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天下布武 第一百章 偶遇谭则巧牵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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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阁下如此诚意,某也却之不恭。”随后指示张狂青年把银子收好,并且当面撕毁了谭则签下的欠条。然后起身抱拳“在下龙鼎门顾城,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周哲见对方诚恳的接受了自己的善意和银子,也不再伪装,站起身来同样回了一礼。

“天书门,周哲。”

这名字一报,谭则是松了口气,果然是他。而龙鼎门的诸位,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还好刚才没有发作,否则,十条命也不够给的,这可是人家的底盘,想怎么弄死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张狂青年是心中那根弦几乎是崩断了,腿都有些哆嗦。顾城倒是见惯了大场面,此刻如春风拂面,笑着道

“失敬,失敬。多有冒犯多有冒犯啊!”

周哲笑着回敬,

“世兄瞧得起在下,客气,客气,我请勇毅侯还有些事情要谈,不打扰了,留步,请留步。”随后抱拳一礼,带着谭则缓缓的退出了包间。而当门关上,顾城一脸寒霜,周哲,又是这个周哲。数次与乾坤门为敌,抓了严寒要了灵石,使得整个乾坤门的势力提起天书的人就火气,而今天,差一步,他就能娶回那日在京城偶然看到的美人,心中哪能不恨。

“少门主?怎么办?”张狂青年不问还好,一问更像是点燃了爆竹。

“办!办!办!办!”顾城此刻哪有之前沉稳谦和的样子,拎着张狂青年就拉到包间后面一顿狠揍,声音低沉阴鸷“让你张狂,让你张狂,说话声音那么大,把那家伙给引来了坏了我的好事。让你张狂。”

几巴掌下去打的张狂青年涨红着脸不敢支声,只能默默忍受,自家少数的脾气他们哪能不知道,只要让他发泄好了,自然无事,要是什么也不说,恐怕就真的活到头了。搞不好会被丢进龙鼎里炼药。

包间内的顾城的殴打声自然传不到已经在喧嚣大厅里的周哲耳中,他带着谭则一路走过廊檐,开了一个空包间,才和谭则交谈,他要问王锐的婚事,不单单如此,他的嗅觉也很灵敏,一个小小的龙鼎门便敢把手伸向大盛的勋戚,大盛的心脏地带,那其他门派呢?勋戚之中不断有人会在朝中制造麻烦,甚至是怂恿言官说对天书不利的话,恐怕不是表面的政见不合这么简单。

他给皇帝的建议,和他正在实施的措施固然能把大盛变成一个战争堡垒,但是,再强大的堡垒,内部如果出了问题,也迟早会土崩瓦解。所以他必须重视这个问题。

逍遥居的仆役在上了茶水糕点后便离开了包间,索鄂和段湘四就守卫在外面,周哲一个请的手势后小嘬了一口才问谭则。

“侯爷,晚辈有个问题,却不知道怎么说!”周哲嘴上客气,那是冲着这位可能是未来王锐的岳父,半个爹,但是身体前倾表示出的侵略性却一点没有客气的意思。谭则知道周哲是什么人,放下茶杯,双手一拍膝盖,头一偏。

“唉!什么侯爷不侯爷的。我这勇毅侯,就剩下个侯爷的招牌了,您才是正儿八经的侯爷,莫要羞煞我喽!忠勇侯有话但说无妨,我必然知无不言。”态度很诚恳,还可以救一救。

“世伯,这您是怎么会借龙鼎门的银子的,那么高的利息,这又是为何?莫非是家中出了什么棘手的事?”周哲很纳闷,最近并没有从杨觉那里收到关于谭则侯府上有出过什么大事,这事情有些蹊跷啊!

