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封锁(求订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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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凉镇抚司,开局扮演反派我来看看人间第三百零四章封锁几个时辰前。

  “我有个主意。”府衙房间内,当齐平说出这句话,众人纷纷望了过来。

  满含期待。

  齐平撑着桌案,眸子里倒映着火光:

  “这件事只凭借我们自己的力量,是决然不够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利用好手中所有的牌。越州知府品级虽只四品,但掌控官印,全力调用朝廷术法,可以拿来当个神通用。

  从京都出发前,陛下曾给了一道手令,头儿,你稍后拿上密令,去找张允,要他配合封锁国公府,最少在我们返回前,国公府一只鸟都不许飞出去!”

  余庆点头:“好。不过……这个张允靠得住吗?”

  通过几日的接触,他感觉这个知府有点软……

  若是得知要对吴家动手,是否还会配合?

  不折不扣地完成命令?

  齐平说道:“陛下既然做了这样的安排,就说明张知府可信。当然,保险起见,我还需要你们中出一个人去监督。”

  余庆点头,说道:“但总还需要一个理由,用什么接口封锁?”

  齐平笑了笑,看向老胡: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想法子将部分情报告诉她,呵,越国公往我这安插的探子,拿来做借口最好不过……”

  他吩咐了一阵,将自己化身“陈平”的事也说了出来,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这才知道,原来这几天,齐平已经做了很多事。

  胡来点头应下。

  “其余人回去养精蓄锐,稍后听命,带兵杀人。”齐平宛若身处军营,一一安排了任务,房间里,气氛一下也紧绷躁动起来。

  女锦衣站起身,正要回屋去拿自己的大斩刀,突然想到什么:

  “那你做什么?”

  齐平笑了笑,身体开始恢复纸人的样子:

  “我去请一个帮手。”

  天剑山庄情况未明,齐平决定带上四先生。

  至于为何不带张允去山庄,让四先生封锁,一来是考虑到战力差距,二来,让知府去拖住越国公,更有经验些。

  ……

  ……

  黎明。

  天穹中星子寂寥,那名从花娘手中拿到情报的吏员,于黑暗中朝国公府飞奔。

  作为扎根本地三百年的大族,岂会没有在府衙中安插眼线?

  当吏员终于来到国公府侧门时,天已蒙蒙亮起,他敲了敲紧闭的木门,焦急地等待着。

  “谁啊?”不多时,木门拉开,一名老门房探出头来。

  吏员瞪着眼睛,取出一块木牌:

  “我要求见国公爷,有要事通禀,耽误了你吃罪不起!”

  老门房愣了下:“快进来!”

  ……

  不多时,尚在睡梦中的越国公被唤醒,匆匆套上外袍,安抚了床上妾室,赶到内堂。

  就看到一名吏员在门外焦急等待。

  “国公爷!”对方眼睛一亮,一躬到底。

  五十余岁,面容方正的越国公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进去说。”

  点亮屋内灯火,越国公坐在大椅中,开始问话,吏员当即将花娘送来的情报一一道出。

  越国公起初还不是太在意,但越听,脸色越难看。

  在府衙中的“齐平”不是真的,是伪装的替身,真正的他早就离开了府衙,一直在暗查。

  “陈平!”越国公念着这个名字,有些恼怒。

  昨日夜晚二小姐说起此人时,他便起了些许疑心,只是谨慎起见,虽说是要打探下,却并没急着出手。

  却不想,花娘先传来消息。

  那陈平果然有问题,而且……不是一般的密谍,竟是那个齐平……

  “花娘说,他们发现了什么?要动手?”越国公问道。

  吏员摇头:“不清楚,那个校尉似乎也不知道全貌,只是得到了命令,说得知了不老林所在,即将动手。”

  越国公心头一沉。

  生性多疑的他并未立即相信,但花娘的情报结合“陈平”的表现,的确令他紧张起来。

  那群锦衣,是真的发现了?

  还是……有诈?

  他不确定。

  可他却又必须做出反应,否则,一旦是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念及此,越国公眼底一厉,脸上却是点了点头,笑道:

  “很好,此番你功劳不小,等下去账房领赏。”

  吏员大喜:“多谢国公爷,多谢国公爷!”

