐无穷。

李剑寒过生日,那天他喝的有点高,问我:“谭子,你和李艳华是老乡?”

我说:“是,我俩老乡。”

这时候小吴听到了,就说:“谭哥,你和李艳华是老乡呀。”

我说:“是呀。”

李剑寒看着小吴,红着眼睛说:“小吴,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小吴哈哈笑,说:“这个得凭个人能耐,别看你今天是寿星老,那也不好使。”

于是大家就笑。小吴和李剑寒都喜欢李艳华,都想和人家处对象。

我说:“我是老乡也没用,这事帮不上忙,还得看你们自己的。”

陈师傅开口了,他说:“你们都没用,人家才多大,别没事找事了。”

小吴说:“老陈你不够意思。”

李剑寒直接,拿起酒杯就和陈师傅拼酒。

那时候真的很有意思,单纯,简单,快乐,哥们儿之间没有那些说道和猜忌,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

对于长得好看,漂亮的女孩谁都喜欢。喜欢和爱还是有区别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爱美,是为了自己漂亮,让心爱的男人欣赏自己。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也是女人独有的权利。男人爱美是男人爱美丽的女人,与其说是男人爱美,不如说男人爱看美丽漂亮的女人,欣赏美丽的女人。在念书的时候就听人说过,总是希望看到的漂亮女人是自己的老婆多好,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地就把喜欢和爱有了区别,喜欢漂亮的女人,但不一定就会去爱。喜欢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喜爱,范围有时候很大。但是爱,是感情上的事,爱一个人,范围很小,就是单独的一个人,不能太多,太多了会出事。

爱情是感情上的事,需要时间的检验与磨砺。虽然感情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是它却是最折磨人的,虽然折磨人,但每一个人都渴望被折磨,因为从中可以感受幸福。

每一个人都生活在两个世界里面,一个是现实世界,一个是感情世界,现实世界是我们实实在在的生活,从出生到老去;感情世界是现实世界的支撑,让我们经历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更好地活着,去过日子。

李艳华整天就像个开心宝宝,没什么愁事,但很少和厨房的人说话,或者说,很少和男的说话。小吴隔两天就会来一趟,可惜李艳华是前厅服务员,很少到厨房来。小吴来酒店只能是来厨房,又不能到前厅去,也是干着急。人就是这样,一旦动了感情,就是见不到面都行,好像来到自己喜欢的人工作的地方,心里都非常好受。

小吴问我:“谭哥,李剑寒约李艳华没?”

我说:“不知道,这事他也不会告诉我。”

每次小吴来李剑寒都是怒目相对,好像李艳华会被小吴拐走似的。那天也巧,中午的饭口忙完了,正好要下班,李艳华来到厨房喊我:“谭哥,你的那件衣服呢,不是要洗吗,给我呀。”

我说:“泡上了。”

走过去过去把泡衣服的盆递给她,她拿出去到院子里洗。

小吴就冲我道:“谭哥,没看出来原来你早动手了。”

我笑笑,说:“你太当回事了,忘了,我俩可是老乡,帮着洗件衣服不挺正常吗。”

这时陈师傅就笑,说:“小吴你有能耐也叫人家帮你洗,看人家搭不搭理你。”

小车说:“我过去看看。”

说完走出去,对正在洗衣服的李艳华说:“哎,妹子。”

还没等说下句话,李艳华就说:“你喊谁呢,谁是你妹子。”

小吴脸一下子红了,磕巴了半天没说话,尴尬的站在那,大家在屋里哄笑。

把小吴喊进屋里,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

陈师傅取笑小吴,说:“看见了吧,别以为自己是情圣,人家不认识你。”

小吴低着个头不说话。这个时候李剑寒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小吴对陈师傅说:“老陈,我准备来你这里干活。”

陈师傅直接道:“你可拉倒吧,你过来我们家前台还不得鸡飞狗跳。”

小吴不以为然,转过头问我:“老谭你说,她为什么给你洗衣服?”

这时候李剑寒的眼神也开始转过来,很警惕的看着我。

我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拿她当老乡对待,在老家她就是我家的一邻居,我们啥都可以谈。她帮我洗衣服,她忙的时候我也帮她撤台,很自然。你们不行,你们是想和人家处对象,心里有鬼。”

小吴不服,说:“我就不信你心里没鬼,你就不心动。”

我说:“我心动啥,又不想娶她当老婆。”

这时候陈师傅对小吴说:“小吴,你要是不想娶人家当老婆就别去捅咕人家,要想玩找小姐去。”

小吴说:“谁说我不想娶她了,这回我是真事,就是人家不搭理我。”

李剑寒说:“不搭理你就对了,我天天在这她都不搭理。”

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关于喜欢和爱是最有味道的话题,总是喜欢品味和尝试。

青涩的东西总是叫人难忘,成熟的东西总是叫人幸福,从青涩到成熟,叫人趋之若焉。

晚上下班的时候李艳华叫住我,她要我陪她去她姐那。

在路上她问我:“中午我洗衣服的时候,喊我的那个谁呀?”

