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吕夷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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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民挨户过续完毕,郑朗再次回来,赵通判道:“郑知州,你看了圩。”

“嗯。”

“我是指除了那圩之外的圩。”

“嗯。”

“郑知州,你有何打算?”

“我仔细的计算了一下劳力,若来得及,还能开三个型圩,大约能拓地一千余顷。”

“钱啊。”

“嗯。”

“郑知州,劳力是够了,可钱不够,并且就是一千余顷,也安排不了七千户姓。”

“嗯。”

赵通判被华丽丽的打败,道:“郑知州,能不能告诉我你有什么详细的计划安排?”

“不能说,时机未到,不过你来了正好,我们一道办一件事。”将赵通判带到灾棚前。都是简易的灾棚,仅能遮一下寒风苦雨,一切为了节约成本,毕竟不是正式居住之所。

郑朗看着灾民,让衙役里面挑了一些代表过来,对他们说道:“本官收了朝廷二十五万缗钱,也答应过朝廷给你们一个好日。”

这些灾民不吭声。

郑朗说道:“一个好日,包括你们吃的穿的用的住的,还有未来的一条生活道路。各位自己算一下,得花多少钱。”

至少得让灾民领情。

一把火烧得,让灾民对自己十分冷漠,继续保持这种态,下面的工作不大好安排。

两多个灾民算了一下,脸色变得慎重。

郑朗又继续道:“本官只能指一条道路给你们,能不能幸福,还要你们双手创造。过后,我会分批让你们去景民两圩自己看一看,问一问哪里姓是如何创造幸福的。”

不能听朝廷,甚至大宋他们鼓吹,你们一来,良田有了,衣服有了,住的有了,吃的有了,好象这里到处是金山银山。

继续说:“你们户册上全部登记,自今天起,就正式是太平州姓。有两条道路可供选择,一条是你们自愿去做工,或者做佃农,那与本官无关,若不想就配合我。你们回去说一说,愿意出去做工或者做佃农的,请走出来,不愿意的,从今天起,必须听我的安排。”

让他们回去,一一传达下去。

过半天又走出来十几个人,问道:“请问郑知州,未来如何安排我们?”

又有人问道:“我们能不能分到圩田?”

“无从奉告,你们离开还来得及,若一个时辰后再不离开,本官就当你们默认。以后不听安排,这里有朝廷翰林学士兼给陛下写诏书的知制诰,有给陛下说书讲经义的崇殿说书,还有台臣知谏,宫的内侍,本官只能放任你们自生自灭。”

“知州是说听你的话,就有好日?”

“我只给你们指一条路,好日是你们双手创造出来的,难道我刚说得不清楚?”

蔡襄低声说道:“郑知州,会吓着他们。”

郑朗皱皱眉,不悦道:“你们能看到什么?太平州我会下一步好棋,就因为你们,好棋变成了坏棋。”

不想辨,让十几人再次回去,将赵通判喊来,说道:“有些四等户与少量五等户的地要售,拿五万缗钱,将他们的地全部收下来。”

大局乃定,太平州姓欢声一片,不管怎么说,知州还是那个知州,展还是那个展,圩开始测量,于是陆续的有人出售自己田地。也就是那五千户姓,一些四等户,还有一些五等户,手田地多者接五十亩,少者仅几亩地。这些地租不易管理,带又不象房屋,拆一拆,用船一装,装进圩重盖一间房屋,也不象桑树,春天到来迁移一下,也可以成活。于是大肆卖地。

他们卖可以,得有人要。

这么多地出售,地价一下压下来。有的良田一亩不足两缗钱,坡地仅值几。

喊低可以,你们不卖,明年就是荒废了,还得交地税。

有的出手,有的继续僵持。

这时买真的很便宜,但官府去买……蔡襄狐疑地问:“郑知州,为什么要买。”

“不买他们怎么办?”郑朗手一指灾民。

行啊,可你到哪里弄出这么多钱。赵通判嚅嚅道:“不好。”