  越国公颔首,推门喊了一个名字,不多时,一名护院打扮的中年人走来:

  “老爷。”

  “带他去领钱,麻利一些。”

  “是。”

  中年护院朝欢天喜地的吏员看了眼,带他往外走去,越国公等在原地,不多时,护院返回,说道:

  “处理掉了。”

  “很好。”越国公沉吟了下,又道:“你去天剑山庄跑一趟,与曹园说,生意先不做了。”

  中年护院什么都没问,干脆点头:“是。”

  说着,一拱手朝府外走去。

  ……

  这时候,黑暗渐渐散去,东方隐约露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到来,国公府内,开始有下人起床做活。

  潇湘馆内,红姑娘打着哈欠,穿戴完毕,推开房门,看到一些觉少的老妈子已经开始忙碌。

  推开厢房的门,朝着尚未起床的小丫鬟们斥责,喊着“惫懒丫头”。

  红姑娘走过去,说道:“昨日宴席都忙了一天,多睡一会没甚么要紧。”

  老妈子忙“嗳”了一声,又朝屋内咕哝:“红姑娘心善,饶了你们这次。”

  就在这时候,突然间,就听到一名年长丫鬟手中铜盆“咣当”一声跌落,发出巨响,水朝四周迸溅。

  却兀自不绝,只是惊愕地撑大了眸子,望着府上天空:

  “呀,那是什么?”

  红姑娘好奇望去,瞳孔一缩。

  只见渐渐亮起的天穹上,竟有一片浅淡的光,笼罩在整个国公府上空,好似一个薄润丝滑的光罩。

  “古怪。”

  “什么东西。”

  接二连三的惊呼声响起,惊动了花园中的飞鸟,几只麻雀振翅飞起,朝空中飞去,却撞在了光罩上,软软弹了回来。

  这下子,再愚钝的人也都意识到,天上的物事可能是某种超凡手段,作为国公府的下人,见识远超普通百姓。

  知道府上是养着修行者的。

  “莫要慌乱,且等在原地,我去寻二小姐。”

  谷背

  红姑娘丢下一句,提起裙摆,急匆匆走了。

  然而就在穿过回廊时,微微一愣,只见不远处,一座楼阁中,窗子敞开着。

  穿着玄色衣袍的吴清妍坐在窗台上,仰头静静望着天空,两只脚晃啊晃,身旁的墨竹摇曳生姿。

  仿佛府上的一切,都与她没什么关系。

  ……

  此刻的内堂,同样一片骚乱。

  送走了中年护院后,越国公也没了睡意,当即吩咐下人服侍稀疏。

  紧接着,便被惊呼声吸引,脸色难看地望见了那淡淡的光罩。

  心中一沉,而这时候,远处更有下人飞奔而来,紧张道:

  “老爷,不好了!官差把宅子大门封了,不让人进出。”

  “什么!?”越国公大怒,挥起袍袖:“带路!”

  “不必了。”突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宅院垂花门后,一群官差呼啸而来,包围小院,继而如潮水般分开,显出一群官员来。

  正是越州府衙的众多地方官,为首的,正是面白富态的张允。

  其手中持握一枚官印,呼吸般闪烁光辉,脸上挂着笑容:

  “冒昧造访,还望国公体谅。”

  越国公面无表情,扫过众官员:“我需要一个解释。”

  张知府赔笑道:

  “是这样的,不久前,余千户找过来,说府衙里有贼人偷听了机密情报,逃了出来,怀疑是不老林细作,本官带人追捕,却不想,那贼人竟潜入了国公府,恐是要对国公府上不利。

  本官为防贼人遁逃,现已封锁周遭,还望国公爷帮忙筛查,捉拿不老林歹人。”

  顿了顿,又补了句:

  “对了,方才本官来的路上,看到府上护院出门,形迹可疑,现已捉拿。”

  话落,旁边一名官差走来,将五花大绑的中年护院丢在地上。

  竟已是被戴上了封禁真元的法器镣铐:“老爷,我……”

  越国公眼神阴寒,盯着张允:“你要搜本国公的宅院?”

  张知府笑呵呵道:“为护府上周全,只好出此下策,想来国公爷是体谅的。”

  越国公死死盯着他,片刻后,深深吐出一口气,冷笑道:

  “张知府一片好心,本国公岂会不领情?搜查便是。”

  话落,一挥袍袖,返回内堂中,张允笑容消失,转回身来,扫视众人:

  “搜!”

