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齐平的神之一掷(求订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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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凉镇抚司,开局扮演反派我来看看人间第二百九十六章齐平的神之一掷当齐平走向三小姐时,潇湘馆内许多道目光便投了过去。

  有看戏的,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也有单纯好奇齐平会使出什么手段。

  但众多猜测中,唯独没有眼前这一种。

  葡萄架距离人们还是有段距离的,因而并未能听清齐平的话语。

  故而,只望见他走了过去,似乎说了句什么,旋即便大大方方坐了下来,继而,热络地攀谈起来。

  两个人并肩坐在长椅上,前方是府内的河流,以及河上停泊的乌篷船,而众多青年男女,倒好似成了背景的点缀。

  “怎么会……”

  “三小姐竟未赶走他?”

  “我没看错吧。”

  短暂的安静后,席间传出许多窃窃私语,然后,将更多原本尚未注意到这边的人也吸引望来。

  引发更多的吃惊,作为本地人或多或少,都听过这位性子高傲、孤僻的少女的传言。

  过往的年岁中,向其发起冲锋的青年才俊能排出一条街。

  可无论多么优秀,皆败下阵来,可今日,一个面生的家伙,却做到了众多才俊没能做成的事。

  如何能令人不吃惊?

  就连主持宴席的二小姐都愣了下,意外极了,扭头朝身旁的丫鬟问:

  “那人是谁?”

  一人回想了下,说道:“好似是陈记布行老板领来的,是子侄辈。”

  其余人闻言,愈发奇怪,有人说:“许是二人认识?”

  唤作“红姑娘”的丫鬟摇头,说道:

  “之前我领着这位公子去了茅厕,他是没见过三小姐的。”

  说着,眼神也有些惊奇的样子。

  而在确认二人并非旧识,齐平身份也很寻常后,席间一些青年突然蠢蠢欲动起来。

  “难不成,是三小姐近来改性子了?”

  他们自忖是比齐平优秀太多的。

  故而,很自然地想着,许是吴清妍转了性子。

  本就是二八的年岁,情窦初开十分正常,这个年纪的人改了脾气,想法,本就寻常。

  比如此前对男女之事懵懂,亦或心生抵触,近来想通了也不一定……要不要,再试试?

  念及此,众多青年彼此对视,突然都警惕起来,就连那位气度不凡的王公子,都有些意动。

  思量着,如何找机会表现。

  好在,大都是体面的公子小姐,尚不至于上演跋扈嚣张的戏码,即便心中有将齐平踢开,取而代之的想法,也不会表现出来。

  否则,一来显得自身气量狭小,二来,便是不给主人面子了。

  ……

  葡萄架下,齐平并未理会后背刺来的羡慕嫉妒恨,只是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调,绘声绘色,描述问道大会见闻。

  将自己设定成了围观的看客之一,从棋战前的风雨讲起,一直说到道战。

  过程本身吴清妍是知道的,但一样的故事,不同的人、视角讲来,本就不同。

  何况齐平是个亲历者,随便抖出点细节,都远比报纸上的文字,以及商人的传言生动。

  玄衣少女起初还绷着身子,存了“姑且听听”的想法,但很快,便沉浸在故事中。

  等说到“道战”一节,齐平放低了声音,她为了听清楚,下意识挪了挪,坐得更近了,脸上全然是专注认真。

  这一幕落在席间观众眼中,便是二人亲昵举动了,酸的好似吃了柠檬。

  “……当是时,齐公子只用一条戒尺,便破了禅子的观音法相,那禅子见状,心知不敌,当众认输。”

  齐平说着。

  玄衣少女听得愣神,原本高傲的神情已消失不见,忍不住问:

  “他怎么做到的?在幻境中教书二十年,怎么就能打得过那神通境的禅子了?”

  齐平微微一笑,赞叹道:

  “若是旁人,自然是做不到的,但那齐平不同,此人惊才绝艳,天赋绝伦,更厉害的是竟于佛法上,也有心得,实乃不世出的人杰……”

  将自己猛吹了一通,听得吴清妍一愣一愣的。

  她对于齐平的了解原本只限于传言中,在她看来,是有夸大的,可如今,听到“陈平”这个“亲历者”讲述,便觉得可信了许多。

  等齐平讲到二人论禅,禅子觉醒一节,清楚看到眼前少女露出向往之色……

  恩,看起来是个典型的对修行、超凡领域充满了好奇心的女孩……如果是厉害的修行者,反而不会是这个反应……齐平默默分析。

  同时,也愈发好奇她的状况。

  这时候,身后传来呼唤二人的声音,齐平趁机结束了讲述,断了个章,扭头望了眼宴席方向,说道:

  “好似叫我们过去呢。”