“唉!还不是我那儿子,前几日在逍遥居与人赌斗,结果输红了眼,带去的银子输完了,就借贷,龙鼎门恰好就在那时正在放贷,一听我儿子是侯府子嗣,便同意放贷一万两。我那不争气的小兔崽子,借了钱是想回本,结果又输了,随后又借了几次,一直到十万两,龙鼎门才停止借贷。”谭则唉声叹气,狠儿子不是东西但又无可奈何“第二日,龙鼎门的人说是前来拜会,实则是来讨债,我当然一时半会拿不出那么多现钱,便只能把借据合并了,我签的名字,我在想着,我儿年纪还小,若是背了个欠债不还的名声,以后恐怕是不好议亲。这几天我到处拆借,可我本身也没多少知家的好友。”

谭则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又继续道

“这京城的勋戚家,看起来鲜衣怒马,但也不怕你笑话,这祖辈挣下的家业数百年早败光了,都是表面光鲜,靠着点俸禄吃饭。要不是陛下念及祖宗的功绩,咱们真连个军户都不如了。”周哲算是看的更清楚了,难怪那日马球赛,李九阳拿出价值数十万两的“镇香”项链,那些勋戚们会如此眼热,难怪很多勋戚都是呼朋唤友一起来,其实都是摆不起摆场。京城有实力强点的勋戚,那也都是有产业或者再朝中各地的军中任职的,而其他的?那只能指望着大盛发福利过活了。

不过比之性命都随时失去的百姓,他们已经过的不错了,至少没听说哪个勋戚子弟被散修追杀的满京城乱跑的。不过谭则的儿子能借这么多钱里面有问题,因为杨觉那里并没有关于谭则家里的什么不良记录,否则以王锐的眼光,教养不好的人也看不上。

“世伯,有个疑问,您儿子那日是与何人赌斗,竟然要拆借那么多银子?这不像您儿子平时的作为啊?”

“唉!只有千里做贼,没有千里防贼,我那儿子回家冷静的下来,把前因后果和我说了,都是周围人在挤兑,才越发眼红,都说年少轻狂啊!唉!现在还被我罚在家里抄书呢!”谭则一脸心疼,即是心疼银子,也是心疼儿子,周哲也听明白了,就是赌托。齐王成不会干这样的事,因为他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去累积财富,或者控制勋戚,得不偿失。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龙鼎门故意这么干的,而目的,恐怕便是谭玉卿了。

手段是很一般,但是却很有效,京城勋戚几乎人人穿的都只是兜裆裤,但你要真的把人裤子给扒下来,那也是丑的很。他们就是抓住勋戚这个心理,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吧?看来,等回城,是要给窦德仁窦大言官再发些材料了,不能任由勋贵被四大派的人拿捏,至少,拿捏也是他周哲拿捏。

“世伯!不用担心,是个人,在那种情形下都会做不理智之举,吃一堑长一智。我那兄弟,现在还征战在外,为国用命。若是知道了有人打他心爱之人的主意,恐怕是不好收场,不若我替我那兄弟做回主,先定下这门亲事你看如何?”周哲是软硬兼施,只要现在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王锐回来便可结亲,省的夜长梦多,而且王锐的功绩,能力,一点不比勋戚家的子嗣差。

这谭则听了周哲的话,是又欣喜,有烦恼,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我这闺女,说什么好呢!可谓名门千金的典范,这家要不是玉卿照看着恐怕都不像个家,可这婚事,也不怕世侄笑话,至今求亲的也不少,只是这玉卿在这方面,谁劝都没用。”

本以为这谭玉卿光教养令周哲高看一眼,没想到,还有这等心气。周哲暗道一声,好!这样的媳妇被王锐娶回家,他真的是一百个放心。周哲笑着从怀中又取出了十万两银票放在桌子上。

“我这兄弟,行伍出身,一般事他说的不多,但是办事讲究。他不懂得买什么花里胡哨的礼物,但这十万两银子,烦请笑纳,这可是我那兄弟的一点心意。还有师伯,明日的比赛,就不要和那些勋戚挤在看台了,到我的包间来,咱们好好谈谈,我师姐,还有血月堂的辛门主都在,也好给贵女开导开导。”周哲做这些,可全是为了王锐,他们是真兄弟,没有王锐,便没有周哲的今天,兄弟的老婆,自然是要帮着照顾好,不再给别人有类似今天这样的机会。

周哲要做的便是把自己招牌亮出来,以后,再有人打这方面的主意,就是明着和他过不去了。谭则听着周哲的话,哪能不明白什么意思?自然欣喜的同意,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他周哲背靠天书,而谭则靠着周哲,那也不错,至少以后别人叫他侯爷,要多上几分真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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