  一群官员冷汗涔涔,惶恐不安,官差们呼啸而去。

  ……

  ……

  天亮了。

  当东方太阳跃起,整个繁华的城市从沉睡中苏醒。

  陈宅。

  正房里,风韵犹存的赵姨娘“嘤咛”一声醒来,瞪着眼睛发呆了两秒,扭头看到丈夫也睁开了双眼。

  “几时了。”

  “这一觉,睡得好沉。”

  夫妻二人打着哈欠,说着话,赵姨娘还好,只觉这一觉睡得舒坦,醒来后格外的精神充沛。

  陈富贵皱眉回想着昨晚的经过,有些不安。

  虽然昨日宴会后,那位衙门里的大人并未说什么,只让他们一切照旧即可,但陈富贵仍旧敏锐地察觉出,可能要有事发生。

  这着实令他忐忑了好一阵。

  晚上无法入睡,始终在偷偷听着外头的动静,结果……怎么就突然睡着了?

  念及此,他连外套都没披,踩上鞋子,便去推门。

  “哎,做什么,家里还有外人呢。”

  赵姨娘吓了一跳,抱紧了小被子,缩回了床上。

  这个时代讲究男女大防,虽然隔着辈分,但侄儿在府上,她这个姨娘还是要避嫌的。

  “爹,你醒了。”门开,就看到陈圆圆揉着眼睛走出来。

  陈富贵看了眼房檐下那只空荡荡的躺椅:

  “你平哥呢。”

  陈圆圆摇头,一脸困惑:“平哥不在,厢房的门开着,但不见人,也许出门了吧。”

  陈富贵心头猛地一沉。

  赵姨娘听了,套上衣裳也走了出来,有点急:

  “大早上人哪去了。”

  就在这时候,忽而,院外传来一阵喧嚣,一家人正疑惑,便看到府里下人急匆匆小跑过来,喊道:

  “老爷,夫人,不知怎么的,外头有大队官兵过街。”

  什么?

  几人疑惑,好奇地跟着出了宅子,等迈出朱红门扇,就看到附近邻里也都出来看热闹。

  远远的,可以望见主干街道上,一群披甲配刀的官兵骑马呼啸而过,朝城外奔去。

  为首的,赫然是一群换上制服的锦衣缇骑。

  “这是咋了,莫非是出了马贼?”赵姨娘吓得往后缩。

  陈圆圆羡慕地望着那些人,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只有陈富贵眉头紧皱,看了眼,扭头催促道:

  “回家去,别看了。”

  “再看一会嘛……”陈圆圆咕哝,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刚才那领头的一个扭头好像朝我看了眼,还笑了下。”

  赵姨娘翻了个白眼:“人家领头的都是官差里的头头,会看你?”

  不过,虽是这样说,她刚才也觉得那人看了她一眼来着……虽然不认识,但莫名觉得眼神熟悉,就好像……陈平那个便宜侄儿。

  “怎么可能?”赵姨娘自嘲一笑,觉得太荒诞了。

  ……

  “哒哒哒。”

  马蹄声踏破清晨,齐平一身锦衣,按着佩刀,收回视线,感受着马匹的颠簸,豪气顿生。

  在他身后,除了一众锦衣,还有府衙调来的精锐官兵,由余庆临时以千户令牌调遣。

  集合成战阵,加持朝廷术法,同样是一股极为可观的战力。

  当然,最大的底牌,还是胯下身前,正蹲在马上的……灰色猫头鹰。

  “先生,您不是可以飞吗?现在这样站在马脖子上,太怪了,我感觉周边的百姓都在嘲笑我。”齐平压低声音说。

  灰色猫头鹰没动弹,脑袋原地一百八十度转回来,盯着他,一道声音浮现于脑海:

  “你以为飞不累?而且,我这只‘分魂’是猫头鹰,白天犯困。”

  行吧,我被你说服了……齐平吐槽,问道:

  “那您真身呢?已经到了吗?”

  “到了,就是你说的那个天剑山庄,放心吧,老夫看着呢,谁都别想跑,”猫头鹰自信地说道,旋即说:

  “我感觉里头没啥危险,要不老夫一个人横扫了他们,不比你这兴师动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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