  旋即,站起身来。

  玄衣少女张了张嘴,憋得有些难受,似乎想要他将道战讲完,毕竟正说到高潮部分……

  但最终,还是维持住了高傲的仪态,矜持地没有开口。

  装作不很在意的样子,一并站起身来。

  呵……她对我的故事很不舍啊,果然不是什么城府很深的角色,毕竟年纪也不大……摸准了点,并不难接触……齐平思索着。

  想着,用什么办法,更进一步。

  二人并肩返回宴席所在,便见一袭白裙的二小姐将众人吸引过来,说道:

  “方才有人提议投壶,我想着,便索性大家都来参与。”

  投壶,在一些气氛轻快的宴席中,算是较为常见的游戏了,关键要求也低,有手就行……

  不像是酒令,诗文射覆等,大家族玩的都较为雅致,动辄吟诗作赋,很多商贾子女,并不擅长。

  作为宴席主持者,本就有义务活跃气氛,选一个低门槛的游戏,算是有心了。

  众人一听,纷纷叫好,一名黄裙女子笑道:“这么多人一起,那得有个彩头才是。”

  二小姐早有准备,一挥手,旁边丫鬟端着托盘出来,扯开红布,上头是一根极为精美的银金钗。

  望之,便造价不菲。

  在场女子皆眼眸一亮,就连吴清妍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对于这种精美的首饰,没人不爱。

  二小姐笑道:“便以此物为彩头了,红儿,把藤壶拿上来。”

  “是。”

  唤作红姑娘的丫鬟去了,不多时,领着一群人将藤壶与箭矢送来,众人走到一处草地上,将这藤壶摆成一排。

  二小姐讲解规则,也很简单,每人三支,不中罚酒,中了的,晋级下一轮,藤壶会越挪越远,最后筛选出胜者来。

  “公子,这是你的。”一名丫鬟将箭矢递给齐平,眼神好奇。

  “我不大会这个。”齐平诚实说道,他真没怎么玩过。

  旁边,王公子走过来,笑道:“随便耍耍罢了。”

  “就是,就是。”几名青年起哄,目光却都往吴清妍身上瞟,都存了一些表现的心思。

  唔,这是准备拿我当绿叶,衬托自己的光辉么……齐平一眼便看透这帮人想法,心中暗笑。

  以他的身份,本没有与这帮商贾子弟争风吃醋的必要,但……倒也有趣。

  旁边,神情高傲的吴清妍同样捏着三只箭矢,目光朝托盘中的金钗望去。

  ……

  准备完毕,一群男女在草地上拉成一排,二小姐举着只小彩旗,喊一声:

  “开始。”

  一根根箭矢,便如暴雨落下。

  第一轮比较容易,大部分都投中了,少部分罚酒。

  接下来几轮,伴随藤壶越发远了,不少人败下阵来。

  吴清妍撑到第三轮,颓然落败,虽然表现的很不在意,但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其余女子,因气力不足,也大多落败,成了观众,甚而为一些相熟的男子加油鼓劲,期盼能替她们拿到钗子。

  齐平混在其中,不显山不露水,并不突出,很多时候,也会投不中,看上去,是一路险而又险,擦边晋级。

  没有人注意到,他每一次投出箭矢的角度、力度都会进行微调,甚至为了计算,故意投偏。

  “二小姐,您说谁会赢?”旁边,一群丫鬟也在议论。

  一袭白衣的二小姐笑道:“怕是王公子赢面大,王家子弟自幼习武,王公子尤擅射御,这投壶自是手到擒来。”

  场中局面,也的确如她所说,从打开始,王公子便都是一击即中,俨然成了全场焦点。

  加之气度非凡,这时候,不知俘虏了多少女子芳心。

  每掷出一箭,都有女子喝彩。

  红姑娘却是看向那人群中的齐平,忽然说:“那陈公子,说是不会投,倒也撑了几轮呢。”

  一名丫鬟摇头:“都是险而又险中的,我看呀,他这一轮便要淘汰了。”

  ……

  齐平当然没有淘汰,仍旧擦边晋级。

  终于,当进行到第五轮的时候,几名青年叹息退场,饮酒自罚,场中还站着的,只剩下王公子与齐平。

  那名丫鬟只觉脸肿,二小姐也面露讶色,这时候,再蠢也意识到,这绝对不是“运气好”能解释了。

  扮猪吃虎?众人心头升起这个念头,觉得有意思起来了。

  “哼,这人分明是会的,方才我们问,竟说不会,虚伪!简直虚伪!”一名青年愤愤不平,感觉被欺骗了。

  “呀,这陈公子竟也这般擅长,方才莫不是一直逗咱们玩呢。”一名丫鬟掩口惊呼。

  人群边缘,玄衣少女愣了下,有些意外。

  王公子扭头看了眼齐平,意识到是个棘手的对手,笑道:“陈公子厉害。”

  齐平笑笑:“运气。”

  二小姐眼珠一转,迈步走出道:“不想两位都这般擅长,恩,不如加一些难度如何,红儿?”