我说:“陈师傅朋友,小吴。”

她气嘟嘟的说:“都不认识他就喊我妹子,谁是他妹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笑,说:“谁喊你妹子就不是好人了。”

她说:“那可不,认识的,比我大喊我还行。”然后看了看我,好奇的对我说:“是呀,谭哥,好像你从来就没喊过我妹子。”

我说:“是吗?那我都怎么喊你的。”

她说:“小华呀,你总是喊我小华,我小名,你忘了。”

是的,我一直喊她小华,这是她第一天见我的时候告诉我的。

她接着问我:“那个人进厨房之后你们说什么了,怎么笑那大声,笑啥了?”

我说:“没笑啥。”

她说:“不对,你们肯定笑啥了,并且还跟我有关系。”

我说:“是,小吴看你给我洗衣服,他也想你给他洗衣服,你把他怼回来了,大伙就笑。”

她说:“哼!想得美,连认识都不认识,就想让我给他洗衣服,他以为他是谁呀。”

我说:“人家那是喜欢你。”

她说:“哎呀谭哥,你说啥呢。”

我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的事,有啥不好意思的。”

她说:“我刚多大呀,十九,才不结婚呢。”

到她姐工作的饭店店的时,店里还有客人。她姐认识我,冲我点点头。她姐比她矮一点,有点胖,化着很浓的妆,尤其是眼圈,黑黑的,有点吓人。她姐工作的饭店不是很大,但有卡拉OK,那时候有卡拉OK的饭店很少,一般这样的饭店都有陪酒陪唱的小姐。

李艳华和她姐姐住在一起,把她送到店里我就回来了。

第18章思念英子

有时候会想一个人,这个人在你的生命里出现过,你怎么也忘不掉。

思念是一条长长的线,拴着挂牵和惦念。

很长时间没有王姐和英子的消息,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心里有点放不下。那时候的通讯不方便,虽然有传呼机,但一般打工的买不起。饭店里有电话,如果不是什么特殊事情轻易不能用,同时酒店也不允许员工私自用店内电话。

给王姐打过电话,她说她挺好,英子给她也打过电话,王姐说说英子那里还行。虽然有英子的电话,但那是她饭店老板的传呼,不愿意打,想有时间去一趟看看她。

李艳华只要下了班就会过来帮我洗碗,她来帮我洗碗李剑寒也会过来,李剑寒一来李艳华就说:“我和谭哥我俩就能忙过来,不用你。”

李剑寒也不吱声,就是洗碗。

有他俩帮忙,很快把碗刷完。刷完碗,我去送李艳华上她姐那里。

有一次在送李艳华的时候跟她说:“最好不在你姐那住,那不好,咱们女寝室有地方,就一个服务员住,也方便。”

她问:“我姐那啥不好?咋不能住?”

我说:“也不是不好,只是我不喜欢那种饭店,那里小姐多,怎么说呢,就是不喜欢。”

她笑,说:“因为这个呀,我知道了。”然后看着我,问:“你是怕我在那学坏,是不是?”

我看着她,说:“有点吧。”

她笑了,问:“谭哥你是不是担心我?”

我说:“是。”

她又问:“那你是担心我多一些,还是担心那个小英子多一些?”

我说:“都担心。”

她就不乐意,说:“我看你还是担心小英子多一些,比担心我多。”

我笑,不说话往前走。说实话她和小英子有点相像,但又不同。

走了一会儿,她问:“小英子是不是长得非常漂亮?”

我说:“还行吧。”

她说:“一定很漂亮,要不然你不能总叨咕她。”

我说:“你又没见过,你咋知道。”

她说:“凭直觉,女的直觉很灵的,再说要是不漂亮你就不会总担心了。”

我说:“我还担心你呢,是不是你更漂亮。”

她笑了,美美的说:“本姑娘虽然不是很漂亮,但还是拿得出手。”

然后停下站在我面前,仰着脸问:“谭哥,你说实话,是我漂亮还是小英子漂亮?”

看了看她,从她身边绕过去往前走,说:“你哭的时候最漂亮。”

好半天后面没动静,回过头一看她还站在原地根本没动。

我喊她:“走呀。”

她还是没动,走过去一看,小丫头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落呢。

赶紧说:“你漂亮,你漂亮,真的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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