“听我的没错。”

赵通判只好吩咐下去。

过了一个时辰后,有的灾民走出来,看看人少,又走回去。郑朗对大宋与贾昌朝说道:“我已经说过多次,以后他们不听调动,自生自灭,与我也没有关系。”

说完带了几名衙役与小吏重上船,再次离开。

郑朗的种种,让宋庠与贾昌朝、蔡襄、曹修睦、王昭明全部是一头雾水,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懂。

接下来赵通判陆续地带着灾民到两圩看了一看,让他们自己打听询问。

再用船接回来。

秋水渐渐平下去。

江宁送来二十五万缗钱,有的是钱,有的是帛,折合一起算的。

可是太平州第一笔巨款也飞了出去,重变成土地回到官府。赵通判这接到郑朗从远处下来的一份命令,让他将这些土地通过交换,集几个片,然后翻耕,留作冬天冻酥。

接到命令后,赵通判眼睛亮了一亮,可再想,还是有许多地方想不明白。

秋天到了深处,树叶开始凋零。

忽然太平州码头上来了一艘艘船只,船只泊好,船上的人将一件件箱搬上了岸,箱里面是秋冬衣服。搬完象小山一样的箱后,走出来一个领模样的年人,对维护秩序的衙差说道:“麻烦差哥通知一下你们的赵通判。”

赵通判不知究里,走过来问:“你找某有何事?”

来者不答,拿出一份清单递到赵通判手,清单写了衣服的件数,一个灾民三套换洗衣服,包括冬衣、里衣、秋衣,以及采购地点,与总计万一千多缗的花费。然后说道:“赵通判,请清点一下数量。”

“你们是……”

“不管我们是什么人,你派人核对一下数量,我们还要回去。”

赵通判派人数了一下数量,一件不多,一件不少,又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送这些衣服过来?”

来人还是笑笑不答,上船离去。

宋庠正四处查案,苦逼,所有衙役与官吏全忙碌,他都找不到什么人手协助,闻听此事赶来,问:“怎么回事?”

赵通判看着欢呼的灾民,苦笑一下道:“我也不知。”

话音未了,又是几艘船只过来,停下来,又往岸上搬东西,这一回换了花样,是各种冬葛被与冬麻被,一人一条,搬好再次递上一份清单,上面注明采购地点以及价钱,五万两千多缗钱。

不是很贵,每一条被质量虽不能比绸缎绒被与毛毡相比,可质量也不差,并且很厚实,三万多条,一条一缗来钱,很公道的价格。可是赵通判将来人拦住,怀疑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送东西的人。”又笑了笑,带着伙计上船离开。

听着灾民大的欢呼声,蔡襄与贾昌朝也走过来,问原因,然而赵通判与宋庠几乎有些抓狂。

这些船离开不久,又有一批船驶过来,再次搬东西,锅碗瓢盆,榻椅帐台,十分标准的一家生活用品,几乎全部备齐。当然清单吓人,万千缗。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送东西的人。”

“你不说本官不让你们离开。”

“我们是好心送东西的人,赵通判,听说你也是一个好官,不会不讲道理。”

一个好官击赵通判柔弱的内心,差一点泪流满面,当了二十多年的官,终于有人肯承认他是好官了。既然是好官,不能做出无礼的举动,只好放他上船。

船离开港口,渐行渐远。

衙役分配物品,逐一放到灾民手,灾民欢喜的一个个狂呼。

可是几个官员大眼瞪着小眼,送东西过来,可以解释,有可能是郑朗的安排,关健州库里的钱帛一没有动,不可能郑朗嘴皮动一动,就会有许多大户人家赊二十万缗钱的东西给太平州。

换吕夷简前来,也不可能做得到!就是有人肯赊,以后要还的。少郑朗敢赊,这么多郑朗敢赊么?

几个官吏站港口处,看着那一点点白帆越行越远,相视一眼,不知说什么好。长那么大,听过或者看过许多古怪的事,但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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