  她唤一声,红姑娘领着丫鬟,将藤壶扯下,用两只肚腹圆润,脖颈细长的铜壶代替,并摆在了更远处,一座亭子下。

  “这次,不要去投壶口,谁先投满‘壶耳’便算胜了,如何?”二小姐笑道。

  众人望去,只见两只铜壶一左一右,分布“壶耳”,便是中空的把手般。

  “这么远,还这般小,如何能投中?”有人吃惊,觉得太难了。

  王公子眯着眼睛,估测了下距离,没吭声,只是一伸手,照旧取出三支箭来。

  旋即,望向齐平:“陈公子,你先请?”

  齐平不很在意的样子,说道:“好啊。”

  伸手,也取了箭矢在手中。

  啐……竟这般不要脸,人家推辞下,你就接了……不少人腹诽。

  王公子倒一副不在意样子,气度拉满,显得胜券在握,圈了一波粉。

  二人站定,场中一下安静了起来,青年男女们围成一圈,皆全神贯注观看,猜测胜者是哪个。

  吴清妍也出奇地没有离开,同样望来。

  微风拂过园林,草地如麦浪抖动,齐平捏起一支箭矢,用力一抛。

  许是风大,亦或者太过用力,那箭矢“嗖”的一下,朝天空飞去,“哚”的一声,竟钉在了亭盖边缘,悬在铜壶上方,羽翼微微颤抖。

  “啊这……”

  人群中登时传出笑声,就连王公子都愣了下,心说你莫非是真不懂?哪有在风起的时候投的?

  而且,还偏的这般离谱。

  一时间,也是莞尔,只觉心绪大定,待风停,潇洒一掷,箭矢划过优美弧线,准确落入铜壶左耳。

  “好!”

  “王公子厉害!”

  人群中传出叫好声,齐平似浑不在意,也抛出一支,同样落在了左耳。

  二小姐暗暗点头,心想这个“陈平”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至于叫好……彼此都不认识,自然没道理捧场。

  王公子又抛一支,“哚”的一下,落在右耳中,旋即将手中剩下的一枚丢在一旁,看向齐平,笑道:

  “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陈公子承让。”

  按照规则,率先投满者胜,王公子后发先至,故而,无论齐平下一支投中与否,都是他胜了。

  人群中传出欢呼声,倒也不大意外,在他们看来,这才是应有的剧本。

  二小姐微笑不语,红姑娘眨了眨眼。

  输了么……吴清妍摇摇头,看到王公子朝自己望来,有些烦躁地撇开头去,心想这姓王的真烦,若不是想听完“道战”的故事,自己早走了。

  而在这一片称赞声中,齐平却好似没有受到打扰,仍旧站在原地,举起了仅剩的一枚箭矢,“嗖”的一下,投中了右耳。

  然后,他满意地拍了拍手,嘴角露出笑容,迈步径直朝一旁,那放在托盘中的金钗走去。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心说你要做什么?

  “陈公子,你这是……”捧着托盘的丫鬟也怔住了,不明所以。

  齐平认真道:“我赢了,当然要来拿奖品。”

  听到这话,周遭人们都是皱眉,那丫鬟摇头:“这……按照规则,是王公子胜了才对。”

  她有些尴尬,觉得这人莫非是输不起,要耍无赖。

  齐平疑惑道:“是吗?我记得,规则是先投满壶耳的为胜,可对?”

  “对啊,所以是王公子先投满……”

  齐平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认真道:“可这铜壶,总共有三只耳。”

  三只耳?

  在场宾客一愣,心说分明只有两只才对,哪来的第三只,忽而,有宾客意识到什么,朝侧方快跑了几步,惊呼:

  “后面还有一只!”

  人群闻言凑近,果然发现,背着人群的方向,铜壶的“背面”,还有一个。

  一片哗然,这谁看得到?

  二小姐有些奇怪地看了眼齐平,摇头说道:“可即便如此,你也没有机会了,一人三只箭矢,你……”

  然而,下一秒,她的话被硬生生噎在了喉咙里,眼睛瞪的滚圆,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一阵微风袭来,凉亭上方,那枚原本颤巍巍,插在梁木上的箭矢,忽而……掉了下来。

  “咚!”

  众目睽睽之下,齐平的第一枚箭矢,准确地掉入第三只“耳”。

  三连中。

  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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